皇后她既奶又凶(穿书)+番外(40)

隐隐约约,舒锦芸听见隔壁传来声响。

“映儿姑娘的伤可否好些了?”应该是方政钰的声音。

“好多了,谢大人的关心,那天……”

真是有异性没人性,三言两语就跟别的男人走了,她一个人面对怒气值满值的程奕信,皮都要被扒掉三层吧?

想到这儿,舒锦芸偷瞄了几眼正在倒茶的程奕信,紧张地咽着口水。

“渴吗,喝水。”程奕信将茶杯递到她的面前。

嗯?程奕信好像不是很生气?舒锦芸有些吃惊,小心翼翼地双手接下,打量着眼前人的神情。

烛光从头顶倾斜而下,暖洋洋地黄色洒满他的全身,将他周身的寒意掩盖。

平日里蹙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他的睫毛不长但很浓密,平直地立在那,像是自带的眼线。棕色的眸子,正在盯着自己,里头好像有些许温柔?

舒锦芸心里又开始发毛,他这么看着自己作甚?莫不是?别啊!隔墙有耳呢!

她的脑子胡乱地想着,想到脸红处,心虚地哼着小曲,将视线转移,漫无目的地打量这间屋子。

在拔掉屁股底下皮裘的不少毛后,小厮终于将菜端了上来。

布完菜后,他拿着空托盘,站在门边问:“姑娘还需要叫哥哥姐姐来吗?”

“不要!”舒锦芸不假思索,他们若是来了,自己可能不能活着出去了。

程奕信换了个位置,坐在了舒锦芸的旁边,对身后的小厮说:“不用了,我来服侍她就好。”

“好的,有什么需要记得摇铃。”小厮关上门离开了。

他没生气?转性了?舒锦芸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来服侍自己?服侍?

第39章 初吻

“别,我可受不起,”舒锦芸连忙拾起桌上的筷子,不给他可乘之机,“我自己来就好。”

程奕信收回顿在半空的手,无所谓地笑笑,正襟危坐,给舒锦芸倒茶,俨然像个贤妻良母。

“呃……”舒锦芸举着筷子,迟迟不能下筷,“你这样,我害怕。”

“怕什么?”他问得诚恳。

舒锦芸索性放下了筷子,好好同他说道一番,“你要是生气,说我一顿便是,何必要这样阴阳怪气的?”

“我没生气。”程奕信淡淡道,袖子上的铜线绣花折射出微弱银光,转瞬被烛火吞噬。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舒锦芸一肚子的话被活生生地憋了回去,好不郁闷。

她愤愤地举起筷子,搅和着碗中的饭,嘀咕道:“什么话都憋在心里,活该孤家寡人!”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程奕信夹了块肉到她碗里,“生气的好像是你。”

看着他好像无事发生的平静模样,舒锦芸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她“啪--”一声放下筷子,恨不得指着他的鼻子骂,但是良好的家教让她收回了那根蠢蠢欲动的手指,最后也只是握紧了拳头,放在桌上。

“我能不生气吗?被人卖了,别人却指望着我给他数钱,还不让人生气?”

她说得疾世愤俗,程奕信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慰。

毕竟是烟柳之地,屋里的香料也不是平常店家用的那些,不仅香气扑鼻,还人热血沸腾,内心躁动。

所以此时气急的舒锦芸双颊通红,呼吸也有稍稍的困难。

程奕信喉间滚动,但未出一言,只是抬手,想帮舒锦芸顺气。

舒锦芸却打掉了他的手,狠狠地盯着他,像只受伤的倔强小鹿,“不需要你假好心。”

他落寞地收回手,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你都发现了?这件事确实是我欠考虑了,但是我叫了暗卫跟着,再加上那些人的目标不是你,我才……”

“别说了,”舒锦芸开口打断道,“你一点都不了解我。”

你都没真正的站在舒锦芸的立场考虑过,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

“那你愿意给我时间了解你吗?”程奕信服软道。

他的身子不自觉地前倾了稍稍,袖子在桌上摩擦,发出细微的响声,“沙沙”的,听在舒锦芸的耳里,像是有猫在抓挠般难受。

舒锦芸紧咬下唇,极力掩饰自己的不适,自己这是怎么了?

看着舒锦芸额头上冒出的虚汗,程奕信终是发现了她的不妥,他抬手覆上了她的额头,柔声问:“你怎么了?烧还没退吗?

本想推开他的手,可滚烫的额头却贪恋那丝温凉。感受着他手背跳动的经脉,舒锦芸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好烫!我们还是回宫让御医瞧瞧。”程奕信一边说,一边站起了身,眼神中的急迫,连头昏眼花的舒锦芸也看得一清二楚。

舒锦芸拉住他的手,虚弱地说:“不碍事的,只是胸口有点闷。”她的唇红得可怖,如同血色蔷薇般绽放。

闻言,程奕信赶忙去开了窗,站在窗边问:“这样会不会好点?”

风从窗户里溜进来,撩拨着隔间出的珠帘,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支安魂曲,让舒锦芸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这一闹,她心中的怒气消了大半,说到底,程奕信也是个可怜人,若非必要,谁愿意将自己的心爱之人置于危险之中?

“就算你怎么殷勤,我也不会原谅你的。”但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得让他长点教训。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撑坐在榻上,向在窗边的他招招手,“过来坐。”

程奕信心中疑惑,但还是乖乖走到她身边,坐下。

宽大的袖子盖在舒锦芸的手上,还未及他移开,后背就受到了一记重击。

他猝不及防地前倾,一脸迷惑地转头,却看见舒锦芸笑意盈盈的脸。

“乖,坐下面。”说着,她的脚尖轻点拖地的皮裘,“你不是说要服侍我吗?”

程奕信哭笑不得,“哪有这样服侍的?”

“这毛毯子这么长,就是给你这种服侍别人的人坐的,”舒锦芸勾着他的下巴道,“难道刚才你屋里的小姑娘是坐你腿上?”

程奕信的下巴瘦削,冰冰凉的,与自己的滚热不同,摸上去还怪舒服的,舒锦芸趁机多捏了几把。

“原来夫人是吃醋?”程奕信一把握住在自己脸上游走的手,将脸凑近,凝望着舒锦芸扑闪扑闪的眼睛,心中也有了些许悸动。

她的睫毛很长,微微翘起,像只蝴蝶般扑棱,而在长睫之下,是纯净清澈的瞳孔,以及瞳中的自己。

鬼使神差般,他吻了上去。

双唇触及处,炽热而柔软,他一点点的侵略占领着,从唇角到唇珠,他一点点地撬开,占为己有。

身下人的呼吸、轻颤,他都感知得清清楚楚。

突如其来的吻,让舒锦芸不知所措。

原来的她,以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份,拒绝着任何亲密,朋友、恋人,她都没有。孤家寡人的她哪遇过这种场面?大脑不争气地懵住了。

她任由那份冰凉在她唇上掠驰,一寸寸,一丝丝的凉意从唇边蔓延,如燎原的野火,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肩被覆上,她的颈被托住,她的思想被扼住着,无处安放的手抓紧了他宽大的袖子,铜线绣花被她抓得没了形,铜线粗糙,磨得她有些发痒,但她却完全顾及不上。

在她紧闭的贝齿被撬开的前一瞬,她像是条件反射般将身前的人推开,“你干什么!”

程奕信理着被她揉皱的衣袍,抬眸道:“你不是睁大眼看见了吗?做寻常夫妻会做的事。”

“哼!下流!”舒锦芸在心里以他为中心,他三代亲戚为半径,进行了亲切问候。

她将身子挪开些许,双臂环抱于胸前,生气道:“这种事你和别的女人没少做吧?”

程奕信抹掉唇边残留的暧昧痕迹,道:“这可是我的初吻,你应该感到荣幸。”

舒锦芸对此嗤之以鼻,她嘀咕道:“我信你个鬼,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你说什么?”程奕信又凑近了些。

舒锦芸大力地将他推开,愤愤道:“我说,我饿了!”

“呵呵,”程奕信轻笑几声,“要不要我喂你。”

“不必!”

舒锦芸扒拉了两口饭就饱了,倒不是因为这里的饭难吃,而是有个人直勾勾地盯着你,真的挺倒胃口的。

她咽下那块索然无味的鸡块,忍无可忍地问:“你能不能别盯着我啊?你不饿吗?”

“我刚才吃过了。”程奕信回道,一脸坏笑地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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