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你怕了吗[穿书](53)

而他的心口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跳的跟心脏病突发似得?

连掌心都开始不争气的出汗。

从未有过的经历和感觉。

或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有靠一个女人如此之近过,只是不习惯罢了?

但这习惯的时间......好像有些太过漫长。

等到身侧传来女人均匀绵长的呼吸,他的心口喧嚣依旧。

奇怪。

这个女人,对他而言,似乎跟别的女人不同。

可究竟是哪里不同?

迟钝如他,二十七年都没谈过任何恋爱,想了大半宿,都没想出个结果来。

临近凌晨,外面的雨声渐渐小下去,困到极致,他才混混沉沉的睡去。

翌日,阳光透过窗纱洒下,带着热度渗入人的皮肤,额角似乎出了一层黏腻的汗。

安呤抬手抹了一把,茫然的睁开眼睛。

周围都是黑白色。

完全陌生的环境。

光线刺入眼睛,她才稍稍回神,想起昨晚的那场大雨和自己没皮没脸的求救。

猛地偏头。

果不其然,男人的侧脸近在咫尺。

这么近看,他好像愈发的帅。

线条轮廓棱角分明,就算是阖着眼睛,都能拼凑出一股与生俱来的气度。

被光影笼罩其中,长睫安静的垂下来,才显出那么一丁点的温和。

真是,跟幅画似得。

尤其那睫毛,跟成精了似得,在下眼睑投下一小方阴影。

挠的人心痒。

安呤轻轻翻了个身,忍不住抬手凑到他的睫毛前。

用指肚扫了一下。

睡觉极轻的奕然皱了下眉,睁开眼。

四目相对。

安呤的手还来不及收回。

“你在干什么?”男人的声音带着刚醒特有的低哑,凭空添了一丝冰冷。

安呤手抖了一下,快速的藏到了身后:“没什么,你脸上有只蚊子。”

“是么?”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家里从来不会进蚊子。”

“凡世都有个意外......”安呤无辜的眨眨眼睛。

她瞳仁极黑,又极亮,稍稍带了些笑意,像是会发光的玻璃珠。

鼻尖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奕然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凑的太近了。

好像稍稍往前一探,唇瓣就能碰到。

那双饱满的殷红的双唇......

他跟魔怔了一样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安呤的唇瓣上,喉结上下滚动。

内心隐隐窜起一股冲动。

莫名的觉得那味道会很不错。

“怎么不说话?真生气了?这么小气的么?”

一道试探的女声打断了他可怕的想法。

奕然猛地回神,飞快的别开目光,抬手按在安呤的脸上,硬生生将那张脸推远:“说过了,离我远点。”

安呤揉着自己的脸:“知道啦知道啦,小气......”

奕然心虚的坐起身来,下床:“知道就好,我去洗漱,你可以回家了。”

几乎逃一样离开了卧室。

洗手间,他拧开水龙头,掬了一捧凉水扑倒脸上,这才冷静下来。

撑在流理台上看着半身镜中的自己,长睫颤了一下。

刚刚他为什么会有那种该死的念头!

他一定是疯了......

等他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准备收拾一下去公司,迎面,却看到捧着一本书从卧室出来的安呤。

那本书的封皮......看起来莫名眼熟。

他凝神瞥了一眼,隐约看到封皮上的几个大字——总裁的隐婚妻?

眼角一跳,他飞快走过去,从安呤手里抽走了书,脸色有些慌乱:“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这本书是你的?”安呤的眼睛却直直的锁住了他。

开玩笑,怎么能让安呤知道他会看这种辣眼睛的东西?

这个女人一定会无情的嘲笑他的!

奕然摇头:“不是,我不看这种东西,这是我表妹的。”

“是吗?”

“是。”男人烦躁的拽着她一路走到玄关,开门,推出去:“走。”

“喂——”

回应她的是大力甩上的门。

安呤摸摸鼻子,若有所思的盯着门板回忆着方才奕然不自然的种种举动和急躁,看起来像是恼羞成怒。

她现在几乎百分之百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南宫傲了。

越是相处,这种感觉就越是清晰。

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为什么会忘记她?

安呤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总之这几天,奕然对她无比抗拒。

不仅每天把她拒之门外,而且就连她去送饭都不跟她皮几句了,连脸色都又恢复了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每天无数次的碰壁,安呤都没辙了。

连她的狗头军师林雅都想不出什么招了。

好像一夜之间,她从改革开放又回到了解放前。

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这种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一连几天,安呤都丧丧的,连小说下成百的评论都不能让她生出半点雀跃。

又是失败的一天,她从隔壁回来,丧丧的去洗澡。

谁知洗到一半,停水了。

真是人倒霉了连洗澡都要停水。

安呤气急败坏的跳起来用力的去拍莲蓬头,拍了几下都不出水,她一头泡沫都进眼睛了,疼的要命。

压在心底好几天的火气跟委屈忽然就一股脑都爆发出来。

安呤用里抹了一把眼睛,把莲蓬头当成奕然,跳起来就是一顿乱砸。

几秒,莲蓬头里忽然呲出水来,透心凉的那种。

安呤给激了一下,慌忙去按开关。

开关按下去了,水却没停。

一时之间,冷冷的冰水在脸上胡乱的拍。

她们家是浴缸加淋浴的组合,放水的速度远赶不上流水的速度,混乱之中,水越来越大,越攒越多,眼看着就要没过浴缸边沿淹了家。

安呤手忙脚乱,腿还不小心撞在浴缸上,红了一片。

场面简直一言难尽。

脑袋里也乱成了一锅浆糊。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找奕然救命。

哭唧唧的裹了一条浴巾,头上的泡沫也来不及处理,安呤抹了一把脸,拔腿就跑到隔壁。

把门敲的震天响。

最近频繁的访客只有安呤一个。

这会儿奕然都要睡了,却又被吵醒,本来不想理她,门外的敲门声却一声高过一声。

烦躁的揉了把头发,他面色不悦的来开门。

还没来得及开口,手就被安呤抓住了,她狼狈的看着他,哭的抽抽搭搭:“我家淋浴炸了,家要淹了,快......”

他愣了一瞬,就被拽走了。

一路直奔浴室。

抵达的时候,水已经从浴缸里漫出来了,洗手间的地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东西都给淹了,还有往外流的迹象。

安呤踮着脚尖指了指还在哗哗往外呲水莲蓬头:“喏,你先帮忙修着,我打电话叫人。”

奕然看了看手无足措一塌糊涂的安呤和浴室,抿了唇,挽了袖口,迎头走了进去。

冷水迎头劈下,激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奕然扭过头抹了把脸上的水:“拿把椅子过来。”

安呤停下寻找电话号码的手,找了把椅子送进去。

他长的高,踩着椅子上水终于洒不到他眼睛里,但衣服还是不可避免的从里到外湿了个透。

湿淋淋的衣服贴在身上的感觉难受极了。

可来不及管,奕然专注的寻找着问题,发梢的水一滴一滴砸下去。

终于,十几分钟后,水停了。

他松了一口气,像个落汤鸡一样从椅子上下来。

出来的时候安呤还在咬着下唇找人,他把额前的碎发捋到脑后:“别找了,修好了。”

安呤抬头,一眼看到了浑身湿透的奕然。

水那么冷,会感冒的。

“我去给你拿干毛巾。”安呤拔腿就要往储物间跑。

奕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不用了,我回去了。”

“啊......”安呤愣愣的看着他。

她浑身只裹了一条浴巾,还被水沾湿,内里的曲线若隐若现。

他没法直视。

感觉和她手腕相接的地方都着了火。

那股火在体内来回游走,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出来。

他松开手,没再说什么,就头也不回走掉了。

回到房间,猛地甩上门,靠在门板上。

他垂眸扫了一眼。

某处似乎起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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