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从这一点来看,楚红确实比青竹要聪明许多。
花慕青又道,“我需要利用她做一件事,还需要你再援手一回。”
这话说得十分客气。
楚红就算现在对花慕青满心的怀疑怒气,也稍微敛熄了一些。
抬眼高傲地看着她,“你张口说说,我就要冒险。二小姐,不要想得太好。”
福子越发皱眉,只觉得这楚红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花慕青却微微一笑,淡淡道,“你消息灵通,该知晓,我是因何原因受了大长公主,胡国公夫人,以及太师夫人的另眼相待了。”
楚红看她,不解,“我又没有什么妇科千金的病”
果然是知道的,那就代表,褚秋莲也是知晓了。
花慕青暗暗思量,又笑了笑,对楚红轻轻开口,“我可以给你开一张助孕得男的偏方。”
楚红的神情一下子就变了。
她瞪大眼看向花慕青,良久,才含着怀疑地问道,“真的?你会那种方子?”
她毕竟是丫鬟,不敢正大光明地请大夫过来诊脉求方子,从外头要来的求子之方,也不见什么效果。
毕竟,花府里,除了六姨娘一个先天体弱的男孩外,就只有花良才一个嫡子。
若是楚红她自己也能生个男孩,那以后在花府的地位,可不就水涨船高了么!
花慕青早就得知楚红暗地里求了好多助孕的方子,便拿这个来钓她。
含笑点头,“是。从前在乡下,给一个四十岁老妇开过这种方子。”
楚红立即问,“那老妇如何?”
花慕青一笑,“半年后得孕,第二年得一男。”
四十岁,都已经是奶奶辈的人了,居然还能产子!可见这方子有多厉害!
楚红当即颤声道,“我愿助二小姐一臂之力!”
花慕青笑了笑,转眼,又去看回廊底下那水里翻涌的鱼群。
原本的平静悠然,此时却只因那一点点的鱼食便争抢得如此浑浊难堪。
呵。
楚红还不知道自己有孕了呢。
那褚秋莲,知不知道了呢?
当夜。
花慕青依旧照例修习了一遍从前的武功心诀,便去净房沐浴。
趴在浴桶边闭着眼,一边与春荷漫不经心地说着话。
“所以,那治疗的法子,是直接交给了庞泰?”
“是,庞公子亲自接见的奴婢。”
“嗯他可说什么了?”
春荷仔细回想了下,有些迟疑地说道,“庞公子瞧着那个方子,似乎并不意外。”
花慕青笑了下,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开口,只是闭着眼,像睡着了一般。
春荷一瓢瓢的水淋在那白脂如玉的肩头,肤如凝乳,发如墨云。
脖颈纤细,身段盈盈。
便是这懒懒散散趴着的模样,更有一股隐隐的媚色生香。
只在心里想若是再过两年。
这少女恐怕出落得,已是一副祸国殃民的妲己之姿了。
正想着,忽然察觉有人走进了净房。
还以为是福子拎了热水进来。
不想一转头,便一愣。
下意识张口,却又猛地顿住。
见那人挥了挥手,也没迟疑,放下帕子,恭恭敬敬地行礼后,出去了。
花慕青自从修炼武功心决后,五感已经渐渐通明。
只是原本这身子就极弱,就算现在,也只是与普通人无二,且此时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周围又是水声荡漾。
便没有察觉,身后为她淋水的人,已经换了一个。
“哗啦。”
那温热的水,从肩头淋下来,就像一只温暖的手,缓缓摩挲过这片细腻的肌肤。
水汽氤氲。
在耳侧凝结的水珠,一下坠落在那如玉如玛瑙的小巧颈窝,略一停留后,又顺着绵密柔软的肌肤,一直往下,滑落胸前,往那水面上若隐若现的挺傲滑去。
浴桶边的人,眸色渐深。
而花慕青更是毫无察觉,还那般舒服地趴着,一边懒洋洋地说道,“春荷,替我揉一揉肩。”
那人手上动作一顿。
随后勾唇。
将水瓢放下,抬手,按在了那软泥一般的肩膀上。
“!”
不对!
花慕青一惊春荷的手指如何有这般老茧?手掌如何有这般大?
作者题外话:你们猜到了小花花洗香香,要被抱上床了咳。
第七十四章 疏通经络
她心下一紧,还没转身,就猛地一拍水面。
激起一阵激烈水花,同时从桶里站起来,一把抓了旁边的浴衣,往身上随意一裹。
拽下头上磨尖的簪子,朝着身后人,就狠狠扎去!
却啪的一声,被抓住了握着簪子的手腕。
随后听到一声松散轻慢的笑声,“好生凶悍尖牙的小野猫。”
花慕青一怔,抬眸,看到水雾后,慕容尘那张颠倒众生妖孽至极的脸。
他勾着唇,笑得邪气横生。
面上一滴被溅上的水珠,顺着他那完美绝尘的侧脸,轻轻滑下,滴落在花慕青光果的胳膊上。
她像被烫到一般轻微一颤,就要收回手。
却被慕容尘反过来一拉,一个踉跄,扑进了他的怀里。
“!!!”
“放开我!”
饶是她上辈子嫁过人,跟杜少凌也只是形式上的同房,哪有这般被人用这样的模样抱在怀里过。
一张如玉无暇的脸上,登时一片绯红。
她极度不适地拉了拉只裹到胸前的浴衣,想尽力再遮挡一些这裸露在外的肌肤。
偏这一动弹之下,刚刚随意裹上的衣服,又松了几分。
慕容尘一低眸,便见到了那深陷的锁骨,一滴水珠垂落在那蝴蝶骨的骨窝里,晶莹剔透。
小丫头大概因为羞涩,全身都泛着一股诱人的粉红。
低垂的睫毛,沾染了水汽,像春雨下,振翅的蝴蝶。
美得美轮美奂。
偏又要不安分地动弹,连那锁骨下的雪香,都隐约可见。
他轻轻地一勾唇,“小丫头,是在勾引本督?”
“你!”
花慕青几乎气死,抬眼怒目,“不请自来,还擅自偷看女子沐浴!无耻!下流!”
藏在外头的暗卫,几乎吓傻了眼还有人敢这么骂慕容尘的?
却不听那位传言残忍无道的九千岁发火,反而低笑出声,“小丫头,在本督面前,愈发无状了。”
花慕青咬唇,挣动还被他握着的拿着簪子的手腕,“放开我,我要穿衣!”
慕容尘却笑着将她往净房外拽,“不疏通经络了?穿什么衣服,总归还是要脱的。”
“你!!!”
这跟调戏良家女子的登徒子有什么区别?还是堂堂的千岁殿下呢!
可花慕青却也反驳不得。
这三日来,她确实发现天阴之功对自己武功脉络的阻塞。
被他拽得踉踉跄跄走出净房,一踩地面,便是一寒。
还是光着脚的。
慕容尘察觉到她的细微反应,低头一看,便是眉头一挑。
也不知想了什么。
忽然转过来,伸手一勾,竟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
花慕青轻呼一声,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
这下却将那浴衣动得更加松散,吓得她又连忙去捂住胸口的衣服。
却不料。
慕容尘的手上忽然又是一松。
再次一惊,连忙去拽他的前襟。
手足无措的模样,当真像极了慌乱中不知如何的小猫。
慕容尘的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慢步来到床边,将小家伙放了上去。
花慕青当即一转,撩起锦被,一下子钻了进去。
只露了个乌黑的头顶。
将被子拱成一个团,摸摸索索了好一阵,才咬着牙,一脸通红地探出头来,恶狠狠地瞪了慕容尘一眼。
慕容尘好整以暇地抱着胳膊,挑眉,“这般盖着作甚,本督又不是没瞧过。”
花慕青的眼神如果能化为实质的话,慕容尘此时估计已经被凌迟而死了。
他却依旧一副轻懒骨松的模样,笑得漫不经心,“最近的内功修炼如何了?”
花慕青脸色一变因着那天阴之功的极寒之力,让她进展得异常缓慢!
愤愤地瞪向慕容尘,“明知故问。”
慕容尘猩唇微勾,一撩衣袍,直接坐在了床边,语气浅淡却又带着一股莫名缱绻诱惑的味道。
笑问,“看来是不顺利了。来吧,是自己坐到本督腿上来,还是要本督替你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