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番外(33)

曾葭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回到宿舍,一进门身子就软了下来。她扶着墙站稳,问:“你有事出去啊?”

高高不答反问:“任参走了?”

“嗯。”

高高踹开穿了一半的高跟鞋,暗道一声扫兴,踩上休闲鞋离开了宿舍。

曾葭失笑。高高在新年初的捐书仪式上对任参一见钟情,为此没少给她脸色看。年轻的人们总喜欢把每一场邂逅美化作风花雪月,爱恨纠缠得轰轰烈烈。

她脱了外衣躲上床,小心翼翼地解开背心,手心抹了一把药,正在这时何萘掀开床帘,第一眼就看见她没穿上衣的模样,脸红了个透。

“我来我来,你别动。”

何萘也爬上她的床,扳过她的身子上药。

曾葭问:“你不是约会去了吗?”

“对啊。吃完火锅本来要游湖的,没想到下雨,所以我放弃约会回来陪你啦。你知道什么叫天公作美吗?”

“老天爷喜欢作弄美好的事物。”

“……”

“你的伤为什么不能让……好,我不问,但是你应该告诉许教授你身体不舒服,不能当骡子使。”

“你确定?”

“额……”

她还真不确定,曾葭两个月前路都走不稳回到宿舍,浑身散发着碘酒的味道,何萘遮遮掩掩地替她向助教请假。结果老许巡班路过,站在教室门口恶声恶气地问:“她死了吗?”

何萘有气不敢发作:“没有。”

“没死爬也让她爬来上课!”

同学们:“……”

何萘一边感慨老许的残暴不仁,一边问:“哪来的血腥味?你伤口不是结痂了吗?”

曾葭瞥了一眼她的裙子,说:“你大姨妈来了。”

何萘感到无比抱歉:“我弄脏了你的床。”

“……所以请你下去。”

何萘身体偏寒,估计不到晚上就会疼得出冷汗。她在抽屉里翻找暖宝宝,随意开玩笑道:“怎么没见你来例假啊?你不会是怀了吧?”

曾葭一脚踩空从床上摔落。

第20章

接下来的几天,曾葭的电话总是打不通,娃娃忍无可忍,晚上在她宿舍门口堵住了人。

曾葭看上去有些憔悴,娃娃问:“你还好吗?”

曾葭问:“我没事。娃娃,你找我做什么?”

娃娃不好意思地说:“我爸妈来五一来璋海,你能不能陪一陪他们?”

许家父母前来璋海游玩,提出见薛简一面。这个面一旦见了就非同小可。薛简求之不得,但娃娃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思前想后,她决定拉上曾葭作陪,以防不测。

曾葭哭笑不得:“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薛简的意思?”

“是我俩的意思。”

“没有我你们是不是活不下去?”

“……不是。”

“那我不答应,好吗?”

“你怎么对我这个态度?”娃娃既吃惊又委屈,“自从你和任参好上就变了样……你是不是听他说了坏话才这么针对我?”

曾葭真想把她脑子扒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你白吃二十几年大米饭了?你说话长点心好吗?”

“那你……”

“这周我要去一趟杭州,任参有事拜托我。”

娃娃冷笑道:“你不觉得你过分了吗?”

“你讲点道理。薛简见你家长,我去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你少找借口,说来说去就是为了任参。我实话告诉你,我们上次被绑架……”

“你闭嘴!”曾葭略微平复了心绪,说,“我们不要提这件事,可以吗?”

“你……就为了任参,你居然凶我?”

娃娃眼看就要哭了,曾葭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我心情不好,对不起,你原谅我吧。你看看你,三天两头朝璋海跑,你的学业不要了?”

娃娃甩开她的手,说:“你的心尽管放在肚子里,我在璋海也没有懈怠,相反,我还经常找石头练琴,他比学校的老师讲的有意思多了。”

“你怎么总和石头在……”

“你管不着!你去不去?”

“不去。”

娃娃在曾葭这里碰了钉子,立马决定到石头家练琴,以陶冶情操。她在公交车上给薛简打电话,愤怒地控诉了曾葭的行为,将火力集中在了任参脑袋上。

薛简此时正站在林家大门口,冉夕欢喜地冲他招手欢迎,他没有多余的手,点了点头致意。

“我见你父母干嘛捎上她呀?这不合适。再说了,她不是重色轻友的人,应该有别的原因。”

“她就是重色轻友!你相信我,一定是任参在背后搞鬼。”

薛简劝道:“他吃饱了撑的?你先别难过。我明天去找她,一定为你要个交代。”

冉夕笑问:“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她说话时抓着薛简的左臂,薛简不动声色地推开她,说:“终生大事,总得向我爸和阿姨汇报一下。”

冉夕一愣,全家都一愣。

薛简大概说了即将和娃娃父母见面的事情,林父摘下老花眼镜,问:“这次你是认真的?”他这话等于白问,薛简不是林隽,也不是石头,不同于世交圈里任何一个年轻人,他的感情史一干二净。

“你妈怎么说?”

薛简答道:“我妈看过照片了。她让您做主。”

林父点了点头。

林隽笑道:“哪天让我们见见弟妹啊?”

林母声援:“就明天吧。”

“明天周一,我有训练,她也要回霖市上课。”

“你有训练?”冉夕狐疑地盯着他,“我刚才在门口听见你打电话,你不是说明天要去见谁吗?”

薛简腹诽:曾葭和你们在一个重量级吗?

“我下晚自习之后去见个朋友,你们早睡了。”

冉夕就不再强求。

林隽暧昧地笑道:“十点钟?你见什么朋友?”

薛简敷衍了他,心中充满同情:你如果知道你意淫的这位正是你念念不忘的暮色姑娘,估计撞柱而死的心都有。

林隽被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弄得毛骨悚然。

第二天晚上,薛简来到A大,曾葭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说:“你俩总是在我这儿摆双人阵。”她在操场边的便利店买了水和面包,薛简正吃着畅快,她突然问:“你紧张吗?”

薛简被面包噎住了。

曾葭拧开纯净水递给他,说:“我明白了。”

薛简喝了两口水缓过劲来,手心攥着瓶盖,说:“我有点担心懐儿的父母会不喜欢我。”

“二老对你的确没有多高的第一印象分,你心里有点数啊。”

“你别唬我,我已经够怕了。”

曾葭打趣道:“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薛警官,到了见丈母娘的场合,也会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手足无措。”

“你只管看笑话好了,你也会有这一天的。”

曾葭挑了挑眉,说:“我知道,但我不紧张啊,我很自信。”

薛简没好气地说:“如果你没有撒谎,那么我也许能理解为你没有我喜欢懐儿那样深地喜欢任参。”

曾葭脸色一变。

薛简说话的时候,半个身子倾在曾葭身侧,看上去非常亲密。高高在操场上散步,撞见了这一幕,生气地说:“曾大才女,你大半夜干嘛呢?真是八面玲珑,让人自愧不如。”

薛简坐直了身子,说:“你们高材生骂人都不带脏字啊。”

高高指着曾葭,怒道:“他除了脸哪点能和任参比?”她说着用余光撩了薛简一眼,嗤道:“瞧他长这个样子,他还没你爷们儿呢!”

薛简用外套盖住脸,躺在草坪上装死。

曾葭认真地说:“我感激你的提醒,但你不可以骂人。”

高高冷笑道:“如果任参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你最好适可而止。”曾葭不耐烦了,这种戏码在宿舍演一演就算了,公共场合她也不知道收敛?“我就算是个人渣,任参也死皮赖脸求着我跟他在一起。倒是你,现在张口闭口离不开任参,你丢不丢人?”

“我……”

高高还想和曾葭决一死战,但是被同行的朋友架走了。

曾葭踹了薛简一脚,说:“你真行!”

薛简拉下衣服,笑道:“你的同学提醒了我,最近你对我总爱答不理,你该不会是为了任参避嫌吧?我告诉你啊,重色轻友非君子所为。”

曾葭接道:“重友轻色非女子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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