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味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在这个时候想到了谁。
惜荷的手臂慢慢的伸到他面前去,食指指尖轻轻滑过他的眼睛的轮廓,滑向他的鼻翼,她的眼睛随着手指移动,脸上渐渐升起喜色。
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的目光落到他的眼睛上,那脸上的喜色又渐渐的消失了。
“想到了谁?”他冷冷的问。
惜荷的唇瓣动了动,他扣住她的后脑,把她搬向自己,重重的吻上她的唇。
他给她喘气的机会,脸颊还离得她特别近,惜荷觉得他的眼睛好大,他口中有酒味。
惜荷说:“你也喝酒了。”
他的手掌还掌在她的后脑上,唇巴贴着她的鼻尖,他轻轻地笑了笑,气息喷到她的脸上好痒。
“那是你身上的。”他说。
惜荷的脸一定红的很厉害,幸好是晚上,他看不到。
她垂着眼睛不说话,他低下头来,在她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跳的好快,连眼睛的睫毛都不听合唤了。
他的嘴唇又落下来,去寻找她的。
惜荷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再更一章吧,现在是有稿就更,最近较忙写的少,不过还算写的比较顺畅。
第39章
惜荷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余弃之感觉她温热的气息在他的脖子周围环绕着,他转开脸去看向车外。
迷迷糊糊中,惜荷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抱了起来,她醉眼惺松的睁开眼来。
“我们要去哪里……”她吐字不清的问。
“回家。”
“哪个家啊?”她的酒劲还没有过,脑子里一片混沌。
“你想去哪个家?”余弃之低下头来看她,发现她好像真的在思考起来。
她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余弃之把她放下来,她感觉腿好软,一落地就要倒下去,好在余弃之早有准备,手臂架在她的腋下,把她扶起来,他把她圈在自己的臂弯里,让她不能再乱动。
“去哪个家?”他又问了一遍。
惜荷吭哧半天,仰起头指着眼前的房子,摇一摇头:“不是这里,这……这不是我的家……”她垂下头去,半晌忽然又抬起头,锁着眉头看向余弃之:“哥哥……哥哥他在家里等我呢……他不让我喝酒……”她摇着头道:“余弃之那个坏蛋住在这里的……”
坏蛋余弃之弯腰把烂醉的林惜荷抱了起来,惜荷口中未完成的话语埋进他的怀里,惜荷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惜荷知道自己一定是出丑了,她记得余弃之在床,上的时候还在问她自己哪里坏,她只有哼哼的力气,没有半点精力来回答他的话。
咏桃的酒劲好像延续到白天,她要跟着惜荷到学校里去,去和前一天晚上那个人算账,惜荷问她算什么账,她说要把赔给酒店的钱要回来。
惜荷想一想觉得不太可行,因为砸东西的是自己一方,那个男人好像一点东西也没有动。
“怎么能这么算?要不是他我怎么可能把桌子砸了?”
好像说的也没有错,惜荷同意了,和咏桃约在她上班的地方。
结果到了之后被校长拦下了,她说:“你们赔了多少钱?我来补偿给你。”
咏桃一下没有了脾气,惜荷也觉得自己太小题大作了。
校长要赔钱,咏桃看着惜荷,惜荷看着她,她们根本不知道余弃之赔了多少给酒店。
到了这个份上,惜荷只能红着脸给余弃之打电话。
杭真接的电话,听到惜荷自报家门,压了声音说道:“您稍等一下,余总在开会……”
“谁?”余弃之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掺杂着不快。
“您太太。”
惜荷真想挂了算了,一件小事搞的这么兴师动众的,她觉得余弃之肯定不会理她,结果和她想的相反。
“怎么了?”余弃之问,虽然语气带着不耐烦,却到底还是接了。
惜荷又开始吞吞吐吐,惹的余弃之更加不快,他说:“你又惹了什么祸?”听不到惜荷回答便说道:“不会又被人扣在酒店里了吧?”
惜荷一听更觉难堪,她慢吞吞地说道:“你赔了酒店多少钱?”
余弃之奇怪问:“怎么了”
惜荷又吭哧半天,说道:“校长要把钱还给我们?”
余弃之没有说话,惜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好半天他才问道:“你们去学校要了?”语气里一副不可容忍的样子。
惜荷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说:“到底多少钱?”
余弃之回复到平静,语气怪怪地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要挂了。”
不等惜荷说话就把电话挂了,惜荷听到电话里的忙音响个不停,抬起头对咏桃摇头。
肯定不能继续在这里呆了,惜荷拿了财务室给她结算的工资,还有多出的一份赔酒店的款项,和咏桃一起走出学校。
咏桃弯着腰大笑,她说:“你刚才脸红的像猪肝。”
惜荷撇着嘴:“你还不一个样?”
咏桃问:“你见过猪肝吗?”
惜荷一时被她问住了,憋半天说道:“我吃过。”
她们一起去甜品店,咏桃托着下巴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不停叹气。
惜荷说:“你干嘛老叹气?”
咏桃看她一眼,又叹一口气,摇一摇头继续无所事事。
惜荷又说:“该叹气的难道不是我吗?我丢了工作了呢。”
“一个教务。”咏桃终于说话。
惜荷老大不乐意,把一杯冰搅的咔咔响,她忽然想起一事,歪了脑袋看着咏桃:“你和你上司吵架了?”
咏桃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样子。
惜荷说:“你昨天晚上好像很凶,你干嘛对他那么凶?”
“活该!”咏桃几乎跳起来,把惜荷吓了一跳,不满的瞪她。
“谁让他对我动手动腿的。”
惜荷喝进嘴里的冰水几乎喷出来,她捏着咏桃红的像苹果一样的脸颊大笑道:“你怎么那么可爱。”
咏桃把她的手打开去,自己生闷气。结果她的手机响起来,她按掉了不接,但不久电话又响。
惜荷倒想看看她忍到几何,结果咏桃在她数了不到十个数的时候便把电话接起来了……
咏桃美滋滋的走了,留惜荷一个人在甜品店里发呆。
余弃之居然主动给惜荷来电话,惜荷接起来。
“你在哪?”余弃之问。
惜荷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她根本就不熟,是咏桃把她带到这里来的。
废了好些力气,余弃之终于找到她。
“你该学车了。”
惜荷一坐上车就被余弃之抢白,她撇一撇嘴不理他。
余弃之笑了笑,换了一个话题,他说:“听说你被学校里辞退了?理由是与同事不睦。”他耻笑道:“我倒是没有看出来,你居然还会和同事吵架。”
惜荷觉得好生没有面子,气道:“谁让他乱说话?”
“他说了什么?”余弃之看着她,突然严肃起来,敛了笑容问她。
惜荷不愿意说,本想沉默以对,结果余弃之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她突然爆发道:“你还是把那枚戒指收回去吧。”
他抿起双唇,冷冷地看着她。
惜荷很害怕这个模样的余弃之,不敢看他的眼睛,她低着头小声说:“本来也不是打算给我的。”
“那就扔掉吧。”余弃之说。
惜荷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车子启动了,他目视着前方,连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是漠然的。
惜荷心里憋闷,气鼓鼓地看着窗外。
他一定是想起了那枚戒指的主人,她把车子的窗户落下来,寒风从外面吹进来,迎着风,她打了个喷嚏,她转头看余弃之,发现他好像根本没有看到。
惜荷咬咬牙,心想冻死了也不要把窗户门上。
结果惜荷冻的生病了,鼻涕吸沥吸沥没完没了,一盒的的抽纸都被她用完了。
余弃之被她吵醒了,把自己那边的桌灯拧开了,看到她披着被子,盘着两腿,背对着他在揭鼻涕。
他掀起被子,离开了床。
惜荷其实感觉得到,但就是不想主动和她说话。
“穿衣服。”他冷冷地说。
惜荷不说话,也没有动弹,他把她的衣服扔到她的跟前,人也绕到她这边来。
“穿上衣服上医院。”
惜荷发现他已经穿好了衣服,一副出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