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佐助僵了一下,鸣人的手……
“我说……我真的超喜欢佐助的啊。”鸣人在佐助耳边轻叹一声。
“……”佐助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脸上发红,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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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又是一个在鸣人怀里醒来的早上。佐助枕着鸣人的手臂,感觉的到鸣人的吐息浅浅擦着自己额头,他身上混合着男人的成熟与少年的清爽的气息让他很安心。很熟悉,很喜欢,很安心。
静静靠在他怀里躺着,思维完全放空,什么都不去想,只是待在他怀里就很足够了。歇了几分钟,佐助想起来什么似的要起来,睡的死猪一样的鸣人却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人又按回来了。
佐助抬手温柔地抚在他脸上,拇指和中指分别按在他两边脸颊上:“你装睡装的很熟练嘛?”
“没没没,是佐助要跑我现醒的!”鸣人十二分清楚自家老婆绝对不是在贤惠地准备给自己做什么脸部按摩,这是想要单手捏爆自己脑袋。
佐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鸣人汗都下来了:“真的真的!”
“那你拽我干什么,有病。”佐助准备起身,又被鸣人抱住搂回来蹭蹭:“再躺一会儿嘛~今天又没事。”
“你胳膊不想要了?”佐助单肘支着床撑着身体,没再让自己的重量完全倒在鸣人身上。之前大蛇丸没事就拿那些无聊的案例给自己讲,什么丈夫枕着妻子肩膀一晚把妻子手臂枕到截肢之类的诡异事件都有,虽然他是当扯淡听的,但是忍不住记住了,虽然每次都尽量不要在睡前枕着鸣人的肩膀,但这混蛋总是趁自己睡着给抱过去。
“你还信那个啊我说。”鸣人笑嘻嘻地亲亲他额头,“我可是忍者诶,忍界第二那种,老婆愿意枕我胳膊那是幸福的重量。”
“我一定要把自来也的书列成家里禁书。”佐助怒,“这都什么奇怪的话!”
“明明是情到深处的自然流露……好好我错了。”鸣人赶紧握着佐助的手指包进掌心里,在他准备一拳打死自己之前,“但是真的不可能有事啦,你就让我抱抱嘛。”
佐助当然知道那种消息不管真假,大蛇丸想捉弄自己居多,鸣人不可能是那种脆弱的体质,叹口气也随他去了,又窝回了他怀里。
……反正枕着确实是舒服。
“喂……忍界第二是什么鬼。”
“佐助第一。”鸣人说的毫不脸红。
佐助没忍住,还是给了他一脚。
关于实力这个十分尴尬的问题,其实鸣人和佐助心里都感觉他们两个如果硬要拼一下,应该是鸣人略胜一筹。不过两人都并不在意真的分出来个先后,鸣人表示必须老婆最大,佐助感觉随他去吧不想搭理。
这一脚踢的当然是不痛不痒,鸣人笑嘻嘻地顺势把人抱进怀里,手去按揉他的后腰:“酸不酸啊我说?”
“还好,只有一点……往上一点,嗯对。唔……”
佐助大概是被按的舒服了,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声线软软的,带着晨起轻微的沙哑,鸣人被撩拨的手都哆嗦了一下。
“……你有完没完?”
“我又不是故意的……正常反应,要不佐助你帮我?”
“我可以帮你让它再起不能。”
“坚决拒绝,对我施行暴力没关系,但是妨碍到以后让佐助舒服绝对不行。”
“滚!”佐助忍无可忍,一脚把鸣人踢到了地上,“厚脸皮你宇宙第一,滚下去!”
鸣人也不生气,毕竟佐助脸红的样子真的太可爱了,他还能再玩两百年。爬起来去扒那颗裹成蚕蛹的被子,把恋人的脑袋扒拉出来亲几口:“早饭吃什么?”
“……把你炖了算了,什么都行,你给我出去就行。”
鸣人笑着顺顺他头发,起身去洗漱收拾了。
他是真的很高兴,佐助的状态越来越好了。
虽然说他不会瞒佐助任何事,但有的确实没有必要特意告诉他。比如,他仔细问过小樱和纲手,还去参考过大蛇丸的意见,关于佐助的问题。
作为一个经历过无数战斗的忍者,最基本的医疗技能是多少略懂一些的,但仅限外伤。所以第一次听到“心理疾病”这个词,整个鸣人都是问号型的。
在纲手的年代,医疗忍者跟队都还没有普及,很少会有想到患者心理状态层面的,最多是治疗幻术攻击后造成的刺激。能喘气就行了,谁会关心精神状况?但是带有记忆的小樱带着多出十几年的医疗经验,她在木叶医院治疗过大量有严重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案例,进而开始研究到了心理领域。对于佐助她的个人感情占比太大,冷静下来之后鸣人来问,她也开始客观去看待佐助的状态,这才一起发现了他的很多问题。
最后暂时确定为非常规中度抑郁症,最主要的表现就是自毁倾向。
鸣人真的是后怕的不行。佐助很特殊,他不会像普通的抑郁症患者认真考虑自杀,但他在为他的“活着”找理由。一旦他发现这些理由用光,他就不会再有活下去的意义。如果鸣人还是没有开口对他表白,没有一直黏着他不放,他的家人没有真切地接受他……
佐助会不会,早就真的去“找”那个出现在他梦中的七代目鸣人了?
小樱说的那个特别长的名词鸣人记不住,但意思是明白的:佐助大大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意义。重生后,他不会去向家人提任何要求,一味付出却不肯要求任何回报,这个状态看起来问题不大,但事实上太可怕了。当他的潜意识认定这种不对等的交互到达极限,他会认为自己的存在毫无意义。
所以现在,鸣人只想他是发脾气也好,提要求也好,怎么样都好——越任性、越蛮横越好。
不如说……这个会发脾气会吵架的任性样子,才是佐助本来就该有的样子。
鸣人甚至有点怀念曾经的七班,每句话都能吵起来的他和佐助。
这么想着,鸣人放下番茄酱,回头朝卧室喊:“媳妇儿,你洗好的内裤好像让我不小心掉外面了我说——”
卧室里传来巨大的“咣”的一声,半合的门板啪地整个儿摔了出来,佐助的声音气的发尖:“你还叫上瘾了——那种东西晾的好好的怎么会掉出去你给我解释一下!?”
诶,对,就是这样比较好。
鸣人对炸毛的恋人十分满意,继续在佐助的土豆饼上用番茄酱画爱心。
要是小樱在,可能除了要担心佐助的抑郁症,还得考虑鸣人是不是患上受虐症了。
“啊,好像是我看错了我说。”
开玩笑,他才不会让佐助的内裤掉到外面去。
一个小时后,小樱看着面前这两个人真是一言难尽。
脖子上还有印子、余怒未消的佐助,以及脸上贴了两块胶布、一脸傻笑的鸣人。
“你们……”小樱斟酌了一下,“平时靠武力决定上下的?”
佐助脸腾地红了,鸣人赶紧说:“不是,都是佐助让我,你看我被打成这样了还能在上面。”
“……我感觉就是,谁赢了谁在下面的那种决定。”
鸣人和小樱忽然一个激灵,特别整齐地一起低头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敢了我不说了!”
佐助脸上黑气弥漫,额角跳的发疼,干脆绕过小樱直接走了进去。
一个两个的真的是受够了,现在拽斑和带土去继续毁灭世界来得及吗。
他和鸣人是来找大蛇丸的。佐助想起大蛇丸在自己刚跟他去基地的时候做了很多有关自己查克拉的试验,说不定有些发现。
身后的小樱看他进去了,凑过去小声问鸣人:“怎么样?”
鸣人也同样小声,两人跟做贼一样:“计划很顺利,我感觉佐助越来越开朗了我说。”
小樱本来想问,张了张嘴还是改口了:“细节就不用说了,不想知道。”
“不过……”鸣人挠挠脸,皱眉看小樱,“你也恢复记忆了啊我说,不会对佐助还有非分之想吧?”
小樱想把他的脸打烂,忍着火道:“你管的还挺宽,我就是喜欢佐助君怎么了?他人都是你的了我想想还不行?”
“确实管不了那么宽,不过也得做好准备。”鸣人说,“佐助太温柔了啊我说,不懂得怎么拒绝的,我得替他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