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上你老婆了+番外(54)

剑花迸溅,寒影重重,两人剑术造诣都颇深,一时院子里风起尘嚣,杀气四溢。

白心擅长大开大合,腾挪起跳,挥剑就是一方杀意,而晏乔却擅贴身斩杀,他步子微动,便给周身套了密不透身的防御,剑锋闪着寒芒,晃得人眼花缭乱,方寸大乱。

一刻钟,胜负见了分晓。

缠斗停下,晏乔的剑据白心的喉咙半寸之远,而白心,只是削掉了他一块穗子。

晏乔冷冷地看她一眼,收回了剑,转身离去。

白心怔怔地摸了摸喉咙,她娘的她竟然输了?

她气得扛着剑去了练武场。

不远处,白桑缩在一处小小的角落,呆若木鸡。

两个冰块人一声不吭就打了起来,打完了又一声不吭地散伙,真是一头雾水。

她难以理解地摇摇头,悄悄地离开了。

……

傍晚时分,萧无恪正在喂顾玉妩吃晚饭。

卫三跑到门口说道:“殿下,那晏将军将隔壁院子收拾一番,径自住下了。”

隔壁是个又矮又破的小院子,萧无恪仿佛不在意:“知道了。”

他拿起帕子擦掉顾玉妩唇畔的粥渍,悠悠道:“顾玉妩,你的晏哥哥来了,你最好快点醒来,否则……本王怕哪天忍不住把他弄死了。”

第52章

第二日一大早,安京城太子府内。

雕栏玉砌的兰风苑里仆妇环绕,丫鬟婆子们忙里忙外地侍候着早膳,不敢出一点声音,唯恐出了差错。

萧弛和姚兰之坐在一起,面前一大桌子珍馐佳肴,他却没什么胃口,只端起一盏温热的粥,刚喝了一口,就看到侍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什么事这么慌张?”萧弛不悦地盯着他。

“殿下,洮州城那边失联了……”侍卫跪在地上,低着头小心地说道。

萧弛拿着粥碗的手一顿,接着砰地放在桌子上:“洮州城我们放了那么多人,一个都联系不上?”

这侍卫战战兢兢地回道:“回殿下,是的……约莫十多天前,就没了音信,这期间手下们试着去过信,却一点回音都没有。”

萧弛的脸沉下来,邓廉的事情还没有下落,他的人就失联了,难道是暴露了……如果那些人落在萧纵手里……想到这,他的手握紧了拳头。

这时候,远处又一阵喧闹,似乎传来了争执。萧弛皱着眉望着远处,一阵不祥的预感笼罩下来,他高声问道:“又怎么了?”

管家急忙说道:“殿下,户部的赵大人来了,说有急事要禀报,奴才跟他说您在用膳,他却非要闯进来。”

萧弛早已经没有胃口吃饭了,便挥了挥手:“让他快进来!”

不一会儿,赵世秉就小步跑了进来,一见萧弛,他扑通一下跪下:“殿下,不好了啊!”

萧弛皱着眉头,从前他看在赵世秉是他的姨丈身份上,对他多有礼遇,但今日他心情不佳,也懒得跟他客气,只呵斥道:“快说!又怎么了!”

赵世秉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殿下,宁海县赈灾拨款的明细不见了。”

“什么!”萧弛大惊,“你不是告诉我你放在绝对安全的地方吗!”

赵世秉双股颤颤:“这明细原本放在臣的密室里,那密室机关巧妙,只有臣一人知晓,原本该万无一失。只是昨晚臣有事进去一趟,发现里面的东西似被翻过,臣仔细检查一番,别的东西没有丢,唯独丢了这一样!”

洮州的追查没了音信,如今竟连原本万无一失的东西都丢了,萧弛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望着赵世秉:“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赵世秉从怀里摸出来一张帕子:“这是放在装明细的袋子里用来伪装的东西,殿下请看。”

萧弛接过来,一张素白的帕子,边角绣着精致的粉荷。

赵世秉说道:“这事发现之后,臣审了身边所有的家丁,那密室只有午夜子时才能打开,而那时候进过书房的,只有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和顾玉妩,顾玉妩是顾清阳之女,再加上这帕子,臣猜测,有可能是让她盗取了。”

“又是顾玉妩……”萧弛咬牙切齿地咒骂,“你们真是废物!”

赵世秉何时受过萧弛这等不尊敬,然如今他理亏,只能忍着一声不敢吭。

萧弛却越想越不对劲:“是赵无恪带她进去的,他难不成在帮着顾玉妩?”

赵世秉吓得急忙叩首:“殿下饶了小儿吧,他与那顾家余孽成亲的一个月记忆全无,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知晓这件事后,吓得寝食难安病在床上,只言自己对殿下忠心耿耿,绝不敢做那等子事情。”他在地上一连叩了三个头,“这事说来,怪的是臣,当初就不该依着无恪的性子引狼入室,千算万算,没想到家贼难防……”

萧弛此时已经怒火中烧,不过是他克扣了一批赈灾的银子,顺便除掉了他一直看不惯的顾清阳,没想到后续越来越棘手。

他在屋里来回踱步,一张脸阴沉地随时想杀人。

而赵世秉和原来通禀的侍卫,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一声不敢吭。

这时候,姚兰之站了起来,她方才听了这一通,也明白了里面的弯弯绕绕。

她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对着萧弛说道:“殿下莫急,臣妾有办法。”

萧弛的脚步顿住,皱眉问:“你能有什么办法?”

姚兰之回道:“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那顾玉妩惹的。她虽远在洮州,但她拿了这么多证据,不就是想给她爹翻案吗,只要翻案,她就一定还会回京城。她一个破落侯府的弱女子,回到京城,咱们还怕收拾不了吗?”

萧弛又来回踱了几步,然后沉思道:“你言之有理。”

他转身望着跪在地上的侍卫:“去,从今以后日日在城门守着,只要顾玉妩一回京,立刻来报。”

“是!”

“至于你……”萧弛望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赵世秉,“姨丈还是早点回去教导儿子吧,再有下一次,我可就不会顾念血缘情谊了。”

“是是……谢殿下。”

赵世秉又重重叩首,才转身退了下去,只是内心憋了一股闷气,归根到底,都是他不成器的儿子惹的祸,看他回去不打死他!

……

洮州,三进的院落。

晏乔也是在一大早就上了门。

廖春端着一盆热水,看到晏小将军腰杆笔直的杵在她家小姐门口,吓了一大跳。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晏将军,您怎么过来了?”

晏乔披着一身霜气,脸色冷白如纸,见是她,才道:“我想进去看看她,不知道现在可方便。”

廖春纠结地往里望了一眼:“那……那奴婢进去和殿下说一声……”

“你说什么?”晏乔一双长眉忽然拧了起来,“他晚上和小妩住在一起?”

“不……不是……”廖春匆忙解释,“那个……陵王殿下他睡在小榻上……”

晏乔的眉心跳了跳,睡在小榻上也不行!

他算是知道了,从前他敬畏的陵王,竟是这般没有规矩的一个人。

廖春见他的脸冷的能冻死人,吓得端着热水进了房间,心里不由替晏乔惋惜,她家小姐都拿陵王殿下没办法,他虽是镇北府世人仰望的小将军,但是对上的是陵王,又能有什么胜算?

萧无恪自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见廖春进来,随口问道:“他来了?”

廖春将热水端到顾玉妩床前,忐忑地说:“回殿下,是的。”

她弯下腰,刚要洗帕子,就见萧无恪挥了挥手:“下去吧,跟外面的人说说,她病着,忌打扰。”

“是。”

廖春放下帕子,悄声退了出去,将萧无恪的话如实传达。末了,她又小声补了一句:“晏将军,小姐这几日一直昏迷着,陵王殿下守的紧,您日后莫要来了,等小姐醒了,奴婢去隔壁告知您一声,您看如何?”

晏乔却道:“谢谢,不过我明日还会来探望她。”他深深地往里望了一眼,又道,“小妩既然昏迷没有意识,你该常守在身旁照料,莫要让人逾矩了。”

这话说得声音有些高,廖春吓得往身后看了一眼,急忙点头,“晏将军放心,殿下是有分寸的。”

晏乔冷冷地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门外安静下来,萧无恪狭长的眸子垂着,暗沉沉地看不清情绪。

他走到顾玉妩床前,弯腰洗好帕子,挨着她坐下,用帕子给她擦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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