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上你老婆了+番外(11)

顾玉妩见他看的认真,便悄悄抱着要换的寝衣,走到屏风后面换着。

晚上的房间安静无比,屏风后面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格外显耳,萧无恪翻书的手一顿,撩起眼皮看向屏风。

屏风绢布做的,上面描画着梅花白雪,隐约透出里面曼妙的轮廓。里面的人儿正在系左腰上的绳结,纤纤的玉指在绢布上投下翩飞的剪影,她系完,双手并拢从脖颈穿过,撩出里面如瀑的长发,有几缕发梢越过屏风,在外面划出了几分撩人的痕迹。

整理完毕,顾玉妩从里面出来了,还是穿着厚实的中衣,只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

她将换下的衣服收好,下意识看了萧无恪一眼,正对上他半眯的双眼,带着玩味。

“顾玉妩,”萧无恪缓缓开口,视线划过她身上厚实的中衣,“你月事还有几天?”

顾玉妩面色微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磕磕绊绊地回道:“两……两天……”

萧无恪不紧不慢地靠近她,薄唇贴近她的耳边:“既不愿和离,那么……”

热气喷薄在颈上,顾玉妩脚尖紧张地绷起,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他道:“两日后我们就圆房。”

作者有话要说:

小妩儿:“我错了,我不该说他禁色戒欲TT”

第10章

面前的小姑娘瞬间僵住,萧无恪勾起唇角,心情一下子畅意起来,他蹬掉脚上的鞋子翻身上榻,望着受到惊吓的顾玉妩说道:“上来睡觉。”

顾玉妩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爬上床榻,她僵直地越过他在里侧躺下,一动不动。

萧无恪轻笑一下,没再逗弄她,他随手熄了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开始阖眼入睡。

顾玉妩却睡不着,还在惊慌失措,脑子里急速地想着办法。

要不再找大夫讨一副延长月事的药?可是,赵无恪可不是容易诓骗的,再给她找大夫问诊怎么办?

她焦急的越发清醒起来,身边却传来沉稳的呼吸。顾玉妩拧着眉轻轻翻了个身,怒视着萧无恪沉睡的侧颜。

清凉的月色映照在他的脸上,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皮相是比她差了点,但气势真是越来越难缠。

顾玉妩盯着盯着,忽然就泄了气。

她有什么好纠结的,已经敲锣打鼓地嫁了,即便日后脱身,有谁还会相信她是清白的?

这么想着,她的眼神清明起来,没有什么比父亲的清白和侯府的荣耀更加重要。

她垂着眼睛,仿佛说服了自己。

顾玉妩将下巴埋进被子里,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入冬时分,夜里的凉意渗进来,她觉得肩膀冷,便又翻回来,这时候,一直安睡的萧无恪忽然阴翳地开口:“你到底睡不睡了?”

顾玉妩将下巴又往被子里埋了几分:“床幔没放……”

萧无恪抬手将床幔放了下来:“还有事?”

“没有了……”她闷声说道。

拔步床里回归安静,顾玉妩想,等她拿到东西,再也不受这寄人篱下的辛苦,也再也不忍这喜怒无常的赵无恪了。她憋着心里的一股气,渐渐陷入沉睡。

……

马车哒哒前行,正驶向陵王府。

气温骤然变冷,顾玉妩披着青色的厚实披风,里面穿着一身青白色的襦装,搭配的湖蓝色褙子袖口和领口处镶着白色的绒边,衬得她肌肤赛雪,仙姿玉色。她规矩的端坐在马车上,交叠的双手下是一个缎面的盒子。

今天立冬,也是初一,正是顾玉妩去陵王府给陵王殿下送药的日子。

萧无恪一身交领宽身锦缎袍,神情恹恹,仿佛没有睡好。

顾玉妩悄悄看他一眼,想起今日他早起不情不愿的样子,默默抠着手底下的缎面系带,自知理亏。要不是要陪她到陵王府送药,他也不至于起得这么早。

“顾玉妩,”萧无恪忽然喊她,“抠坏了。”

顾玉妩反应了一瞬,急急忙忙低头看,果然,那个缎面的系带被她抠散了。

萧无恪升起些恶趣味:“陵王可最讨厌别人碰他东西了。”

顾玉妩抿着唇,心里升起一股恼意,刚刚那点理亏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她将玉色的小瓷瓶从盒子里拿出来,又从马车的内匣里掏出来一个做工精致的檀木盒,将小瓷瓶放在新的檀木盒里,举起来朝着萧无恪晃了晃:“送到之前还不算陵王殿下的东西,多谢夫君提点了。”

萧无恪懒散地靠在马车壁上,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陵王府靠近京郊,占地颇大,据说因为陵王喜清净,皇上便耗巨资在这风水极好的京郊建了这气派的陵王府。

到了陵王府,顾玉妩和萧无恪一同下了马车。顾玉妩看着陵王府三个肆意的大字,还有门口通身气派的两座石狮子,不由地感慨道:“陵王殿下的府邸果然不一般。”

萧无恪勾唇笑了下,他久居洮州,这府邸是父皇为他亲手所建,因此风格品味和父皇如出一辙。

门口站着两个苍狼军,一身黑色的重甲,气势逼人,其中一个看到他俩,走上前来厉声盘问道:“所来何人?”

“我是御药坊派来给殿下送药的。”顾玉妩客气说道。

见她是送药的,说话的苍狼军守卫也客气几分:“宋副尉已在前厅等候,请跟我来。”

顾玉妩便抱好檀木盒子,和萧无恪一同入内。

宋副尉常年跟在陵王殿下身边,三十多岁,看着沉稳持重。陵王殿下伤重之后,他便随侍在旁,看似像个管家,实则是担着护卫之责。

他朝顾玉妩二人行了个军礼:“没想到魏老夫人对殿下的药如此慎重,望夫人带我们陵王府向她表达谢意。”

顾玉妩屈膝还礼:“陵王殿下是大渊万人敬仰的战神,能为殿下配药是我们御药坊的福泽。”

宋副尉颔首轻笑,不再客气:“夫人同我来吧,这药的用法还需你亲自和负责喂药的嬷嬷讲一下。”

顾玉妩点了下头,跟了上去。

萧无恪见她离开,也慢腾腾地跟上去,白皙的面庞上满是倦怠。

三人来到一处气派巍峨的寝殿,顾玉妩一踏进来,猜测这里应是陵王殿下的正寝殿了。

宋副尉将他们引到此处,便又到外面去守卫了,他们两人便自己入了殿内。

偌大殿内应该烧了地龙,外面的寒意被阻隔的严严实实。大殿内侧,隔着绣着磅礴山水的屏风,里面隐隐约约透出床榻,想来陵王殿下便在那榻上。

顾玉妩只看了一眼,便垂着头规矩地等着,不一会儿一个面目慈祥的嬷嬷走进来朝她行礼:“夫人,老奴便是侍候殿下吃药的。”

顾玉妩颔首朝她笑了下,将手里的檀木盒仔细地交给她手里,叮嘱道:“殿下的药需慎重,日后只能假嬷嬷一人之手。”

嬷嬷笑着点头:“老奴谨记。”

顾玉妩便开始跟她说起这药的用法和用量。

萧无恪看着屏风后的床榻,若有所思。也不知道他伤情到底如何,昏迷前受的那一箭,必然是淬了毒的,但能撑到现在……

他升起了些许兴味。

这种感觉还是很奇妙的,自己像一个旁观者,眼前不远处正摆着他的身体,而他,想看一眼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这么想着,他便往屏风那走过去。

靠近屏风的时候,忽然一股剑气直逼面门,接着一位黑衣少年从上面跃下,一柄闪着寒意的长剑便横在了萧无恪的脖颈。

黑衣少年眉眼清冷,薄唇紧抿,杀气四溢。

顾玉妩听到声音回眸,惊吓出声,还是旁边的嬷嬷上前,小心地朝黑衣少年解释道:“他是随那位夫人来送药的。”

黑衣少年仍旧横着剑,一动不动。

嬷嬷又朝着萧无恪解释道:“公子莫慌,他是殿下的贴身守卫,平日里守着殿下不让生人靠近半步,你往后退一退就好了。”

萧无恪却凝着少年的眼睛,玩味地勾起唇角,一动不动。卫三这小子,平日里乖觉的像个闷瓢,原来对着外人是这么一副丧门脸。

卫三看到他的笑意,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萧无恪逗够了,斜着指尖推开脖颈上的长剑:“杀气太重了。”他转过身,走到顾玉妩身边,问道:“交代清楚了吗?”

顾玉妩没想到赵无恪是这么个胆大的,她愣愣地点了下头。

“那便走吧。”萧无恪抬起脚不紧不慢地走出殿内,不看就不看吧,反正一时半会死不了,就算死了,不还有这具身体托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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