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假白月光(穿书)(54)

这故事听起来十分凄惨,十分可怜,闻着流泪,见者伤心。

可季念念演过的宅斗,看过的宅斗,告诉她,这一切很不正常,于是她说:“真是岂有此理,竟然有如此凄惨的事。”

那姑娘以为季念念要收留她,心中一喜,面上开颜。

岂料季念念又说:“相公,我们带姑娘去报官吧,抓了那个狗公子。”

陆沉:“……好。”

那姑娘脚下一软,两眼泪汪汪,攀住陆沉的袖子,“爷,求您,别报官,我害怕连累我爹娘。”

她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季念念一个女人看了都有些受不住,反看陆沉,他倒是神色正常。

季念念撇撇嘴,心想,你逃跑就不怕连累爹娘?

她朝陆沉摆了个眼色,陆沉点了点头,陆氏夫妻正式建立默契。季念念假装为难的看向陆沉,“相公,反正我们也是游山玩水,又没丫鬟,不如带了这姑娘一起走吧。”

陆沉点了点头,“好,我去帮姑娘买点吃的,你们先上马车。”

季念念知道陆沉懂了她的意思,便拽着那位小姑娘上了马车。

陆沉走到街口,打了个手势,出现了两个衣服灰扑扑的人,这两个隐卫是季念念昨日出事后,他放了信号叫来的。

他飞快的交代了命令,待两人离去后,才随便买了俩素包子返回了马车。

将包子递进去时,只见那姑娘感动的两眼泛红,扭捏道:“太麻烦公子了,其实不用再买了,我的饭量很小的,吃恩人剩下的就行。”

季念念一听这姑娘想吃她的奶黄包,不由加快了速度

陆沉皱了皱眉,“她都不够吃的。”

那姑娘涨红了脸,“噢噢。”

季念念在心里给陆沉点了个赞,只要你保护我的奶黄包,我们还能压床板。

破晓之际,他们的马车终于出了城,却没有朝大军驻扎的地方驶去,上了官道,朝着下一个城池前进。

季念念睡的天昏地暗,那小姑娘却扒着窗户干着急。

这路线,怎么跟上头吩咐的不一样?她的任务是勾引陆沉,让陆沉夫妻关系破裂的同时,她再给征西大军制造一些麻烦,让陆沉手忙脚乱,这样她的主子就有机可乘了。

陆沉见窗户开着,便朝她看了一眼。

小姑娘顿时两颊飞霞,扭捏的叫了声:“公子。”

陆沉睨了她一眼,“把窗户关上,念念在睡觉。”

小姑娘的笑容僵在颊边,却强装着说:“不好意思,是梨蕊考虑的欠妥当。”

说罢,她恋恋不舍的关上了窗户。

季念念早就被冷风激醒,听见小姑娘的名字,不由想笑,这梨蕊不正是古言小说中妥妥的姨娘名字吗?

感受到一股幽怨的视线,季念念悠悠转醒,看着梨蕊,举了举自己包成猪蹄的双手,羞涩一笑:“姑娘,你能帮我倒杯水吗?”

梨蕊十指纤纤,仔细看去,指腹有层薄薄的黄茧,不像是干粗活干的,更像是练武得的。她笑的乖巧,宛如悬崖峭壁上随风摇摆的小花似得,“是。”

季念念捧着她倒得热水,一饮而尽,喝完一杯,又要了一杯。

三杯下肚,她便有些坐立不安,叫停了马车,不好意思的跟梨蕊说:“麻烦梨蕊姑娘伺候我出恭。”

梨蕊闻言脸色变了变,她因为长相出众,从小就被当成王牌培养,除了修习防身的武艺,还真没干过这种伺候人的活。

但如今骑虎难下,她只好捏着鼻子伺候季念念出恭。

如此伺候了几次,梨蕊便有些想哭了,她受不了了,于是她更加恨季念念,发誓一定要勾引到陆沉,来狠狠地报复她。

就这样行了一天的路,梨蕊这辈子没干过的粗活,做饭,喂马,刷马,都在今天干全了,偏偏这些活还都是她抢着要干的。

比如,季念念的手受伤了无法做饭,于是陆沉烧了热水,准备放了些菜干和饼子进去,随意做些汤饼子吃。

梨蕊为了博好感,忙接过陆沉手中的铁勺,拍了拍胸口:“公子,做饭这种事,奴婢来就好。”

喂马和刷马,也是陆沉在干的活,她再次为了博好感,又抢着干了,谁知陆沉看都没看她一眼,交待活却一点也不手软。

梨蕊一边刷马一边哭,她甚至怀疑陆沉是故意的。

夜晚,他们进了一座村庄,找了户人家投宿,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梨蕊,因为她不用干粗活了。

老农家屋子少,梨蕊和老农的女儿睡一间,陆沉和季念念睡一间,马车夫和老农的儿子睡一间。

吃饭的时候,梨蕊便听见季念念嚷着要热水洗澡。吃过饭,她瞧着陆沉他们那屋子的窗户纸上,只有陆沉一人的身影,她心中一喜,连忙整理仪容,露出最美的微笑,走向那间屋子。

“相公,老伯说了,他儿子对梨蕊很满意,愿意再加几两银子给咱,但要你帮着废了梨蕊武功。”

陆沉:“好说。”

梨蕊刚走到屋门口,便听到了着这样的对话,她来不及细细思索,就钻到了窗户下面,脑中闪过老农儿子看她时羞怯模样。

又听季念念说:“就她那笨手笨脚的样子,还想做奸细,还想勾引你?真是做梦。”

陆沉又道:“嗯,是笨,马都不会洗。”

季念念笑:“连裤子都不会提,气死我了,不如现在就废了她吧。”

陆沉点头:“好。”

梨蕊三魂飞了七魄,转身就跑,老农家的矮墙自己奈何不了她,几个起落已不见踪影。

季念念被陆沉拉着站在屋顶上,瞧着梨蕊远去的身影,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就这胆子还做奸细?笑死我了。”

陆沉见她笑的开心,眼角也染上了笑意,“照我的意思,就该丢给林轲审一审,你偏要心善。”

季念念摇摇头,“那样就不好玩了。”

陆沉盯着她看了半晌,“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今日收到了消息,西南奸细的事……有眉目了。”

季念念好奇问:“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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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念念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听陆沉讲起童年的事。

原来,他的母亲和长渊帝是青梅竹马,他的舅舅是长渊帝的侍卫,因为边疆不稳,长渊帝军中没有亲信,所以他舅舅舍身取义,自愿入伍,一路从副将拼杀到手握重兵的大将。而她的母亲,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本来是要入宫为妃的,后来长渊帝为了巩固地位,狠心将他母亲嫁给了老安平王陆骁。

此后,陆骁在陆沉五岁时战死沙场,西南边境的掌权人换成了陆沉舅舅何炎。

陆沉少年丧父,从小在西南军中长大,教导他的人是何炎。所以,在陆沉心中,何炎比陆骁更像父亲。

季念念听了半天,嘟囔了一句:“原来奸细跟你表妹有关系啊。”

陆沉噎了一下,看向季念念的表情很是震惊,“这你都知道?”

季念念撇撇嘴,“这有什么难的,用脚趾头都想出来了。”

陆沉笑了起来,“哦,那你脚趾头比脑袋聪明。”

季念念:“……”

眼看梨蕊是不可能回来了,季念念便提议趁夜去跟大军汇合,两人走之前在桌上留了两角银子给老农,出了门又给马车里塞了一锭银子。

夜色如墨,季念念是彻底看不清了,陆沉把她抱在怀里,用披风裹住,让她的靠在他的胸前,又暖和又有依靠。

陆沉身下这匹小红马,是传说中的千里马,奔驰起来,四脚腾云,快如闪电。

季念念埋在陆沉的怀里,并未感受到一丝颠簸,迷糊间她听到系统那久违的干巴声音说:【女配做好人好事,奖励——颜值+1】

没用多久,他们就追上了大部队。

许是快到西南,大部队今夜没有扎营,连夜行军。

季念念被塞进马车,琉璃轻巧的跳进她的怀里,喵喵喵的叫了几声,陆沉听到她和琉璃的笑闹声,这才调转马头,听副将汇报这一日发生的事。

如此又过了两日,他们这八千人的部队,终于到了西南边城玉滇城。

李若怀和林轲两人在城门口迎接他们,他们刚打了胜仗,各个面色红润,见到季念念,两人可高兴坏了,忙不迭的预定自己要吃的菜。

陆沉黑着脸,将季念念拉到一边,指着她包成猪蹄的手,骂两人:“看看她的手,你们的良心都不会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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