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假白月光(穿书)(34)

李若怀捏拳,痛心疾首道:“好,我教!但你叫这学堂的管事出来跟我谈束脩,我可不是二两银子能打发的。”

陆沉有些僵硬,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严肃的事情来,这间学堂既是村里办的,应该有管事,他这样冒然插手,好像越界了,昨夜真是昏了头,怎么就随便答应了季念念。

季念念讪讪笑,“呵呵,这间学堂是林婉姐姐办的,你去跟她谈吧。”

陆沉一听,林婉,脸瞬间黑了下来,揪了季念念的衣领,“你明知道是林婉的还要插手,到时候我们岂不是几张嘴都说不清了?为了不引起三皇子的猜测,这事,还是交给若怀处理最好。”

说着,陆沉将夫子写的辞职书丢到李若怀的怀中,带着季念念跑路了。

李若怀痛苦的哼了一声,将辞职书装进怀里,转身进了学堂。

季念念觉得自己不厚道,有些担心李若怀,“相公,我们这样把若怀丢在那里还好吗?”

陆沉依旧坐的端正,抖了抖衣襟道:“无事,若怀也是三皇子的师弟!”

季念念真想大喊一声:牛逼啊!不愧都是高官子弟。

两人回了安平王府,季念念回碧园休息,陆沉去书房忙碌,分手之前,季念念突发奇想的问陆沉:“昨夜要杀我的人,究竟是谁派来的?我觉得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还是查清楚的好。”

陆沉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胡乱的“嗯”了一声,转身去了书房。

季念念回到碧园,换了舒适的软底鞋,又换上了寻常的旧衣,舒服的靠在迎枕上,一边喝茶一边问绿樱:“今日府中一切可正常?表小姐出门没?有什么人情往来吗?”

绿樱依顺答道:“府中杂务有陆伯处理,一切正常。表小姐昨夜哭了一宿,今日没有出门,有人情往来,长平长公主七月二十四日办生辰宴,邀了您前去赴宴。”

长平长公主?季念念回想了一下,这位长公主和皇帝乃是一母同胞,关系亲近,只是这位长公主的运气不怎么好,嫁了个驸马,早早的死了,也没有一男半女,于是寄情于吃喝玩乐,皇帝也很宠她,命人为她建造了一处园子,叫做黄梅园。

据说里面豢养了一大批戏子伶人,只供她一人取乐。

季念念还记得,自己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还挺兴奋的,觉着这位公主真是会享受,若是能像她一样潇洒便好了。

但她又想到了一件事,这位长公主无儿无女,最疼爱的就是温玉公主,季念念忽然觉着,这场邀约透着一种鸿门宴的气息。

季念念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无事不惹事,有事咱不怕事,既然注定要被搞事,那不如搞的轰轰烈烈的。

“好,我知道了,那我们来商量商量,二十四这日该穿什么衣服,还有这长公主的喜好得摸清,贺礼可不能送错。”季念念想着,二十四,她的任务期限还有一天,若是穿的漂漂亮亮的,说不定还能收到几个真诚的夸赞。

她真是要被自己敬业的模样感动哭了。

绿樱拿了册子过来,“王妃,这些都是王爷亲手画的样式,前几日,陆伯送来了几千两银子,说是给您做衣服的,不如您挑几套,现在赶出来。”

季念念一听钱到账了,欢喜道:“那还挑什么挑啊,全都做了!”

绿樱愣住了,“全做?”

“对对,还有首饰,都打了。”季念念说这些话的时候,两眼泛着精光,那样子,活活像一个捡了金元宝的乞丐。

绿樱呵呵笑:“这样一来真是太好了,八月初一是咱家王爷的生辰,八月十五中秋宴会,到时候您就不用再做新衣服了。”

季念念笑意淡了几分,“就说嘛,怪不得陆沉这么大方,原来是最近宴会多,怕我丢了他的面是吧。哼!”

第30章 她太美了

陆沉觉着季念念是个小没良心的,毕竟他又砸钱,又帮忙摆平麻烦,但这厮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陆沉气的不轻,决定冷淡季念念几日,让她反思反思。

季念念觉着陆沉这厮真虚伪,演戏演上瘾了,害的她春心萌动了好几次,真不能再心慈手软了,于是她决定,远离陆沉几日,冷静冷静。

于是乎,两人好几天都没见面,季念念这个小没出息的,每日吃了睡,睡醒就做做护肤,穿着华丽的服饰,弄着妍丽的造型,哄着两个小丫鬟夸赞自己,短短几日,便骗取了十五个真心实意的赞美。

加上原来的,她离任务完成只差九个赞了,真是一派轻松,春风得意马蹄急。

这日,陆沉接到冯明祥的消息,他们一直寻找的土匪余孽,在京城有出没过,于是两人率着五城兵马司的人明察暗访了整整一日,却没任何消息,说不生气是假的。

满身疲惫的回到安平王府,不知不觉到了碧园,只见园中灯火通明,充满了欢声笑语。

陆沉提脚走近,原来是季念念再挑选明日赴宴要穿的服饰,只是她看起来心情很好,跟两个丫鬟笑闹个不停。

陆沉站在窗外瞧了许久,不自觉的翘起了唇角。

直到一个惊奇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表哥?”

陆沉敛了笑意,回身看向何盼,“哦,表妹怎么来了?”

何盼怯怯一笑,“我来找表嫂有事。”

何盼以为陆沉只是客气,问过便会放她进去,岂料陆沉却道:“走吧,一起进去。”

季念念拎了件挑线裙,正在思考上衣怎样搭配才够出彩,却听见小丫鬟禀报:“王爷和表小姐来了。”

季念念拎着裙子的手顿了顿,撇撇嘴,恹恹地将裙子扔给白薇,“知道了,我这就出去。”

陆沉坐在桌边,手中捧着一杯热茶,何盼站在他的身侧,小鸟依人。

不知为何,季念念觉得这一幕十分刺眼,她没好气道:“什么风把您二位出来了?”

陆沉手一顿,眼神冷嗖嗖的,“怎么?本王来不得?”

何盼垂下眼睛,掩饰那抹恶毒的神色,若不是要利用季念念,她才不来热脸贴冷屁股。

季念念皮笑肉不笑,“来得,来得,这王府都是王爷呢,哪处都来得。”

陆沉被她这阴阳怪气的模样气的不轻,将茶杯重重的搁在桌上,发出嗵的一声,愤怒地斜了她一眼:“若不是表妹说有事找你,本王也不想来。

季念念仔细咀嚼了这番话,合着是何盼找她,所以陆沉带着何盼一起来了?

呵,还真是兄妹情深。

何盼惊喜坏了,原来表哥是为了自己,她的眼中再次燃起斗志。

陆沉并未意识到自己这番话有何不妥,看着季念念被打压的嚣张气焰,他还有些得意。

季念念开门见山问何盼:“什么事,说吧。”

何盼福了福,道:“嫂嫂,盼儿知道嫂嫂明日要去参加长公主的生辰宴,所以,想问,能不能带盼儿一起去?”

季念念道:“不行!帖子上只写了我一人的名字,怎好再带别人去。”

何盼瞬间红了脸,嗫嚅道:“哦,哦,是盼儿越矩了。”也不知她是故意还是无意,叹息着说了句:“若是爹爹还在就好了。”

何盼进京以后,给母亲昔日的好友递了拜帖,却无一人邀她前去叙旧,这让何盼很惶恐。毕竟这些贵妇掌握着京城妇人间的交际,想在京城立足,千万不能得罪她们。

陆沉听到何盼的叹息,便想起自己那战死沙场的舅舅。若是舅舅没死,凭他的战功,定是加官晋爵,表妹定会挤入名媛行列,成为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何至于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人。

陆沉恻隐之心大动,当即道:“季氏,你带着表妹去,本王亲自跟长公主解释。”

这是陆沉第一次当着季念念的面叫她季氏,既生分,又冷硬,季念念听了,心里拔凉拔凉的,就像是大冬天喝了一瓶冰水似得,激得她五脏六腑都阴冷难受。

“季氏遵命。”季念念客气的朝陆沉福了福。

陆沉瞧着她如此客套疏远,张了张嘴想解释,却没出声,径直出了碧园。

何盼大获全胜,雀跃着回了榴园。

七月二十四日,长平长公主的生辰,宴会办在长公主的黄梅园。

清晨,季念念早早地醒了,绿樱拿来昨日选好的服饰,替她穿好,挽了一个百花髻,上了娇艳的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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