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他在干什么!?
他把手放在我的胸上!?
我完全搞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相比于之前律师的猥琐下流,他的动作里根本没有任何占女性便宜的含义。
他只是单纯的将手掌放在我心房的位置,而那个位置不凑巧又是异性的胸脯。
他只是把手放在上面,没有其余任何动作,就像是我们医生用听诊器放在病人的心口记录分析心跳频率一样。
好像也不全是,他的动作似乎带着某些目的,我的能感觉的出来并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
“心跳……心跳……真是太棒了,这是最棒的声音!”
我听见他的近乎痴狂的感叹,只觉得一头雾水。
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当然,他的穿着打扮和那只剪刀手本身就能证明这一点,但他的动作和语言加深了我对他的这种认知。
我被他用一只手按在椅子上不敢动弹,虽然这动作由他做来确实多了几分高贵典雅,但不得不否认的是,我被袭胸了,还是不能反抗的那种。
这种耻辱感越来越强烈,几乎就要盖过他所带给我的恐惧,我是真的很想一巴掌打掉他的手,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要这样做。
刚刚他才威胁过我,我的手术刀暂时还没办法拿回来——我没有任何反抗他的资本。
……忍住。
忍住!
好在他这个动作并没有持续多久。
他将右手抽离从我胸口前抽离,然后慢慢弯下腰,微微偏头观察起我右侧的脸颊:“嗯~~我的名字不见了,啧!”
话音一落,他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伸出右手的食指放在面具的最下方,将其微微挑开。
然后,我看见一个侧脸从面具下露了出来,皮肤苍白,嘴唇殷红,下巴削尖。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面容姣好的侧脸。
没有想到面具下的他居然有一个这样的侧脸。
我非常吃惊,看着他的侧脸直接愣住了。
在我看来,这个可怕的男人有一只巨大锋利的剪刀手,能随时将自己的身体藏匿在虚空变成透明状,他还带着一个阴森、苍白、诡异的面具,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居然有一张近乎完美的侧颜。
我呆呆的看着他,看着他慢慢靠近我,近到直接交换呼吸的距离,近到零距离……
他在我右侧的脸颊上亲亲落下一个吻,然后收回手与我拉开距离,那张面具也随之回到了原位。
这一切发生的得太快,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所有的画面都恢复了原状。
他仍然笔直的站着,剪刀手背在身后,脸上面具的位置没有丝毫变动,没有那张漂亮的侧颜,也没有那个点到即止的轻吻……
一切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抬起手揉了揉我头顶的护士帽,像摸小动物的耳朵一样:“Jack,我的名字,它重新回到了你的脸上……从现在开始,你属于我,可爱的小白兔。”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字数比较多,全程甜(大雾),希望各位小可爱看的开心。
顺便,我的杰克是真·老流氓,哈哈哈哈哈!
提前祝大家五一节快乐,我们节后再见啦。
千万不要抛弃我呀~~么么哒(づ ̄ 3 ̄)づ
第11章
这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完全无法理解他的言行举止。
但我意识到了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是否正确,我究竟该不该纵容自己的这种想法,还是选择清醒过来保持理智。
他很危险,这是毋庸置疑的。
那一只锋利森寒的的剪刀手——即使这只手现在被他藏在背后,但是只要他想,就能轻而易举的在我身上留下伤口。
他还会隐身,像是鬼魅一样凭空出现、凭空消失。
他的移动速度绝对不是正常人类的速度,虽然我无法精确的测算出一个具体的数值,但我能肯定的是,之前两次从他眼皮子底下跑掉这件事,也许不能全部归功于幸运。
我意识到一个事实,对他来说,追到我就像是在自家的花园里面散步一样简单。
我也许只是他在自家花园里面发现的一只野兔,抓住我对他来说太简单了。
而我之所以能跑掉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这样追逐的过程更加有乐趣,因此他才纵容我在他眼皮子底下撒野。
之前我试图用手术刀戳瞎他眼睛的时候,他明明可以用剪刀手直接了结了我。
但是他却放过了我,除了口头威胁之外,并没有对我做出什么实际性的伤害。
我无从知晓这其中的原因。
但魔鬼就是魔鬼,片刻的仁慈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这个男人,绝对比想象中的要危险。
我绝对不能就此放松警惕!
但我不得不承认我对他的恐惧值越来越低了。
我看着他惨白的面具,看着他的左眼,拼命的告诉自己,他很危险,他随时会伤害我。
就在我注视他的同时,他也同样注视着我。
他站在我跟前,像一个绅士,与我对视。
可我受不了这样的对视,我选择躲避。
低下头,我看着自己的小白鞋上沾上了污渍,看着地面上的红地毯破损肮脏但依然能看出它曾经的华美,看着地板砖裂开了一条细细的裂痕但依然稳固……
反正什么都好,暂时不要让我看见他。
对他放松警惕这件事情,只要不反抗他就不会有生命危险这种感觉,都是错误的!
我低着头,心里乱成一锅粥。
也许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在不断拉近,也许是面具下的他拥有一张姣好的侧脸,也许是他有一只锋利的剪刀手却没有真正伤害过我,也许是我几次三番的从他手下逃离的经历,也许是我刚刚试图伤害他但他并没有因此对我实施惩罚……
也许是因为刚刚他在我的侧脸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但无论怎样,他都是危险的。
我告诉自己,我现在仍然在一座诡异的庄园里参加一场诡异的游戏,奖金和生命比起来,孰轻孰重不言而喻,现在最重要的依然是从这里逃出去。
这个男人他此时此刻不伤害我,不代表他永远不会伤害我……
“咔嗒——”
教堂外的不远处,传来一声密码机破译成功的声音。
很微弱,如果不是这里太安静的话,我想我应该是不可能听到的。
如果在这期间没有别的密码机被破译的话,这应该是第二台。
还有三台密码机……就可以逃出去了。
我听见声音后立刻抬头,这个男人也看向声源的方向。
但跟我不同的是,他有些愤怒。
“啧——这些愚蠢下贱的东西!”
我看见他转过头,看着我,目光瞬间变得很有攻击性。
他将我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像探照灯一样穿过了我的身体,试图看穿我的内心。
我看见他慢慢的将剪刀手从背后拿了出来,扭了扭手腕,慢慢抬起手,折刀上的寒光跟着闪了闪。
这五把折刀最后停留在我右边的脸颊上,来回摩擦。
不得不说,他抬手的姿势非常优雅高贵。
当然,欣赏他教科书般高贵优美的姿势的前提是,我不能是那个很可能在下一秒就被他一刀砍死的那个人。
他用刀背摩擦我脸颊的力度并不算大,我想对他来说,这力度或许就跟轻抚一样。但我只觉得他只要在用一点力气,我脸上的肉都得被他刮下来。
他看着我,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像是一道枷锁,迫使我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睛。
“叫我的名字,小白兔。”
“……Jack?”我听见空气中我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我想,当他将剪刀手放在我脸上的那一刻,之前的那些侥幸心理全部都不攻自破。
其实根本不需要我做任何的自我反驳,现实会教我做人。
“对,记住这个名字。从现在开始,你的心脏只能为我跳动。我现在要去处理一点小事,你乖乖待在这里,不要逃跑,好吗?”
我感觉到他的剪刀手从我的脸颊开始向下滑,一直滑到我的颈部,停住。
威胁。
又是威胁。
就算他语气在怎么温和我也不能忽略这是个威胁。
可我不得不屈服。
“我不会……不会逃跑的。”
生理习惯让我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颈部咽喉的微动让我更加清晰的感觉到折刀的锋利,我想,即便是刀背也能割破我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