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煦故作避重就轻地开口,面色如常,并未有任何的情绪起伏,让人听起来,仿佛随口一问。
云霆闻言,一本正经地开口:“无非是觉得今日之事格外有趣,不过…不过正因为我出生皇室,更能明白,想必那李少夫人着了别人的道了。
这宁国公府的孙小姐宁墨,想来也是个聪明之人。”
君煦听着他着重在尾音的语气,神情无一丝一毫地变化,仿佛他口中的人只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语气极淡地开口:“也许吧,本世子长年不再都城,对这些贵女不甚了解。”
“倒是在下唐突了。”云霆笑了笑,轻声道。
而后看着君煦已然闭上的眼眸,嘴角的笑意愈发加深,但却都不达眼底。
不大一会,马车便行驶到了驿馆。
“启禀世子,到了。”马车外车夫的声音响起。
云霆拱了拱手,对着君煦和萧然出声:“有劳世子同萧公子送在下回来,有机会,在下定要请两位喝茶,以报今日之恩。”
“三皇子客气了。”两人一同开口道。
待他即将下马车之时,又转过头去,目光紧盯着君煦出声:“不过今日倒也可惜了林小姐的古琴,不知是谁如此的不怜香惜玉,若是本皇子可舍不得。
在下今日得见世子风采,心生好感,难免多说两句,世子莫要见怪。”
“无妨,能得三皇子看重,是君煦的福气。”
云霆复又笑了笑,随即身影一闪,极快的离开。
马车又渐渐地开始行驶起来。
车内的萧然脸色有些难看地开口:“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他可是知道了是你将林诗彤的古琴弄断的?”
君煦摇了摇头,冷哼一声:“他这一路上不都是在试探吗?
只是怀疑罢了,毕竟当时在大厅之中,他一直有关注到我,许是觉察到了什么,我当时的速度极快,这世上的人没有几个能亲眼看到。”
最后一句话,虽声音并无多大波澜。但听起来颇为霸气。
萧然的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梗着脖子应声道:“我便能看到,你刚一出手,我便知道了。”
君煦像是看白痴地看了他一眼,还不等他开口。
便听萧然好声好气地道:“好吧,是你故意没瞒着我,我才有这个机会见识到,不过,那林诗彤怎么得罪你了?人家小姑娘好端端地正在弹琴。”
“你有意见?还是说你同刚才那云霆一样,竟也会怜香惜玉?”君煦优雅地抬了抬眼皮,幽幽地出声。
“没,没,世子爷所行之事,我哪里敢有意见,不过是觉得世子素来大气,何至于如此这般,心下好奇罢了。”萧然语气特意在大气二字上,停顿了一下,忙道。
君煦听着他略显夸张的话,这次连个眼神都没留给他。
他能怎么说,难不成让他说,是因为他十分厌恶林诗彤频繁看向他的眸光,所以才出手将她的古琴弄断。
依着他对萧然的了解,他若如此说,他又得无聊地取笑自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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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徐氏的态度(一更)
因着时辰过晚,马车直接从宁国公府的后门驶入。
“冬瑶,你将灵儿送回去吧。”刚刚下车,宁墨便吩咐地出声。
“是。”
“大姐姐,灵儿自己回去可以的,今日已经给大伯母和大姐姐添了许多麻烦了。”宁灵满怀愧疚地开口。
若没有大姐姐,她怕是能否回府还是个未知数,皇宫里的娘娘们一个个好可怕。
“还是让冬瑶送你吧,你姨娘那里怕是都等着急了。”宁墨道。
原本宁灵作为二房的人,便应由二房主母王氏负责,但晚宴刚刚结束,她连招呼都没打,立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再加之,如今的宁丹还被关押在刑部大牢,若硬将她留住,将宁灵带走,怕是会迁怒宁灵。
是以,徐氏便让其跟着自己回府。
“灵儿多谢大伯母,多谢大姐姐。”宁灵飞快的低下头,出声。
只是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神情似有些纠结和慌张。
“不必多礼,去吧。”徐氏拍了拍宁灵的手,语气温柔地开口。
眼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
母女两人便向着涵文苑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宁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徐氏的表情,在马车内,有宁灵陪着倒也没有什么感觉。
但此时,只剩她和徐氏两个人,她却不知应该如何去解释今晚的事情,心下不免有些紧张。
她从木签开始,知道宁心雅的手段后,将错就错,让冷霄拿与之相似的木签与宁丹的交换,而自己却并未在宴会上有所展示,一来是,因着刚刚发生恒王之事,她若在高调的出现在众人面前,难保有心人不会猜测此事与她有关,毕竟若细细查看,最近这段时日,她和二房的关系有些微妙。
若是怀疑,有可能是她转嫁或者是‘陷害’宁丹,那绝对得不偿失。
二来,依着上一世的记忆,她知道安阳长公主会在宴会开始后,突然出现,所以她借机按着印象中的路,制造出与安阳长公主相遇的情景。
果不其然,真让她碰到了长公主,并且让其同意带着她入殿。
安阳长公主原本便极少出现,经由此事,所有人的注意点,只会放在她的身上。
而自己无非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贵女。
两权相较,她选择了去偶遇安阳长公主,而不是以原本宁丹抽到的方式出现的宴会上。
只是她要如何向徐氏解释这一切?
至于后来的事。
其实早在重生以后,她只要有时间便模仿宁心雅的笔迹和作画风格。
宁心雅是对她了解颇多,但她却也深知宁心雅的一切。
说来也怪,宁心雅在别的才艺上都表现平平,但是唯独在画竹子上,的确有些不同之处。
只不过,她画作上的竹子形态和诗句,皆是在上一世宁亦文两个月后的寿宴上,她所展出。
她在前几日,便令冬瑶将她模仿宁心雅作出的画作,卖到了街上的摊贩中。
这些她又要怎么同徐氏解释?还有宁心雅从她这里拿走的画作,为何恰恰在此时纰漏出来?
就在宁墨左思右想,忐忑不安中,两人已经来到了涵文苑。
“娘亲,阿姐。”站在门口,提着两盏灯的宁煜,此时正在东张西望,待见到母女二人的身影,忙出声喊道。
“煜儿,你怎在这里?”宁墨忙收敛思绪,率先询问地开口。
“煜儿见你们许久不曾回来,便有些着急,故此在这等你们。”宁煜快走了几步,凑到她们跟前开口。
他因着前几日患了热伤风,便未去参见今日的寿宴,再加之先前曾因南夏怀王的事情,与宫弈的人有短暂的接触。
为避免多生事端,便也没有出现。
“咦?爹爹呢?”宁煜的眼光往后看去,见空无一人,出声道。
“你爹爹同礼部其他的官员去了驿馆,今日怕是到深夜才会回府。”徐氏慈爱地笑了笑,出声解释。
“原来是这样。”宁煜的语气有一丝的失落。
“煜儿,你身子可还有不适?”宁墨关心地出声,也恰巧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阿姐,放心吧,煜儿没事了,现在我的精力可充沛了。”宁煜语气轻快地应声。
“日后还需注意。”宁墨瞧着他的气色确实比先前好了许多,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忘提醒地开口。
“煜儿知道了。”
“时辰也不早了,煜儿你身子也才刚好,快些去休息吧。”徐氏看了一眼天色,出声。
宁煜白日里睡的颇多,此时根本没有丝毫的睡意,还想再说什么,但瞧着徐氏不容拒绝的模样,还是点了点头,乖巧地开口:“那煜儿便先行回去了。”
“嗯。”
宁墨不动声色地看着,心中刚刚因宁煜的出现淡化的紧张,再次涌现出。
“墨儿,你随娘亲来一趟,再回墨染阁。”此时的徐氏又怎么没有注意到宁墨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