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恋人(67)

什么意思?

黑暗与光明,死亡与新生?

死而后生?

肖贝回去再找那个大巫,却找不到了。他把纸条收好,脑海里不断想着那句话。

死亡与新生,死而后生,迎接希望?

死后皆空,如何迎接希望?

肖贝长出了一口气,疲惫地闭了闭眼,回了住的地方。

傅远山离开时,是盛夏,如今三个月过去,北半球又是秋天了。

肖贝还是那样,10天一个地方,偶有惊喜出现,磁石有反应了,他就会满怀期待地多待上几天,然后毫无结果,再去下一个地方。

现在他在里约,南半球,气温并不低。

在街上走了一天,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一个行尸走肉,那石头始终平静地被他攥在手里,他则不停地走,不停地走。

这是一条小街,街上只有些踢足球的人,昏暗的灯光拉着肖贝的影子。他背了一个包,石头在手里拿着,他昨天走过这里,街尾有一家中餐馆,老板的做的炒饭竟有些像傅远山的手艺,他今天打算再去尝尝。

一个足球突然滚到他脚下,他停下脚步,下意识抬头看去。

那边几个踢球的白人喊:“喂!把它踢过来!”

他刚准备踢过去,又有人喊:“真想看看你脱下|裤子的样子!”

那几个白人哈哈大笑。

肖贝一愣,一瞬间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那几个白人踢开球,朝他走了过来。

为首的是一个高挑的男人,球衣被汗浸湿,一头金发显得痞味儿十足。

“你从这里经过好几天了,是来看我们的吗?”

肖贝抬起头看他,语气像二月的冰碴,“草你妈。”

那几个人也不生气,反而咯咯咯地笑起来,那个白人问:“谁操谁?”

肖贝一拳打在他鼻子上。

他们似乎没料到肖贝会发难,在他们眼里,这只是一个瘦弱漂亮的亚洲青年。

肖贝胸腔里淤积了太久太多的负面情绪,暴戾因子像是滋长这些阴暗面的东风,一吹就是燎原之势。

他不在乎有多少拳头揍到自己身上,他只不要命了一样发泄自己的怒火,最后他听到有人用英文大喊:“别打了!打坏了怎么玩?!”

然后他被人摁到了地上,双手被拉开,他用力地反抗着,结果换来一个惊天动地的耳光,打得他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半边脸高高地肿了起来。

对面那个最开始被他打了一拳的男人,此时啐出一口血沫,一边手上解|裤带,一边恶狠狠地看着肖贝,他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不堪的亚洲青年有那么强的战斗力,几拳打到他身上几乎有种内脏破裂的感觉。

肖贝脸垂到一边,额前的碎发被汗黏湿,几个摁着他的人看他这样也丝毫不敢松劲儿,都记着他刚才的凶悍。

一会儿脸就被捏住,面前是那个丑陋恶心的东西。男人刚要下一步动作,就听见肖贝窃嚅了几句,他没听清,凑近问:“什么?”

听见肖贝极微地说等等,他一笑,刚想不理会,肖贝又说:“去我背包......”

“干什么?”

旁边有人叫:“大哥,别理他,他在拖延时间。”

男人虽然憋得难受,但他想时间还长,他有的是耐心陪这个美人儿玩。

“里面有保险|套......”

“听听,这biao子还随身携带这个!”周围人大笑起来。

有人去掏他的包,却发现了那块磁石,那磁石不是A界之物,他们自然没有见过。

翻包的人拿着石头过来,看着不似俗物的石头,问同伴,“这是什么?”

肖贝趁着钳制他的人力气有放松的趋势,猛地一挣,拔腿跑了出去。

他身上有太多傅远山的磁力,磁石自然也对他有种吸引力,他趁几个人没回过劲儿,风一样地卷起那人手上的磁石,拼命狂奔着。

终于跑出了这条街,几人不敢再追他,难听地骂了几句就愤愤地回去了。

肖贝扶着电线杆再也忍不住喉头翻涌的恶心的感觉,猛烈地吐了出来。

他身上多处挂伤,衣服也烂了,没吃饭吐不出什么来,但那种想吐的感觉就像是长在了胃里,他不断地干呕着,全身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躺在地上抽搐着,路人纷纷侧目,狼狈极了,狼狈极了,肖贝觉得痛苦得要死了。

最后他被路人送到医院,再睁开眼睛时,看见了许冰白。

“感觉怎么样。”

肖贝问:“磁石呢?”

“在这儿,”他指指桌子,然后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肖贝似乎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只是发现磁石还在桌子上,他放心了。

许冰白那张总是带着笑意的脸此时眉宇间是深深的痛心。送肖贝来医院的路人在手机里翻到最近通话打给他,他立马就来了,他已经清楚地了解经过,那几个地痞流氓被他全送进了局子。他想跟肖贝说,肖贝却不在乎,只是厌恶地摇摇头。

肖贝已经很久没有犯过病了,他被人温柔保护着,按时吃药,很久没有犯病了。

他想到了那句死亡与新生,可能死了以后,他能迎接希望吧。

这个念头冒出来以后,他闭了闭眼。换做一年前的自己,他可能觉得活着或是死了,差别不大。但他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他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爱了一年,他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有了想要去爱的人,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自己答应过他,会好好活着,一直等他,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天。

他没有在医院躺太久,那种恶心的感觉一直不散,以前的经验告诉他,只有把那些情绪发泄出来,自己才会好受。

接下来几天许冰白一直在这里陪他,白天二人一起上街试验,过了几天,肖贝趁许冰白上厕所时,拿上一根铁棍,去了那条街。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第 53 章

那几个人渣果然还在这条街上踢球。他们进看管所是家常便饭,早找关系出来了。肖贝看了一下,七个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他少时打架练就的一身技能和骨子里的狠劲儿,让他几乎没有在这方面吃过亏,对面就算是七条疯狗他也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有人看到了他拖着棍子走来,那几人停下,纷纷看着他,他快步走向他们,面容冷静却犹如索命的恶鬼,那几个人竟一时都愣了。

肖贝抡起棍子狠狠砸向一人的小腿,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地响起,那人当场就失去行动力了。其他人反应过来,也动作迅猛,都朝肖贝扑了上去,肖贝矮身躲过一人的攻击,向后一肘子砸在另一人腰腹,同时伸脚猛地后踢,把那人踢跪了下来,棍子冲着面前的另一个人头就挥了出去!这一棍子要是打实了,那人当场脑浆就能炸开,但他迅猛躲开了,伸手就要够肖贝手中的棍子。肖贝岂会让他得逞,长棍在他手中一转,擦着另一个人的耳朵划了过去,那人觉得自己耳朵都要被刮掉了。

突然肖贝后背一疼,猛地向前一趴,又有人扑上来勒住他脖子,他四指并拢,使力打向那人太阳穴,那人痛叫一声放开了他,他肚子上又挨了两脚,棍子始终没有离手。

还剩下三个行动力,肖贝额头不知被谁用扳指砸了一下,现在血痕已经顺着脸流下,他晃了晃脑袋,眼神嗜血地看着那三人。

那三人显然也是打红了眼,没有犹豫就朝肖贝扑了上来,肖贝冲最快的那人挥出棍子,被他拿手臂一挡,肖贝借着棍子回力之势抡向了另一人的胸口,那人躲不及一屁股坐到地上,肋骨起码能断两根。下一刻,肖贝拿棍子的手腕被人狠狠踢了一脚,终于再也拿不住了,棍子脱手。他没有迟疑,下一秒就跳到那人身上,双肘死死绞住那人脖子,那人把他掼到地上,同时自己也被肖贝勒了下去,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还剩下一个同伴,此时拿着他那把一直在手的刀,想刺肖贝,肖贝勒着那个人肉盾牌费力地跟他周旋。

突然那人被一股巨力掀飞了出去,在场的人全愣了,紧接着听见一声,“肖贝!”

许冰白上完厕所发现肖贝不见了,问了周围的人,说他拿了根棍子走了,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他要干嘛了,但他不知道那条街在哪里,沿路焦急地问人现在才终于赶到。

许冰白把那人掀飞出去,又转瞬间移到了他们面前,那个被绞住脖子的人被他从地上拽起来,还没出手就被肖贝拽住,肖贝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站起来,已经麻得不能再麻、肿得不能再肿的拳头一拳把那人门牙打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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