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八章 神秘黑衣人
本就不大的院落中正站着三人,小桃眼尖发现阮若白正站在门口,手中抱着怀瑾。
“王妃!小姐…”
阮清歌自是也看到,不过怀瑾在阮若白的手中她还是放心的,而在阮若白对面的两人,一个是阮月儿,一个则是穿着一身黑衣,从头包到脚的男人。
阮清歌微眯起双眸,眼底划过不耐烦,这几日怎地总是瞧着这些不开眼的人呢?这些黑衣人究竟是从何而来?
越是向屋内凑近,那血腥味越浓烈,味道的根源便是从黑衣人身上传出,看来阮若白并没有受伤。
瞧见空中四人,阮若白微吊眼尾向上一挑,面上痞气十足,垂眸冲着怀瑾呵呵一笑,‘你娘回来了!’
黑衣人亦是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气流,他侧目看去,单手捂住胸口,模样痛苦。
阮月儿瞧见阮清歌眼底流转寒霜,满是恨意,小眼神如同飞刀一般咻咻向着阮清歌射去。
她一把拽住身侧之人的袖子,睁着猩红的眼眸瞪向阮清歌,怒道:“你帮我杀了她!杀了她我就是你的!”
那人抬眼撇去,眼底神色诡异,不像是嫌弃,也不像要放弃。
阮清歌站在房檐之上,门口守卫尽数到底,身上均带着或深或浅的伤痕。
其中一名对着阮清歌小声禀告。
原来在阮清歌离开之时,这黑衣人便前来,似乎是在附近蹲点,掐准时机归来的。
奈何他们被偷袭,身子动不了,只能听到屋内打斗的声响。
阮清歌颔首将凛冬放置在小桃的怀中。
凛冬小巧眉头紧拧,模样看去老成,似是很着急,脑袋来回拧动。
可不吗!能不着急吗?!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怀瑾到底被抓走没有!不过听阮月儿叫喊的声响,似乎黑衣人还没走?
打斗?他们打起来了?和谁?他记得前世阮月儿神不知鬼不觉便将怀瑾带走了,这院子中哪还有打手?
“喂!打不打!不打赶紧跪下喊爷爷!给本爷爷道歉!”
阮若白冲着那黑衣人叫嚣着,丝毫面子不给。
阮清歌垂眸看去,气势决然,姿态好似睥睨天下,出尘不染。
刘云徽凑向阮清歌,附耳道:“这人不简单,小心。”
阮清歌颔首,虽然阮若白没有受伤,但身上极为狼狈,能让天子之子受伤的人,还是头一遭遇见,加之若白现下功力大增,究竟到了什么程度,就连阮清歌都不知,亦是深不可测,无可能测。
那么对面黑衣人的功力,应该是与阮清歌持平的状态。
若是真打起来,阮清歌也不会吃亏到哪去,毕竟人多势众,黑衣人只有一人,还要拖着阮月儿这个拖油瓶。
瞥了一眼不知所谓的阮月儿,阮清歌嘴角勾起轻蔑笑意,“你以为他能杀得了我?还是你认为自己很值钱,光凭一句话就能让人替你卖命?
呵呵!你也只能想想了!你现在何等姿色,还希望你心里有点逼数。路旁的乞丐都比你强上几百倍。”
虐人要虐心,尤其是对付阮月儿这样的货色,姿色在她心中已经成为固定的执着。
也是,她除了长得貌美一点之外,也没有什么可取之处,加之,她现在如同疯子,怕是任谁看了都要躲的远远的。
阮月儿气的面色青白交加,十分好看,阮清歌嘴角笑意加深,瞥向身侧黑衣人,浅声道:
“怎么?在我这没待够?这么快就勾搭上恩客了?”
“你!你!”阮月儿指着阮清歌,气的语无伦次,“你踏马竟然说我是窑子里的!”
阮清歌眨了眨眼眸,天真无邪道:“谁说了?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少废话!拿命来!”阮月儿气的直跺脚,尤其是瞧着阮清歌身边的男男女女,不是武功高强就是姿色上乘,各个都是人中翘楚,她嫉妒的酸水直往外冒。
阮清歌掏了掏耳朵,十分不耐烦看去,小桃已经将凛冬抱回屋内,阮若白怀中的怀瑾也被小桃抱了回去。
毕竟刚回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谁知道那两个奶娘和两个婆子可是被收买?
阮清歌不敢冒这个险,不过好在凛冬算是安静了下来,在小桃进屋之前,阮清歌便吩咐,若是凛冬再哭泣,吐苦水,要晕过去,就赶紧喂下回魂丹。
少了两个孩子,阮清歌便能伸展拳脚,毕竟好久没动手打架,阮清歌还真有点生疏。
她不再理会叽叽喳喳的阮月儿,看向她身侧的黑衣人,“是你想要劫走我可爱的囡囡?你可知道后果?”
那黑衣人观察周围几人许久,深知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待阮清歌说出这句话之时,他便知道阮清歌准备动手,将还在叫骂的阮月儿往肩上一抗,抬脚便要飞走。
可阮清歌哪能给他这个机会,抬手一记银针射去,银针簌簌直响,深深插入黑衣人弯曲的膝盖上。
黑衣人趔趄倒地,身上阮月儿更是如同破布娃娃,在雪地中翻滚数米之远。
“该死!你不想活了不要带着我!做什么突然扛起人家!有病!”阮月儿爬起身,揉搓着后腰,哀怨的瞪着黑衣人。
阮清歌嘴角勾起嘲讽笑意,这阮月儿当真是没有道理可讲,人家明明是为了救她受伤,她怎么就看不明白?
此时阮清歌当真替黑衣人感到默哀。
刘云徽飞身上前,欲要将黑衣人的面罩摘下,怎料那黑衣人忽然翻转,嘴角勾起诡异弧度,抬起手刀向着刘云徽劈去。
阮清歌瞪眼看去,这男人竟是耍诈!倒是也可怜了阮月儿,被当成球摔来摔去。
正走出来的小桃见状目光一凛,抬手从腰间拿出软鞭,向前劈去,勾住男人的手臂。
刘云徽手速极快,瞬间将男人的面罩摘了下来。
“是你!”阮清歌诧异道。
“是你这个老不死?……”阮月儿哑声道。
眼前之人便是众人的老熟人,柏澜是也,阮清歌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柏澜,这男人不是跟着小妾跑了吗?怎么还有脸回来?
阮月儿瞪眼看去,不顾身上疼痛冲到柏澜跟前,“我打死你!要你抛弃我娘!要你抛弃我!你还有脸回来!打死你!打死你!”
柏澜扫了阮清歌一眼,内力一震便将小桃的软鞭震下,他将阮月儿抱在怀中,附耳道:
“跟我走吧!月儿…”
第八百三十九章 阮月儿逃走
阮清歌震惊看去,这一刻她有些不明白,柏澜到底是什么用意?
原本可以远走高飞的人竟是回来,甚至要将她救走?
而柏澜又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然而阮月儿没有时间去思索这些,毕竟柏澜是她的亲生父亲,虎毒不食子,焉能有伤害的意思?
阮月儿微不可查点头,柏澜又对着阮月儿耳边说了什么,随之他仰头看向阮清歌,“梁王妃,你可知,你爹在京城中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阮清歌眼眸一转,这柏澜怕是不知道阮振根本就不是她爹,这招数怕是用错人了,却也想瞧瞧柏澜想要耍什么奸计,或是从他口中听听有什么可取的消息。
“哦?我倒是不知道爹爹如何了,你说说?”阮清歌掏了掏耳朵,败了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柏澜眼底划过暗色,他嘴角勾起讥笑,道:“阮振在天牢生不如死,你一天不出现,便多折磨一天,我在前来之前前去看望,啧啧…那老头只剩一口气吊着了,怕是再等你回去将他从牢中救出。”
阮清歌闻言瞳孔闪烁,好似失去了魂魄一般,看着柏澜的眼神恍恍惚惚,毫无神采,肩膀抖动,受到了极大刺激。
柏澜瞧见极为满意,还想落井下石一番,却瞧见阮清歌眼底忽而恢复锐利,掩唇轻笑。
“柏澜大管家是想看我这般反应吗?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阮清歌话音落下,给刘云徽使去一抹眼神,不打算再与之纠缠,谁知到刚刚这两人交谈了什么,又酝酿了什么坏水?
刘云徽接收到信号,旋身飞起,手中长剑向前刺去,小桃长鞭亦是抽去,阮月儿躲在柏澜怀中哇哇大叫。
柏澜旋身快速躲过,抬脚将小桃鞭子踩在脚下,举起长剑与刘云徽对抗。
刘云徽和小桃亦不是吃素的,将招式耍的淋漓尽致,不多时柏澜节节败退。
他抬起一脚踩在墙上,身体犹如旋风向着刘云徽刺去,忽而,身子在空中一转,眼底划过狠厉,抓起阮月儿踏这房檐向着天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