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迟烈可汗寻你可是会有何事?”
箫容隽仰头看向窗外,随之沉眸道:“怕是今早之事,不知他与部下商议的如何,待晚上去了便知。”
阮清歌闻声颔首,她眼底漫上担忧,道:“届时我与你一同前去,我不放心你…”
箫容隽摇头,抬手将阮清歌揽入怀中,道:“不用担心,你在此处检查一番,待我归来,咱们就回军营。”
阮清歌抬眼看去,瞧见箫容隽眼中满是凝重,这才颔首。
那双大掌缓慢袭上阮清歌的腹部,在那之上轻轻拍动,阮清歌微闭上眼眸,依靠在强有力的胸膛之上。
好似眨眼间,便到了晚间,箫容隽前去大殿,阮清歌在屋内收拾药材以及一些有用之物。
她看着桌上纸张,缓步向前走去。
——
迟烈国殿宇十分简洁,一层高低,并未有繁华装饰,四处用白色帷帐包围着。
四周灯火通明,箫容隽与青怀上前走去,入目的便是一室人员,将整个室内填满。
“梁王…请上座。”
箫容隽前来,吸引了众人目光。
那眼神中不乏一些看不好的神色,或是带着悲愤以及不满。
箫容隽昂首上前,面不改色,眼底毫无波光。
他坐在迟烈可汗身下,昂首看去,只见迟烈可汗面色十分不好,眼底满是隐于,他抬眼扫视众人一眼,道:
“人已经叫来了!你们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
箫容隽侧目看去,瞧见的便是那身下之人各个欲言又止,面色不善看来。
箫容隽也不急,执起面前茶水细细轻抿。
不知过了多久,终是有人上前询问。
“若是我迟烈国与你合作可是有什么好处?”
箫容隽闻声侧目看去,扫视那人一眼,轻缓道:“好处不敢多说,但可保遵国永世安康,结成友谊之邦。”
“呵!笑话!你不告诉我们好处,我们怎么能同意!加之你那永世安康!?呵!怎么可能?!”
箫容隽眉头微挑,道:“可不可能,不是你我说了算,本王最喜欢的便是用实力说话!”
那人闻声面色一顿,哼声道:“空口说白话!”
箫容隽抬手置于空中,抬眼扫视众人,冷声道:“合作便是建立在彼此的信任之上,唯有合作才能共赢,保护好你们的疆土,除此之外,你们可是有更好的选择?”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面面相觑。
箫容隽所说之言不无道理,若要保护好疆土,除了打仗别无他法,而若是有箫容隽加入其中,胜算自是要加上一些。
那迟烈可汗心中早有定数,此次会晤不过是让箫容隽堵住众人之口,他瞧着台下部下说不出个所以然,便站起身,道: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那群人相互对视一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一时半刻找不到主心骨。
就在这时,站在一侧观看多时的猛吉上前,道:“横竖都是死,为何不选个舒服一点的死法?”
箫容隽闻声挑眉看去,语气带着一丝不悦道:“没准,我是救你们起死回生的那个人。”
猛吉撇了撇嘴角,投以箫容隽一抹鬼脸。
终是,有一人沉重闭上眼眸,单手抚摸在胸膛上,弯身上前行礼道:
“属下全听可汗安排!”
“属下也是!”
“……”
那赞同的声响不绝于耳,一道道传来,十分悦耳。
“好!那便敲定了!前日被大盛朝军队攻打损失惨重,现下招兵养兵,以待日后反击!好了,没事你们就先下去吧!”
“是!”
待所有人走后,室内只剩下迟烈可汗,猛吉与箫容隽。
迟烈可汗缓步来到箫容隽面前,道:“现下我将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
箫容隽闻言嘴角勾起一丝不明笑意,道:“寄托在我身上,不如让你们自己强大起来,毕竟,能靠得住的只有你们自己。”
迟烈可汗闻言目光微瞪,“你…”
箫容隽抬手拍了拍迟烈可汗的肩膀,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一会我便要回到横梁城,有何情况我会叫人来告知与你。”
“行,但你不要忘记你对我们的承诺!”
迟烈可汗一把抓住箫容隽肩膀,眼底带着浓重执着。
若不是迟烈国几次战争伤亡惨重,迟烈可汗也不会这般屈辱,但不可否认,箫容隽不乏一位明君,可以赌一赌。
箫容隽颔首,认真看去,“自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迟烈可汗叹息一声,便走了出去,猛吉上前,一把拍击在箫容隽的肩膀上。“好了!我送你们离开吧!”
第七百三十章 中奸计
箫容隽旋身躲过,谢绝道:“不必了。”
猛吉耸肩,并未追问,两人走出,箫容隽便与青怀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待回到住所之时,瞧见阮清歌已经收拾好东西,坐在椅子上满眼沉思。
阮清歌听闻声响抬眸看去,起身道:“现在就离开吗?”
箫容隽颔首,来到阮清歌身侧,将包裹抓起,扶着她向门外走去。
三人走向门外,已经有三匹大马等候着。
箫容隽跳上一匹,随之将阮清歌拉入怀中,他回身看去,眼底满是意味深长。
几人走出,并未有人前来欢送,一切就好像来时那般静谧。
阮清歌叹息一声,闭上双眸向后靠去,紧紧依偎在箫容隽的怀中。
大地一片寂寥,星光闪烁,骏马疾驰在草原之上,发出踢踢踏踏的声响。
几人很快便在距离横梁城不远的地方落下,改用轻功缓缓向着城内飞去。
那看守大门的炽烈军看向天空中诡异的暗影,再瞧见归来人儿之时,眼底满是激动,亦是不动声色,好似没看见一般。
在归来之时,青怀便说到,因为欧阳威远的事情,城外的军营已经搬到了城内。
三人正是向着城内的方向飞去。
横梁城范围不是很大,却是贫瘠的很,说是城池,不如说是一个小镇。
在空中,一眼便能将整个城镇看尽。
只见在东侧的位置上,正有一处灯火闪烁的地方,三人的目的就是那处。
三人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快速在空中飞行,不多时落在那范围之中。
落地之时,阮清歌抬眼向其中看去,只见那处各个营帐都闪烁着烛火,可现下天色已经不早。
她疑惑看向箫容隽,道:“不知刘小子可是知道我们回来?”
箫容隽闻声摇头,“不知。”
阮清歌眉心轻皱,若是以往,里侧肯定烛火熄灭,均是休息,若真如此,那里面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青怀在落地之时便跑去寻找刘云徽居住的营帐,而他们二人则是躲在树后。
不多时,青怀回来,身后跟随的则是刘云徽。
阮清歌抬眼瞧去,看见的便是眼底虽然满是激动,但面色一丝都不显,甚至可谓是面瘫的刘云徽。
他撩起衣摆,欲要跪地,却是被箫容隽一把扶起,“表哥!”
箫容隽抬手拍了拍刘云徽的肩膀,道:“这些时日辛苦你了!近况如何?”
刘云徽谨慎扫视周围一眼,道:“我们回军营再说。”
两人并肩向前走去,刘云徽转身之时,却是意味深长向着阮清歌看去。
那眼神中带着满满的谴责,阮清歌怎能感受不到?她撇了撇嘴角,面上满是无辜,相比若是任何一个人,丈夫受难,都会将之救回。
当然,不能称之为丈夫的男人除外。
回到营帐,阮清歌坐在门口的位置,那两人则是坐在里侧,阮清歌轻抿眼前茶水,耳际却是不动声色的听取两人对话。
原来那日攻打迟烈国,是欧阳威远一气之下的举动,他原本是战名显赫的振国大将军,被箫容隽派去看粮草本就生了一肚子的闷气。
那日又被刘云徽算计,他心中自然是气愤的很,也就致使了后来不顾刘云徽反对,向着迟烈国进攻。
而在归来之时,他便将镇国大将军处置,现在还在地牢中关押着。
等的便是箫容隽归来进行处置。
箫容隽闻言对于刘云徽的做法十分满意,亦是将这些时日的事情言简意赅说了出来,以及心中萌生的那些想法。
刘云徽闻声十分差异,却也知道这全然是在情理之中,他抬起眼眸看去,眼底满是凝重,道:“但不管如何,只要是表哥做的决定,我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