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儿怒骂完,便冲到阮清歌面前,指着身后那两箱子道:“这是一百两!我拿来了!你治好我的脸,今日之事我便不与你计较。”
阮清歌闻言一阵乐呵,抱起手臂鄙夷看去,道:“今日之事?我倒是不知哪里得罪你了?”
阮月儿气的一张小脸煞白,她嘴唇蠕动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今日…你让我在三皇子跟前失了面子!”
阮清歌闻言面容一簇,摊了摊手,道:“这三皇子前来,定然要与之请安,加之你这面上浓疮与我何干?我怎地就让你失了面子?”
阮月儿被怼的顿时没了脾气,面上闪现出一丝不自然,道:“我…你需要多舌!这一百两黄金已经带到!快点给我医治!”
阮清歌闻言挑了挑眉头,扫了一眼那哭哭啼啼的小丫鬟,道:“好啊!跟我来!”
——
药房门口置于一张椅子,那冷风不断浮动,阮月儿坐在其上被冻得瑟瑟发抖,抱着手臂来回看着。
那眼底满是怒气。
她不悦的回眸瞪向药房间。
那阮清歌不断忙碌的身影在窗户上投射,她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了阮清歌的嘴脸!
那小贱蹄子竟是不让她进屋,在外面冻着!若不是现下有事相求,她能忍?!
不多时,阮清歌手中带着一包东西出来,她一脸坏笑,掂了掂,垂眸向着阮月儿看来,道:“你可是准备好?”
那阮月儿心中顿时升腾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侧目看向阮清歌手中之物,蠕动着嘴唇,颤声道:“那…那是什么?你要作何?”
阮清歌眉尾一挑,道:“自是帮你医治痘痘?那寻常方法不见效,我自是有良策,你看着便可。”
阮月儿身体向后仰去,那阮清歌面容好似地狱的恶鬼一般,她看着十分惧怕。
“你…你到底要怎么治?”
阮清歌伸手在那袋子中一阵掏动,竟是抓出一个面团,阮月儿瞧见,眼睛瞪得圆大,心中恐惧亦是到了顶点。
只见阮清歌‘嘿嘿!’一声坏笑,紧接着便对身侧的墨竹道:“去把大小姐绑了!”
墨竹昂首,面上亦是蚀满了阴恻恻笑意,拽了拽手中麻绳,向前走去。
“你…你们…治个痘痘为何绑人!?我…我不治了!”
阮月儿喊完便要跑走,那屁股刚离开椅子,一侧的小桃便上前,将之拽下,墨竹将麻绳向前抛去,小桃眼疾手快拽住一端,向阮月儿身上缠绕而去,不多时便五花大绑。
那尖叫声不断从阮月儿口中发出,阮清歌掏了掏耳朵,眼底满是烦躁,对着小桃示意,那小桃拿出一枚硕大的馒头便塞入了阮月儿口中。
阮月儿眼底满是惊恐向着阮清歌看去,亦是不断用眼神威胁着。
那身侧一行阮月儿丫鬟瞧见均是不敢上前。
阮清歌瞧见差不多,便道:“莫要害怕,不过是帮你治病罢了!这绑你不过是怕你有动作耽误治疗。”
话音落下,阮清歌带着那袋子东西向阮月儿前方走去,在距离三米之外的地方转身看来。
那阮月儿显然不相信阮清歌的鬼话!口中不断的呜咽着,那眼脸亦是划过一丝泪痕,看上去极为可怜。
阮清歌抛了抛手中似是面团的物体,微微闭起一只眼眸在面前比了比,打量着距离。
那阮月儿瞧见顿时瞪大眼眸,身子亦是拧动了起来。
只见阮清歌左右来回走动,寻找着最佳的位置,待那阮月儿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险些背过气去之时,那阮清歌忽而将手中之物向前一抛。
那巴掌大的圆球物体在空中不断滚动,‘咻!’的一声,直射阮月儿的面门。
只见那阮月儿眼睛瞪得不能再大,紧接着…双目垂下,硬生生被吓晕了过去。
那周围之人均是倒抽一口气,有的丫鬟收不住惊叫出声。
可那面球在距离阮月儿面容极近之时,竟是散开成极为细小的颗粒,十分均匀的撒在面颊之上。
阮清歌瞧见无奈摇了摇头,示意一侧的丫鬟将阮月儿叫醒。
却是谁人都不敢上前,无奈,阮清歌只好示意小桃。
小桃上前,拍了拍阮月儿的肩膀,冷声道:“醒醒!大小姐醒醒!”
阮月儿朦朦胧胧睁开眼眸,瞧见小桃亦是一阵惊恐,口中不知呜呜的说着什么。
小桃将那馒头拿开,便听阮月儿大喊大叫道:“快放开我!我不治了!呜呜!我不治了!”
“你这面颊好了不少,不信你问你的丫鬟,你若是不治,这一百两黄金可就打水漂了,王妃可不会退还。”
阮月儿满眼不相信,阮清歌抱臂冷声道:“来人!拿镜子。”
第五百零八章 欲加之罪
不多时,那身侧小婢女将铜镜拿来,比在阮月儿面前,阮月儿抬起眼眸弱弱看去,在瞧见镜中自己之时,忽而瞪大了双眼。
“这…这怎么可能!”
只见那原本应该在阮月儿面颊上的粉尘转为细小水珠,不断向着皮肤内渗入。
那面上红色星点般的痘痕消去不少,而那白色流有浓疮的还在。
阮清歌耸肩道:“效果如何一看便知,你当我框你?”
阮月儿皱眉瞪去,“好好治疗不行?为何做出这般吓人举动?”
阮清歌冷哼一声,捏着那面团便向着阮月儿走去,道:“这可是你说的!”
话音落下,那面团扑在阮月儿面颊之上,却是并未化成粉尘,十分腻人。
“这怎么回事?”
“是啊!好奇怪!刚刚明明变成粉雾了!”
那周身小婢女不断发出探讨声,阮月儿亦是瞪大了眼眸,“怎么回事?”
阮清歌冷笑道:“你当真以为这是面团?这里面可都是加之百两的良药,自是要用特殊手段将之转化。”
“你怎么不早说?”阮月儿抱怨着瞪去。
阮清歌耸肩,不屑道:“说了你会相信?自是眼见为实!”
阮月儿闻言撇了撇嘴角,自是没了脾气。
阮清歌扫视着阮月儿面颊上的面团,冷声道:“我可就做了这些,现下你已经浪费了一两,剩余的可不能保证药到病除。”
“那还等什么?快点啊!打我啊!”
阮月儿一着急,连忙说出,那话说完竟是觉得有什么怪怪的。
周围婢女闻言均是错愕看去,这还有人讨打?虽然…这药却有奇效。
阮清歌挑眉看去,拍了拍手,道:“这可是你说的,我累了…”
她扫了一眼远处的文萱和文蓉,道:“你们两个替我来!记得,三米之外便可,力道足一些。”
那文萱和文蓉瞧见早就跃跃欲试,虽然不是真的打阮月儿,但那动作也是着实爽快的。
阮月儿闻言怒目而视,用眼眸威胁着那两人。
文萱和文蓉早就在阮月儿的压迫下魔怔着,哪能罢手!?
只见文萱抬眼看去,那眼神看似十分怯懦,但那眼底却满是凶狠。
“大小姐!我们会轻轻的!”
“哎?不能轻啊!若是轻了,那药效便没有效果了。”
阮清歌甩起衣摆转身看去,交代完,走到墨竹身侧,附耳几句,便向着远处走去。
待阮清歌走后,那墨竹亦是脚步匆匆离开。
不多时,那场地内不断发出‘啊!啊!’凄厉的大喊声。
阮月儿整张面容被吓得花容失色,虽然知道那面团接触在面容之时会变成粉尘,却还是忍受不得那惊心的一幕。
阮清歌几日未合过眼,那眼底一片猩红,躺在冰熊毛绒软塌上,粘在枕边便睡了过去。
——
“为何?做这玩意能卖钱?”
司夜冥侧坐在椅子上,啧啧有声的看着手中纸张。
墨竹十分不悦撇去,原本以为阮清歌就是个爱钱如命的人了,怎地这男人句句都是赚钱?当真掉入钱眼中了。
“我家小姐说了,让你做便做,她自有定数。”
司夜冥撇去一眼,瞧见墨竹那气愤的小模样着实一乐,“你生什么气啊!这赚钱不还是给你们小姐赚!”
说着,他站起身,在桌上一阵摆弄,随之将一枚瓷瓶递到墨竹手中,“这是精华液,你拿去给你家小姐姐瞧瞧,那倾颜的方子被我改了。”
墨竹闻言收下,将瓶子放入怀中,侧身道:“最近你给我老实一些,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文萱和文蓉大闹惜花的时候没有你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