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挪动着手臂坐起身,穿上罩衣向着外面呼喊道:“进来!”
那门外之人听闻声响推门而入。
便是几名妇女,手中端着洗漱用具。
“王妃,您醒来了?”
阮清歌微微昂首,侧目看去,那几人均是昨晚在阮若白房间的女子,看样子应该是萧容隽特意找来。
其中几名女子正将浴桶的水弄出,向着里面灌溉热水。
“王爷呢?”阮清歌侧目问道。
“民妇不知。”
那妇女上前,用手帕擦拭着阮清歌的面容,轻声道。
阮清歌顺手接过,旋身向着衣柜走去,道:“你们弄好便先下去吧!谢谢了!”
她脚步轻动,皆是因为一动,便觉得身下传来撕裂一般的疼痛。
她忍不住抱怨道,那萧容隽体力当真旺盛,竟是折腾到了天明,若不是她体力好,当真睡死在他长裤下了!
不多时,阮清歌洗漱好,穿着一身素雅的衣物,向着外面走去。
狂欢过后,便是一阵落寞。
那院落中悬挂的灯笼迎风吹扬,红纱亦是如同红海一般。
阮清歌来到前庭,那院落已经被收拾干净,可就是不见其余人的身影。
“人呢?都去哪里了?”
阮清歌随手抓来一个炽烈军,询问着。
“回王妃!王爷正在安抚振国将军。”
阮清歌闻言,嘴角一抽,若说这安抚,最应该不是她吗?那老头子又搞了什么事?
“怎讲?”阮清歌皱纹问道。
随之那士兵便将昨晚萧容隽与欧阳威远拼酒,后者将土地输下的事情。
阮清歌闻言,面色不显,心底却是笑开了花,萧容隽酒力高深,千杯不醉,饮酒如牛,这欧阳威远是傻吗?
她微微昂首,道:“的确!是该安慰!”
随之她便抬脚向着前庭走去,却并未进入,这八卦听听便是了,昨晚她不在,也不好掺和。
她站在那前庭不远的地方,便听到了会客厅内暴跳如雷的声响。
“萧容隽!你阴我!昨晚我喝多了!那赌约不作数!”
“将军,昨晚可是数双眼眸瞧着呢,再者,亦是有这字据作证,你可是要耍赖不成?”
那萧容隽语气清浅,亦是不带一丝起伏,与欧阳威远形成强烈的对比。
那话音刚落下,便听萧容隽冷笑一声,道:“若真如此,将军您可当真成了天大的笑话。”
“哼!老夫喝多了!我怎知这字据是真是假!”
“您的属下均在身侧。”萧容隽冷清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屋内便是没有了声响。
阮清歌单手扶起衣袖,笃定自是那欧阳威远没有了底气。
她轻转脚步,向着暗室走去,毕竟还有事情需要做。
待那脚步向前数米之时,她忽而想起穆湘的事情,现下已经是三日后,应当服药了,便调转身子向着药房走去。
不多时,那药材制作完成,太阳已经落下山头,她径直走到地下暗室。
大门刚打开,里面吵闹的声响便传了出来。
阮清歌放眼望去,只见那宽阔的暗室内站满了人,一双双眼眸齐刷刷看来,她顿时一愣。
只见那些人均是之前服下了蛊毒之人。
“参见王妃!”
一道道声音响起,不绝于耳。
阮清歌昂首,穿越人群,向着角落走去。
只见那十余名郎中,以及白凝烨和穆湘正在为醒来的百姓把脉。
“清歌!你来了?”
穆湘抬起眼眸看来,待看到之时,眼底却带着一丝古怪,皆是因为阮清歌穿着十分素净,但那脖子上竟是悬挂着一条……布?
她忽而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揶揄看去。
那阮清歌瞧见,面色一囧,道:“还有多少百姓没有醒来?”
“差不多都醒了,昨晚醒来那些,已经被安置出去,住在百姓家中。”
白凝烨道,眼神却是在阮清歌的面上扫视着,眼底满是揶揄。
阮清歌额角一凸,面展冷意,道:“这些百姓身体如何?”
“虚啊!不过除此之外,别无他样。”
阮清歌闻言,微微昂首,随之拽起穆湘,向着远处走去。
她将那药丸塞入穆湘手中,道:“这便是治疗你胸部的药材,记住,每日六颗,早中晚各两颗,饭后一炷香服用。”
穆湘接过,满脸感激,道:“清歌,你真好,我这胸涂抹了你给的药膏,已经不红肿了。”
阮清歌闻言呼出一口气,道:“你呀!日后便不要用那裹布了,待回去之时,我再教你遮掩方式,现下还不可。”
穆湘闻言,感激的直点脑袋。
随后,阮清歌在众人的注目下,便走了出去。
日落月升,天空散发着一阵橘色的光晕。
阮清歌走了这一下午,身下已经好了不少,她向着前庭走去,寻找着萧容隽的身影。
第四百三十三章 择日动身
那书房内一片昏黄,阮清歌站在门口的位置,倚靠在门框上,看着坐在书桌前,处理事务,眼底满是认真的男子。
阮清歌嘴角不住弯起一丝绝美的弧度。
不多时,男子抬起眼眸,亦是带着宠溺看去。
他抬起大掌,冲着阮清歌招了招手,阮清歌见状,迈着轻缓的脚步走了过去。
萧容隽伸出长臂,搂在阮清歌腰间,她身子一旋,便坐在了萧容隽结实有力的双腿上。
那单掌按压在她腹部之上,轻轻揉搓,道:“可是还疼?”
阮清歌伸出藕臂,搂向萧容隽颈间,道:“不疼了!”她仰起头,在萧容隽的脖颈处摩擦着,自是一阵傲娇。
萧容隽被那阵痒意弄得轻笑出声,他将阮清歌紧紧搂入怀中,随之轻轻拉开,道:“王妃可是还想要?竟是这般诱惑本王。”
阮清歌抬起眼眸,只见萧容隽的眼眸正打量着她的胸前,她垂眸看去,那衣襟竟是在刚刚扭动之时微敞。
阮清歌低呼一声,伸出小手想要掩盖。
萧容隽垂首,那薄唇轻轻印在之上,引来阮清歌一阵娇嗔,整个身子随之一软,如同一汪春水。
阮清歌娇嗔看去,伸手将萧容隽从胸前拽起,“别没个正经!”
“我现下不是在做最为正经之事?”
萧容隽嘴角勾起一丝邪笑,垂眸欲要行凶。
阮清歌连忙伸手,固定住萧容隽的面容,紧接着她便要跳起,却被萧容隽一把按回,他抬手,揉搓着阮清歌的发间,低笑道:
“好了,不闹。”
阮清歌昂首,面色满是娇羞,她垂眸看向桌前,“你这是在做什么?”
萧容隽轻抚阮清歌后背,勾起一簇头发缠绕在指尖,垂眸看去,道:“失去神智的难民已经醒来,启梁城内人数已经到达了饱和,自是要修补周围村落,归于家园。”
阮清歌闻言微微昂首,“自是如此,可要那胡飞义作何?这些不都是他的事情?”
萧容隽轻笑一声,抬起指尖,掐住阮清歌小巧的鼻尖,道:“那归心似箭,本王如何看不出?胡飞义正在养伤,今日处理完毕,明日办妥,我们便启程回京。”
阮清歌闻言,缩在萧容隽怀中,用头顶摩擦着他的下颚道:“知我者,容隽也。”
那萧容隽闻言,身形一顿,道:“你换我何?”
“容隽呀…”
阮清歌俏皮的眨了眨眼眸,原本以为这亲昵的称呼并不好说出口,竟是没想到,情到深处,一切自是那般容易。
萧容隽闻声,眸光渐暗,那眼底的光簇渐渐加深,脑袋向下凑去,阮清歌呼吸一窒,她微微闭上眼眸。
却忽而听闻头上传来一道调笑的声响,“王妃!现下可是下午,难道你想在这里被本王就地正法?”
阮清歌闻言,面上抱羞,道:“哼!处理你的公事吧!”
说着,她便从萧容隽腿上跳下,刚一转身,便听闻身后传来叫喊。
“清歌,母妃传来书信,你便看了吧!”
阮清歌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华光,她知道,萧容隽一直与京城保持着书信来往,这把信件给她看,还是头一遭。
她拿起,向着一侧走去,那信件已经拆开,相比萧容隽已经看完上面的内容。
她将信纸拿出,眼底满是认真看去。
“吾儿,母妃身体安康,汝自要保重,灾事落下,切莫急于回京,清歌陪你再侧,自是不易,必要善待,不可欺,不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