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犹如中风一般快速的抖动着肩膀,唤灵被晃的羽毛一阵哆嗦,悠悠转醒,抬起小脑袋对着阮清歌叽叽喳喳的叫喊着。
若是阮清歌懂鸟语,便会知道唤灵正在抱怨。
“唧唧!唧唧唧!”
【唤灵:那虫子比茅坑里的东西还难吃!我才不要吃!】
【作者大大:(一脸坏笑)茅坑里的东西你吃过?】
【唤灵:滚!!!】
此时的场景便是,空中飞着要人性命的蛊虫,阮清歌眉头和眼神不断拧动,犹如癫痫发作,而她肩头上的唤灵及不配合,不断的与阮清歌叫嚣。
那刀疤男抱着阮若白好似在与蛊虫玩123木头人,只要蛊虫转向阮清歌的方向,他便向后倒退一步。
可这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刀疤男也没有走出去一步远。
阮清歌聚精会神的与唤灵用眼神交流着,她自以为读懂了唤灵的叫声,用眼神回复道:
“粮食不够了?给你加一味草药,不能再多了!一味不行?两个!”
【唤灵:老子不吃!打死不吃!吃了我还怎么泡隔壁的小朵?!吃了会口臭啊喂!】
就在那一人一鸟僵持不下的时候,忽而一股尿骚味在空气中飘荡着。
阮清歌吸了吸鼻子,面色顿青,抽筋如同虚设一般的好了!
她下意思的向着刀疤男的裆部看去,却忽而被一只大掌盖住,随之那大掌抬起一指,指了指上方。
阮清歌的视线随之向上移动,便瞧见了阮若白一张小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口中咬着小手,眼神左右飘忽,十分不好意思的撇向阮清歌。
一双小腿晃在空中,似乎想要掩饰已经一片湿润的裆部。
阮清歌嘴角一抽,她刚要呼出一口气,眼角的余光却是瞧见那原本应该在正空飞动的蛊虫竟是浑身一抖,向着阮清歌的方向飞来。
阮清歌见状大惊,快速移动脚步来回转着,可那虫子像是已经锁定了阮清歌一般,只要阮清歌向哪里去,它便追随到哪里。
亦是“情深深,雨蒙蒙,天涯海角任你行,只要我追不上都算你赢。”
阮清歌面上十分严肃,那身型晃动犹如残影,这一幕彻底将刀疤男看呆。
那阮若白却是一阵兴奋,撅着小屁股在刀疤男的怀中乱跳着,一双小手不断拍着巴掌。
而那小屁股上流出的液体,亦是与刀疤男的手臂来了个无数次的亲密接触。
水声‘啪嗒啪嗒!’不断的响起。
阮清歌侧目看去,那飞虫穷山恶水,体力无限,追逐而至。
阮清歌转过头去,眼神微眯,看着那不远处半打开的窗户,微微眯起眼眸,她刚想飞身一跃…
然而老天就是爱开玩笑。
阮清歌脚上却是忽而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
她一脸生无可恋,她后方正是刀疤男和阮若白,而她脑袋即将坠落的地方正是阮若白裆部不断向下流出‘不明液体’的地方。
阮清歌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曾笑话刀疤男喝了阮若白的童子尿,现下竟是轮到她!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
‘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回去的!’
可阮清歌真的不想死的这么狗血!她这一生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
阮清歌在倒下去的那一刻,成功的失去了对飞虫的防备,也成功的摔在了阮若白晃动的两条腿下。
亦是被甩了一脸的骚腥之物,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却又如同慢动作一般缓慢。
而阮清歌却是没有感受到那丝应有的疼痛,以及死亡之前的冰冷感。
她睁开眼眸看去,那上方是红色的房梁,刀疤男已经抱着阮若白向一旁退去。
唤灵正在她一旁叽叽喳喳的叫喊着。
阮清歌嘴角都不敢抽一下!她怕一动,那面容上凝结在一起的‘不明液体’会顺着她的嘴角流向口腔之中。
“王妃!你快起来!没事了!”
身侧传来刀疤男的声音,以及手臂被人拽起,阮清歌顺着那力道起身,脚下一片疲软,好似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一般。
“虫…虫子呢?”
阮清歌抬起袖子擦拭着面颊,面上神色犹如进了大染缸一般。
刀疤男指向地面,阮清歌侧目看去。
只见那虫子亦是被地面上不明液体侵泡,在其中c动了两下,随之虫体一僵,不再动弹。
‘嗝屁!’了?!
生亦何欢,死亦何乐?阮清歌并不怕死,只是这原本是死定了的事情,老天却告诉她‘吓你玩玩。’
纳尼?老天爷!您的节操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三百七十八章 若白C位出道
阮清歌站在原地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压制住心中那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的乱七八糟情绪。
她从一侧的桌上把阮若白的口粮蛇兰草拿了起来,蹲在地上对着那不知是被尿熏死还是泡死的虫子一顿‘戳戳戳’。
好似宣泄着一身的怒气。
当她得到结果的时候,豁然站起身,深深的闭上了眼眸。
阮若白睁着一双眼眸好奇的看着浑身上下直抖,双拳紧握,面上满是怒气,却是毫无出处宣泄的阮清歌。
此时阮若白心中在想着,娘这是不让他尿尿?可是不尿会憋死人的呀!小鸟鸟好痛的。
而刀疤男却是沉浸在刚刚阮清歌一言不合就动用内力,转动速度犹如陀螺的身影中。
他记得阮清歌根本就不会武功,更不要说这么出神入化的轻功了!
“王妃…你…”刀疤男想要出声询问,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阮清歌到底会不会武功…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影响,毕竟会与不会,他都是打不过的。
而阮清歌现在已经气炸了有木有!
那虫子‘嗝屁!’了!真的!不能再真了!
他们担惊受怕了一月有余,甚至是被当成瘟疫之灾的蛊虫在阮若白的一泡尿中死掉了!
死的那么轻松,丝毫不费吹灰之力!一点喘息的余力都没有,那么…简单,直接…
这阮若白的尿是有多毒?比蛊虫还要毒?
阮若白莫不是要‘C位’出道?这事说出去谁信啊?!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忽而,阮清歌睁开眼眸,那眼底满是火热,直直的向着阮若白看去。
阮若白瞧见阮清歌正在看自己,忽而嘴角一咧,两颗白花花的小牙齿露了出来,那笑容十分纯真灿烂,张开双手就要阮清歌抱。
阮清歌下意识伸出手将阮若白抱在怀中,那看去的眼神火热丝毫不减。
她忽而回忆起在来时扰乱她思绪多时,想到头疼也想不出的‘纯阳圣火’到底是何物。
而就在刚刚,阮若白给出了她答案。
那结果便是,阮若白的童子尿!就是‘纯阳圣火’!
男子属阳,而阮若白还是体质特殊的百毒不侵,亦是婴孩,没有比他更纯的…‘尿’了。
什么叫做‘尿性?’阮若白简直是‘尿性’的代表!C位出道的代表啊!
阮清歌抱住阮若白,搂的紧紧的,撅起小嘴,垂眸便是对着阮若白的小脸一顿亲。
把阮若白亲的直闪躲,发出一阵尖叫。
阮清歌此时丝毫不顾那虫卵为何会出现在她的身上,也不管刚刚是不是差一点就死掉,也不管喝了多少阮若白的童子尿。
她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蛊虫有治了!百姓有救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王妃……”
那阮若白在阮清歌的怀中都快翻白眼了,刀疤男实在是看不下去,伸手想要将阮若白抱回来。
他心中却是在悱恻着,不就是喝了两口尿?这王妃怎的就要疯了?
可他刚伸出去手臂,阮清歌却是先行将阮若白塞入了他怀中,随之语气带着一丝雀跃道:“若白要是还有小解,收集在瓶中,明日一早我叫人来拿。”
话音落下,阮清歌扫了一眼地面,那上面还有一丝没有干涸的液体,她从怀中拿出手帕按去,将整个手帕浸湿,随手抄起一个茶具便挤了出来。
随之带着那茶具急吼吼的跑了出去。
而在阮清歌快速行动之时,一侧的刀疤男和阮若白从始至终都石化一般的看着阮清歌。
刀疤男那种钢铁直男实在是想不明白,阮清歌为何会独爱阮若白的小解?难道是…很美味?
忽而刀疤男干呕一声,浑身一阵颤抖,抱着阮若白向着软塌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