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与萧容隽作对,什么戏耍他,不过是想要与他接近,与他多说说话。
而当那剑刺入她身体之时,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若是她去了,萧容隽该如何,是不是要纳娶新的王妃!?
不!那个位置是她的!谁也夺不走!
其实,早在她昏迷,萧容隽不惜性命去天雪山取冰莲,以及在那些为难关头救下她,亦或是...在一次次看似耍心机,实则是为了保护她时。
她便已经沦陷,却是不自知。
既然...爱情来了,为何要阻挡?
忽而,萧容隽的吻竟是猛烈了起来,如同暴风雨一般,将阮清歌吞噬殆尽,那口腔中满是他的味道。
阮清歌觉得一窒,差点喘不上气来,她伸出小手敲动着萧容隽的胸膛,那男人的吻毫无章法,十分的青涩。
阮清歌的嘴唇好似被咬破了一般,一丝血腥味在两人相贴之处流转。
阮清歌面容紧皱,可就在下一秒,她忽而瞪大了眼眸,萧容隽只觉的舌尖一疼,那怀中的小女人身体竟是一阵僵硬。
他察觉到不对劲连忙垂眸看去,那眼底满是情欲,却是看不清阮清歌的面色,她十分焦急。
他道:“清歌...你怎么了!”
他声音带着一丝焦急,轻轻的摇晃着阮清歌的身体。
那阮清歌面色从紫转为黑色,又从黑色转为红色,变幻莫测,那一双眼眸亦是毫无焦距,身体不住的痉挛。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萧容隽竟是无从下手!
不多时,阮清歌终于有了呼吸,她大喘一口气,身体呈现弓形,随之捂住胸口,缩在萧容隽的怀中。
她额头上溢满了汗水,那面色亦是一阵苍白。
“我...好像要...”那声音十分缥缈,几不可闻。
萧容隽侧耳听去,亦是没有听清。
“小心...身边人...”阮清歌动了动嘴皮子,紧接着双手下垂,便落入了昏迷之中。
“清歌!”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自厢房内爆发。
那不远处花园内疾步走来的几人闻声,均是对视一眼,快速向着那厢房之处走来。
“怎么了!”白凝烨一把将大门推开,快步走来,便瞧见了萧容隽一脸墨色,抱着阮清歌,目光满是默然。
白凝烨瞳孔微颤,上前把脉,那花无邪站在门口的方向,却是不敢上前,他眼神亦是一阵闪烁,他不希望...会发生他心中所想的事情。
不多时,白凝烨抬眼看去,“清歌...陷入昏迷了!那神秘的波动已经消失,现在身体...极为虚弱,什么时候醒来,并不知,但那身体内的毒素,却是在渗透...再不快点..”
那白凝烨欲言又止,说话间时不时的看向萧容隽的面容。
萧容隽闻声,面上却是没有太多的表情,这般的萧容隽,才是最渗人的!不再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消亡。
而萧容隽,明显是属于前者。
“不管如何!都要给本王救回来!”
“自然...”白凝烨道,随之他站起身,道:“我去先研制药剂,压制住毒素才是重点!”
萧容隽昂首,随之垂下眼眸,瞥向阮清歌,他面上满是伤神,那想看的人,看不见,是一种何等感受?
白凝烨站在床边,目光幽深的打量在萧容隽的身上,现在阮清歌已经成为了主导,那么...他的眼睛,亦是重要的,却是丝毫都没有想要治疗...
这男人...
那花无邪闻声,着实松了一口气,只要有命在!什么都是好的!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在路上白凝烨已经简单的与花无邪道来了这几日的消息,花无邪听得心惊胆战,亦是后悔。
那日,萧容隽在他耳边道,他便去检查着周围还有多少疯民,可回来之时,便得知萧容隽阮清歌以及白凝烨三人已经去往了刘云徽发射信号之地。
而他亦是检查出,这附近看似平静,却是波涛暗涌,那疯民像是潮水一般,不知究竟会从何处窜出,可白天在地上面并未瞧见。
而后来萧容隽回来,他便将情况禀报,却是发现了萧容隽眼眸的不同。
他抬眼,看向那床上的两人,面上满是默哀,这两人,为何要经历这般苦难?
花无邪上前,站在床边,叹息一声,道:“白凝烨已经喂了世子汤药,世子伤及严重,怕是要几日才会醒来。”
萧容隽闻声昂首,面上却是没有太多的表情。
花无邪再一次叹息出声,他抬起单掌,抚摸在萧容隽的肩膀上,道:“你也要注意身体,清歌,定然不希望醒来看见是累倒的你。”
许久,花无邪都为听闻萧容隽的回答,他刚将手掌收回,便见眼前的男人将阮清歌放下,随之站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花无邪皱眉道:“你去作何?”
那男人却是并未回答,消失在门口的方向。
不多时,那前庭聚满了人,胡飞义坐在萧容隽身侧,那对面,却是坐着一名面过半百,面上满是严肃,双鬓花白的老人。
那两人对视一眼,均是哼声瞥向别去。
萧容隽闻声,微眯起眼眸,身边的人吗?呵!他的身边,就从来没有好人...
萧容隽侧目看向胡飞义,道:“疯民可是醒来?”
胡飞义作揖行礼,道:“并未。”
萧容隽昂首,那一双大掌敲击在桌面上,语气忽而降低,道:“那你倒是说说...本王在调查时间之时,胡知府在作何?”
第三百三十六章 仁慈早已不在
这胡飞义整日看似忙忙碌碌,实则都是做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是关心这家鸡没有了,便是关心那家小媳妇是不是又没有吃食了。
关心百姓本无错,但,那城门外不断出现的疯民,却均是死于箭雨之下。
除了阮清歌制作的迷药,便再无它法,这胡知府简直是混吃等死中的典范。
那胡飞义闻声抬起眼眸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老者一眼,他作揖道:“回王爷,下官整日与百姓忧愁,这处本就封闭,自然是稳住民心。”
那胡飞义说的大义炳然,对面的老者闻声,嗤之以鼻看来,那握着茶杯的手颤抖两下,随之摔在了桌上。
胡飞义看去,挑起眉头,他瞥向萧容隽,耸肩道:“现下没有救济粮,也没有赈灾物资,城外十分凶险,被困在此处便是坐吃等死...”
“呵!”一侧传来一声冷笑,萧容隽侧目看来,那眼底带着浓浓的森寒,他语气冰冷道:“你是将本王当成空气还是哪般?那物资是长了翅膀能飞来还是如何?时间,便是一切。”
那胡飞义闻声,垂下眼眸,撇唇小声嘟囔道:“物资,物资,您来也没看见带,那皇上何意?不就是将我们弃之...”
坐在首位上的男子闻声忽而站起,他一身气度绝尘,自是散发着威严,他道:“皇上不会抛弃任何一个子民,你我亦是。”
随之,他微眯起眼眸,道:“三日之内,你若是不做出一番作为,那乌纱帽亦是不用戴了!再者,本王不希望再看到任何一个臣民死去!”
萧容隽冷清说完,转身,便向着外面走去。
那坐在左侧的老者见状,摸索着胡须起身,追逐着萧容隽的身影而去。
此时,天边已经落于黑暗,日落月升,四周皆是一片寂静。
萧容隽回到后院,那院落的小路崎岖,周围种植着各色花草,原本绿意盎然,现下却是干枯萎靡。
那伟岸的身姿停靠在一颗枯枝老树下,周围景色虽美,在男人眼中却是一片黑暗。
他垂下身侧的大掌微微颤动,那掌心处凝结一道小漩涡,那内力气流不断凝聚,他缓缓伸出大掌覆盖在眼帘上。
不多时,又无力垂下。
“梁王...”
身后传来一道缓缓的呼喊声,萧容隽侧目看去,微微昂首,随之仰头,凝视着那逐渐上升的月色,“苏老,您有何事?”
那身后双鬓发白的老者,便是苏远青,启梁城知府佐官,年事已高,马上要到致仕的年纪,却因为暂时无人接管职位,一拖再拖。
苏远青负手向前走去,随之用眼神支开了身侧的小厮。
萧容隽闻声耳际轻动,那身形却是从未偏移。
不多时,只听身后传来一道‘轰!’的声响,那苏远青竟是一脸悲凉的跪在地上,仰起头看着萧容隽的背影。
萧容隽闻声,连忙折回身,伸长手臂要将老者拽起,苏远青却是纹丝不动,那膝盖好似长在了地上一般,他悲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