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大步流星的抱着阮清歌向着寒阁走去。
阮清歌依靠在萧容隽的怀中,不用自己走路自然是好的,不过这萧容隽说的到底是何事?
当经过前庭的时候,瞧见了在院落内舞剑的白凝烨。
白凝烨感受到有人前来,他收起剑刃看去,这一看,简直惊掉了下巴。
“清歌可是怎么了?”他快步向前,一脸的担忧。
只有阮清歌在生病之时,萧容隽才会这般体贴。
萧容隽闻声,冷漠看去,那眼底带着浓浓的威胁,白凝烨脚步一顿,摸了摸面上的青紫,那痕迹现在还没有消下去。
不是因为他将诸灵用完,而是因为刚好,便又要被萧容隽暴打,简直是浪费那药。
他不就是嘲弄萧容隽屁股中招吗?这男人竟是记恨到现在,而始作俑者却是好好的在他怀中!摔!
白凝烨见问不出什么,便转身向着距离两人许远的墨竹走去,瞧见了她身边的两个丫鬟模样的人。
他摇了摇手中的剑,“你们这出去一趟,还买了丫鬟回来?”
文萱和文蓉早就瞧见了那猪头模样的男人走来,她两人面色一冷,文萱向前一步,道:
“我二人乃北靖侯府,王妃的陪嫁丫鬟。”
白凝烨闻言,自是没有什么好感,撇了撇嘴,十分不屑的转身离去。
而墨竹呆愣在原地,看了白凝烨半晌,才想起他是谁,忽而她嘴角一抽,这是...又被王爷打了?真惨!
——
此时,萧容隽已经抱着阮清歌回到翩泓居。
一路上两人的发上皆是沾染着一丝雪花。
站在门口,萧容隽用内力将消融的水渍烘干。
门外的红橡林上,一片莹白,月光照射之上,折射出一片光华。
阮清歌在萧容隽的怀中打着哈欠,有人力车,就是好。
她在萧容隽的怀中蹭了蹭,睡眼朦胧。
昨晚熬了一夜,加上今日与孙氏斗智斗勇,思绪早就有些涣散。
室内一片黑暗,月光时有时无的照射进来,阮清歌感受到萧容隽将她放在床上,她一个翻身,滚到了里面。
她伸出小手对着身后挥舞,“谢了兄弟!走的时候记得关门哈!”
说完,她打了个哈欠,却是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而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疑惑翻身看去,却是瞧见了正在脱衣服的萧容隽!
顿时她睡意全无,“你...你干嘛!”
萧容隽将手中的外套向一旁扔去,掀开被子,嘴角勾起一丝邪肆的笑容,“王妃可是忘记?本王说过,还你一夜!”
阮清歌闻言,瞪大了眼眸,这男人,这种事记得这么清楚作何!
就在阮清歌想要挣扎,伸出小手推动萧容隽的时候,那只小手忽而被一双冰冷的大掌攥住,紧接着便是落入一丝温热的胸膛。
“睡觉。”
那轻飘飘的声响自头上传来,带着安抚人心的意味。
阮清歌浑身僵硬,那白莲香气不断的传入鼻尖。
往日都是不知为何,萧容隽才睡在身边,现下,却是堂而皇之...
一会,可是要发生什么?阮清歌心中不免有些期待。
而等了半晌,都不见萧容隽有所动作,她思绪越发涣散,身体也变得一阵柔软。
她打了个哈欠,小声道:“为何你不过问那两个丫鬟?”
过了许久,才听到萧容隽冷清的回答,“没有拒绝孙氏,自是有你的心思,本王配合便是。”
得不到阮清歌的回答,萧容隽垂眸看去,见那小女人已经毫无防备的睡了过去,睡颜如同孩童一般纯洁无瑕。
萧容隽微微叹出一口气,那黝黑的眼眸,比浩瀚星空还要深邃,过了许久,阮清歌发出淡淡的鼾声之时,他轻轻松开阮清歌,站在床边穿着衣物。
那目光,一直注视着床上的小女人。
这女子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越是了解,越是引人深陷。
末了,他眼底划过一丝暗色,拂袖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他回到素寒居的书房,来到书架前,大掌在一只椒图模样的物件上轻动,不多时,随着轰隆一声,书架向着两边散去,一个通道展现了出来。
萧容隽进入其中,不多时,那门自动合上,室内恢复了一片平静。
那密室中,满是兵器以及各种药物,还有各种玉石宝器。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石桌之上的木盒。
在烛火的映衬下,木质光感一览无遗。
萧容隽缓步向前走去,小心翼翼的将那盒子打开,忽而一丝黑气自盒中传出,萧容隽闭住气息,将盒子扔开,随之从怀中掏出之前在阮清歌那里榨取的解毒丹服下。
直到黑气消散,萧容隽才上前,不由得有些叹息,阮清歌这枚丹药,还真是百毒皆可解,现下他竟是一丝没有感到不舒适。
他将半打开的盒子拿起,眼底满是凝重的看去,只见在那盒子正中,一枚温润的玉石摆在其中。
第二百四十章 原来不是回光返照
烛火摇曳,照耀在那玉石之上。
一层神秘的流光闪烁,骨节分明的大掌将玉石拿起,萧容隽放在烛火下细细打量。
那玉整体莹黄,带有浅棕暗纹,呈现椭圆形,一丝缝隙没有,十分小巧,不是饰品,亦不是暗器之物,这玉,可是与那兽皮卷上的事项有关联?
那皮卷上的事件太过于辛骸,亦是常人不能理解。
忽而萧容隽眼底闪现一抹阴暗,看来,要去趟霓华宫,询问母妃可否知晓当年之事。
——
北靖侯府。
自阮清歌走后,整个府苑皆是哀嚎声,并不是因为阮清歌不疯了感到悲伤,而是...
一刻钟前,孙氏眼底满是阴狠的看着那辆豪华马车驶远,她刚欲与阮尚儒诉苦,一抬头,猛然接到一抹大力的巴掌。
那‘啪!’的一声声响,在寂静的夜晚十分醒耳。
下人纷纷垂眸不敢去看,孙氏眼底满是错愕,她捂着面颊,眼神微颤看去,“老爷!为何...”
“爹爹!你怎么能打娘!”阮月儿上前要抓阮尚儒的衣袖,却被后者拂动,险些栽倒在地。
“你们给我进来!”阮尚儒愤恨道,一张满是威严的脸更显阴沉。
孙氏自知理亏,捂住面颊抽噎着跟在阮尚儒的身后向着府苑走去。
阮月儿在身后追赶着,却被孙氏一个眼神制止住。
阮月儿定住身子,恨恨的看去,她才是这个家的瞩目点!为何那阮清歌归来一切都变了模样!
那时在后花园,她与萧容隽距离如此之近,再者,有哪个男人是不偷腥的!为何萧容隽就不是!竟能抵挡住她的诱惑!该死的!他是被阮清歌下了什么迷魂药!
就是因为如此,现下,她一定要将萧容隽弄到手!
书房内,孙氏一把扑倒阮尚儒的怀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
“老爷!老天真是开眼啊!让清歌清醒了起来,好在她现在是个正常人,在梁王府不会受到欺辱。”
孙氏自是知道阮尚儒要兴师问罪,以往都是她在打理阮清歌的起居生活,那阮尚儒因为高长平公主的事情,在阮清歌生下来之时,并未关怀过。
阮尚儒闻言,那想要将孙氏推开的手一顿,他眉头紧皱,面展威严,“清歌的面容是怎么回事!”
虽然阮清歌长到二八年许,阮尚儒只见过数次,但那几次也是印象极为深刻,身材瘦小,面色干枯,丑陋万分,怎是今日瞧见可比拟。
尤其是今日谈吐,与那身上的风范,尽显当年高长平公主之色。
孙氏眼底划过一丝愤恨,她抬起眼眸,泪眼凄凄的看去,“清歌原本身体就不好,面色饥黄一点罢了,现下自是有梁王寻人调理,如此这般,我们应该高兴的。”
一丝迟疑闪过阮尚儒的面容,他推开孙氏,眉头紧皱,“可真如此,若非,你这娘亲实乃让人堪忧!”怎地那许年间清歌疯疯癫癫,这回来便乖巧万分。
孙氏攥在袖中的手紧了紧,原本阮清歌在采莲湖畔那日落水之后便恢复了清醒,她以为那时只是回光返照受了刺激罢了,今日回来竟是真的不疯了!
再者,原本阮清歌是叫她姨娘,这次回来竟是叫做娘亲!这不是在打她的脸是什么!
谁不知道当初高长平公主逝世之后,原本以为孙氏会被扶正,却是没有,那北靖侯府正室的位置一直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