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隽飞身而下,那而嘴巴被堵住,不住的摇着脑袋,眼底带着哀求。
萧容隽只是淡然的看去一眼,随之抬眸看了一眼月色,清冷道:“碍事!杀了!”
“慢着!”此时,花无邪已经来到了萧容隽的身侧,他看那黑衣人极为熟悉,当那人哀求的看他之时,他才想起来,惊呼道:
“他是鬼索身边的人,你若是杀了他谁给我们解锁!”
说着,他扬起手中的盒子,面具下的眼眸带着一丝急切。
萧容隽淡然扫去,眼底带着一丝失望,“找别人!”
说完,他飞身,向着远处而去,而青怀已经掏出乌金宝刀,那人还来哀嚎,便已经彻底与这个世界告别。
花无邪满脸的愤恨,飞身而去,不多时,便跟上了萧容隽。
“为何要杀了他!”
冷风呼啸,带着丝丝锐利。
萧容隽飞动着,嘴角勾起一丝讥笑,侧目看去,“这盒子中满是秘密,而你所说的鬼索叫人前来刺探,启能再用。”
说着,他摇了摇头,眼底森寒迸发,他一个飞身,便落下花无邪数米之远。
花无邪之时愣神之间,便被落下数米,再也追不上去,只能看到那黑夜中的一丝衣角。
他站定身子,立于一颗树间,他垂眸看向怀中抱得盒子,都说萧容隽心狠手辣,确实如此,却又是带着许多的万分无奈。
这江湖中处处皆是勾心斗角,他...确实还有空间需要长大。
他抬起眼眸看着那抹彻底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眼底带着一丝坚定,飞身追了上去。
——
此时夜黑风高,树影在月光下十分斑驳。
萧容隽自是知道身后一直追随的花无邪,他微微侧目,眼底带着一丝不耐烦。
他站立在素寒居之上,向着翩泓居看去,那处一片黑暗,半分光亮都没有,药房亦是,他微微皱眉,此时月色不深,按道理来说阮清歌应该在药房或是房中。
怎会都没有。
忽而他眉间一簇,难道那小妮子逃走了?因为他并未收到阮清歌去若素的消息。
他忽而飞身而下,向着前庭走去。
那身后追随他的身影也落在了素寒居的房顶。
花无邪一声风尘,迎风而立,垂眸看去,瞧见了萧容隽那气势汹汹的身影。
他眼底闪现过一丝疑惑,难道他回来不找阮清歌的吗?
他看向那处别院,黑的?难道阮清歌睡着了?
想着,他便飞身向着翩泓居而去,也正巧错过了有趣的一幕。
此时,萧容隽已经来到了拱门之处,里的老远,他便听到了一道底气十足的声音。
“这边!这边!没有拔干净,啊呀!你手脚麻利一点!不要弄坏了!”
‘拔?弄坏了?’萧容隽脚步一顿,忽而眼眸一眯,眼底闪现一抹阴暗,向着远处飞去。
而他,正是看到了让他心惊的一幕。
只见那诺大的花园中,一边已经被席卷干净,可谓寸草不留,土地好似被翻了一般。
而另一侧,三道身影在花丛中穿梭,阮清歌头上正顶着花叶,素白的小脸上沾染着一丝泥土,如同花猫一般。
此时她正弯身摘花,就连根茎都一并拔了下去,面上表情一片欢乐,玩的不亦乐乎。
萧容隽站在冷风中,身影十分萧瑟,眼底神色晦暗不明,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忽而他身形一动,抬起脚步,缓缓的向着那处走去。
白凝烨本就练武,身侧来人他自是知道,他漫不经心的抬眸看去,这一看...手中鲜艳的花朵落于地上,抬手拍打着阮清歌的后背。
阮清歌十分不耐烦的拍打下去,“快点!快点!一会萧容隽回来了!”
而墨竹抬起眼帘,向着白凝烨看去,余光正好扫到了站在花坛边上负手而立的男人。
她倒抽一口气,捂住嘴巴,惊慌的倒退一步,拍打着阮清歌的肩头。
阮清歌挥舞掉,单手叉腰,怒目而视,“怎么了吗!”
“回来了!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
墨竹一手捂嘴,一手指着远处,阮清歌烦躁的看去。
第二百二十八章 看不起我的下场
她眼神淡然看去,当看到那负手而立的身影之时忽而整个身子僵住。
随之如同断线的木偶一般,转过身子,弯腰,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花抱在怀中,月光下素手十分的洁白,她继续摘着。
一道细小如蚊子一般的声音自阮清歌的口中说出。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萧容隽自从武力上了一层楼,听力自是不一般,他瞧着阮清歌的声音,以及那细细碎碎的声音,额角一凸,踩着泥土大步流星的走来。
阮清歌看着那地面上的影子,她身子一缩,下一秒,脖子一紧,整个人被拎在了空中,
她顿时瞪圆了眼眸,挥舞着手臂大喊:“放开我!你干嘛!白凝烨!墨竹!救我啊!”
她侧头看向那两人,后者均是吓得一阵瑟缩,萧容隽那眼神他们两个又不是没有看见,简直能吃掉一头大象!谁敢上前?不要命了?
阮清歌欲哭无泪,她本想趁着萧容隽不在将那花全部摘掉,可刚摘取了一半,这人怎么就回来了!
当花无邪没有找到阮清歌,向着前庭走来之时,便瞧见了不远处拱门走来一道庞然大物,他定睛一看,才看清是两人,正是萧容隽手中拎着的阮清歌。
他诧异前去,想要将阮清歌拽下来,那手臂刚抬到一半,忽而瞧见萧容隽那面如黑炭的表情,顿时倒退一步。
阮清歌挥舞着手臂拽向花无邪,却被萧容隽一躲,那手臂与花无邪的衣角擦边而过。
花无邪离老远便瞧见了正互相搀扶着的两个主仆,他上前走去,指了指已经消失无影无踪的两道身影,问道:“这是怎么了?”
自从上次烤肉事件后,白凝烨和墨竹已经认识了这个在阮清歌身边神出鬼没的朋友。
白凝烨甩开墨竹拽住的衣摆,看了看那沾满泥土的袖口,眼底带着一丝嫌弃,他皱眉叹出一口气,“王妃自是闯祸了,你若有事,明日再来。”
说着,他便要转身离去。
“圣医大人!那花!...”墨竹迎风在身后呼喊着。
白凝烨抬起眼眸瞧了一眼那远处被采摘七零八落的花簇,皱眉摇了摇头:“收拾收拾放入清歌的药房吧。”
说完,白凝烨一边低声说着:“造孽啊!造孽啊!”一边向着前庭走去。
墨竹左右看着,面上满是不知所措的神情,她手中还拿着那些花簇,最终扫了一眼同样错愕的花无邪,认命的去了前庭的花园。
留下了站在原地迎风而立,搔着后脑勺,十分无奈的花无邪。
——
此时,阮清歌已经被萧容隽扔到了床上,室内一片黑暗,毫无光亮。
阮清歌翻了个身,坐在床边,撇头看向窗外,就是不正眼看站在对面脸色阴沉的男人。
他还好意思黑脸?她都没黑的好不好!
萧容隽眼底满是阴寒,想说出口的话语在瞧见阮清歌那不屑的表情之时顿时什么话都没有了。
阮清歌虽然看着窗外的方向,但那眼角的余光一直注视着萧容隽。
她在等,等待萧容隽上前,袖中那东西才能发挥出作用。
阮清歌紧了紧拳头,见萧容隽半天都没动静,这家伙不是要兴师问罪吗?不是一脸的愤恨吗?为何还不怪罪她?为何还不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阮清歌瞳孔轻扫,扫向萧容隽的腰侧,黑暗中,那腰身并未存有一物,她不由得有些诧异,这萧容隽以往的剑都是从何处拿出来的?
今日若是没有,她那东西不是白弄了。
她微微皱眉,看向那远处,只见原本萧容隽应该站的地方忽而飘过一抹黑影。
阮清歌眼神一晃,那张俊颜彻底出现在她的面前,四目相对,她倒抽一口气,伸手要抵抗萧容隽的胸膛。
忽而一只大掌攥住了阮清歌的手腕,那带着一抹深寒的语气自头上炸开。
“顶风作案,得来闲适?”
阮清歌面容一顿,仰起头注视着那浩瀚的星眸,撇唇道:“不就是几多花?那本就是王府之物,为何我不能动?我还是不是你的王妃了!”
末了,阮清歌实在太气愤,她甩开萧容隽的手掌插起腰间,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