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一亮,这处街道正是茂盛大街,那么她的若素,不正是在前方?
她眨巴着眼眸等待着,可是...麻蛋!转弯做什么啊!
阮清歌可怜巴巴的看着远处若素的一角,为何每次都要擦身而过,她想了解一下就这么难吗?
她已经许久没有若素的消息,这倾颜也许久都没有制作,定然已经断货,那么现下若素在用什么赚钱?
还有,梁伯的病好没有?
忽而她心头一叹,她需要处理的事情还真多,奈何萧容隽不让她出府,亦是联系不上刘云徽。
就在阮清歌神绪飞出天际之时,马车忽而停下。
“王妃,到了,进入门口,自然有人接待,里面前往的是孙氏,阮月儿并不在。”
阮清歌微微昂首,呼出一口气,无所谓,反正都是母老虎,一只两只无所谓。
不过嘛,孙氏,这只,是一只有战斗力的老虎。
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给自己打着精神,竟然萧容隽已经给她安排到这处,自然是不能折了他的好意。
阮清歌侧目看着青怀,“我下去了!”
说完,她掀开车帘走了下去。
站立在街道上,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栋壮阔的门面,两边摆放着巨大的花瓶,‘天下第一楼’几个大字,龙飞凤舞,两侧挂着一串串红色的灯笼。
门口又几名小二,随着客官的到来,带领入内,周围吆喝声不断,从外看去,就知道里面人数众多。
这栋楼一共有两层,二层是镂空的,从下向上看去,能看到三五酒客,正喝酒吟诗作乐。
阮清歌咋舌摇了摇头,真是在什么时候,吃,永远都是第一的。
“这位客官,可是有伙伴在内?”一个小二笑眯眯的上前。
阮清歌昂首,“我是安大夫。”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那小二一听,面色顿时一凛,“安大人,请随小的前去,侯爷夫人已经等候多时。”
阮清歌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一点精神都没有,“有劳,带路吧!”
她为什么萎靡不振,自然是因为...就她一个人,好无聊的啊!虽然她不用任何人帮衬都能对付的了孙氏,但是...没有观众,表演给谁看?
一楼大厅接待的都是一些散客,当阮清歌出现的时候,有许多双眼眸注视着‘他。’
她微微昂起下颚,迈着八字步负手跟在小二的身后,向着二楼的雅间走去。
二楼的拐角处,放置着一个硕大的花瓶,阮清歌侧目看去,不由得有些唏嘘,不愧是天下第一楼,就连这寻常的摆件都价值不菲。
她一抬头,还没等彻底看清前方,肩头忽而被人撞到,她皱着眉头抬头看去。
“不好意思,是在下失礼了!”那男人抱拳行了个礼,对着阮清歌灿然一笑。
那男人身材十分高大,而那长相却是一张十足可爱的娃娃脸。
娃娃脸?大男人?有没有搞错?
阮清歌嘴角一抽,揉搓着肩膀摇了摇头,“无事!”
那男子谦逊一笑,转身离去,而软情歌皱紧了没有,这男子,怎么这么熟悉?
她摇了摇头,若是真见过这个男人,一定会有印象的。
“安大夫,我们快些前去吧!”小二在身侧催促着。
阮清歌微微昂首,向着楼上走去。
而走出不远的娃娃脸男子,向着身后侧目看去,随之问向身旁的小厮,“那就是安大夫?”
那小厮点了点头,“少爷,是的,一定不会有错。据传闻安大夫年纪轻轻,风流倜傥,这男子十分俊逸,这京城中还未曾出现如此之人,自是不假。”
商锦怀闻言,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有意思。”
今日传闻最为火热的便是那安大夫在京城出没,谁人不知当初安大夫救治了惠太妃,落的神医的名号,却忽而失踪,就连惠太妃都寻觅不见。
这安大夫出没,不知京城会有多少患者蠢蠢欲动。
而商怀锦自是为了瞧一瞧这梁王妃打扮的安大夫,别说,要不是知道小道消息,定然瞧不出。
“走吧!去梁王府。”
商怀锦话音落下,人已经出了天下第一楼,而阮清歌亦是到了雅间的门口。
第一百八十章 如狼似虎
“安大夫,人已经在里面,您进去吧,有什么吩咐,召唤我们。”
那小二说完,弯身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诺大的长廊内,只有阮清歌一人,她四下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异样,想来孙氏也不会带人前来。
她伸出素白的小手敲击在竹木的门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也就是在下一秒,里面传来一道沉着暗哑的声响。
那声音与记忆中十分相似,又有些不同,必然是因为阮月儿的事情,孙氏火气太大。
阮清歌听闻那声音,眼底立刻燃上一丝火焰,那股火,是对先主的悲愤,对先主的怜悯。
她久未归家,上次夜访,听闻阮尚儒应该是知道阮清歌已经被找到,这孙氏和阮尚儒竟是从未想要探望,甚至是一点都没有挂念之意。
阮清歌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容,她将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诺大的雅间,装饰典雅别致,一身淡紫色糯裙,外披白色绒毛外卦的女子正坐在中央,单手揉搓着太阳穴,一脸的忧愁。
站立在她身侧的是三四名丫鬟,她的身旁,坐着一名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这男人阮清歌记得,是北靖侯府的管家,叫什么,她一直都不知道,就连原主都不知道,因为,这管家从未出现。
但是阮清歌知道,他并不是什么好人,现下与孙氏一同出现,定然是一丘之貉。
“你就是安大夫吗?”
孙氏见来人,连忙站起身,向着阮清歌走来,一点架子都没有,眼底满是急切。
见状,阮清歌撇了撇唇,这才是一个母亲该有的姿态不是?这阮月儿病重,焦急成如此,若是换做她...才不要换做她!她都觉得恶心!
阮清歌心中唾弃到不行,面上却是不显,‘他’如沐春风般的笑了笑,对着孙氏抱拳作揖行了个礼。
“参见侯爷夫人,安大夫,正是在下,您叫我梦生便可。”
“好!梦生,快坐,快坐。”孙氏想要上前拽过阮清歌。
却被阮清歌不着痕迹的躲开,向着座椅走去。
那管家也站了起来,目光阴恻恻的看着阮清歌。
阮清歌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坐下,便看向孙氏。
“在下听闻侯爷夫人一直在寻找,可是有什么病状?那病人在何处?”阮清歌开门见山道。
毕竟那些小道消息听得太多,还有,她现在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她那京城第一美人的姐姐。
看看...她现在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孙氏眼底闪过一丝黯然,那手臂还在空中僵硬着。
她转身走到一侧,坐下,对着那四个丫鬟使了个眼色,那四个丫鬟下去,而那管家却依旧坐在那里。
阮清歌心中不免有些好笑,这管家的地位竟是如此重?可以与主人家同席?再者,现在可是再说重要的事情呢。
正当阮清歌猜测之时,那孙氏竟是抽噎了起来,一声声的低泣传入阮清歌的耳中,她嘴角一抽,她真想地上手帕,说一句,‘大娘,咱先说事,再哭好吗?’
那管家上前,走到孙氏的身侧,拿出手帕递了过去,站在孙氏的身边,垂下眼眸打量着阮清歌。
“你真的是安大夫,看你年纪不过二八,医术怎会如此了得?”
那管家说话间,眼神不住的微眯,在阮清歌的身上上下探寻。
阮清歌瞬间瞪圆了眼眸看去,这管家穿着一身灰色长袍,上边镶嵌着紫色昙花,外边披着黑色毛皮大衣,整个人看上去老奸巨猾。
那一张面容布满了皱纹,眼神却是有些浑浊,带着一丝狡猾,鼻梁高挺,浓眉大眼,可以看的出,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个英俊的小伙。
阮清歌嘴角溢出一声讥讽,“呵!你们若是不信任在下,在下走便是了!”混蛋!可以质疑她的人品!但就是不能质疑她的医术!
说完,阮清歌就要站起身,却被那管家一把按住,孙氏也停止了哭噎,可怜兮兮的看着阮清歌,抽噎道:“自然不是,柏澜也是看您年纪轻轻,我们相信您,只要您治好了我们家月儿...付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