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睡早起,才能与萧容隽斗智斗勇。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注定要让阮清歌失望,因为,萧容隽从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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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缕光线穿入室内,照耀在窗纱上,一缕淡淡的烟雾缥缈在空中,散发着一丝白莲般的香甜之气。
这一夜,阮清歌睡的极为舒服,她在榻上打了个滚,趴伏在上面翻了个懒腰。
这一丝舒适才让她意识到,府内没有长辈是多么的好。
在原主的记忆中,在北靖侯府,只要是起来,就要向长辈问安,亦是要遭受到各种谩骂与欺辱。
不过,现在这具身体换了主人,谁还敢动她呢?
“王妃,您醒了?”
不等阮清歌睁开眼,那伸出的手臂还没有彻底的舒展,耳侧便传来一道毕恭毕敬的声音。
她睁开一双迷蒙的眼眸向着声源望去,只见墨竹正站立在香炉的面前,手中拿着一柄薄扇,闪动着那烟雾。
阮清歌吸了一口,那沁人心脾的香气,很是舒爽,她伸了个懒腰,慵懒道:“这么早起来?往后你不用伺候,待我叫你便可。”
随之阮清歌坐起身,揉了揉眼眸,看向窗外。
那太阳的光影照射进来,从角度看去,应该已经快要晌午,她顿时一惊,心中诧异,何时她竟是也睡起了懒觉?
而却是一丝都没有察觉,亦是没有醒来。
墨竹面上一阵揪紧,“王妃,现下已经晌午,奴婢看您还未起身,便前来,这白莲香炉有安眠的作用,王爷说您昨晚劳累,便叫奴婢点燃就退下,却不曾想,您转醒。”
闻言,阮清歌微微诧异,何时这萧容隽也这般贴心?
只是...阮清歌微眯起眼眸看去,“你的称呼是怎么回事?我说的话你都不曾放在心上吗啊?”
“王....清歌,墨竹不敢!”墨竹低垂下眼眸,咬住了嘴唇。
阮清歌爽朗一笑,“这就对了吗!”
墨竹呼出一口气,上前,要为阮清歌穿上鞋袜,却被拒绝,“我自己来!”
阮清歌撇嘴,这规矩就不该有,这万恶的旧社会!人都要被伺候成废人了!
“好...”墨竹低声应着,退到了一侧,等待吩咐。
阮清歌穿好,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慵懒的扫向周围,见墨竹已经将洗漱用具备好,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洗漱好,墨竹递上毛巾,在宫内都没有这般待遇,在这里,亦是有些不舒坦,她微微侧目,看向墨竹,“往后你不用这般伺候我,我不习惯!”
闻言,墨竹面色一惊,顿时就要下跪,却被阮清歌眼疾手快的拦住,“你这是做什么?!”
“王...清歌,您千万不要抛弃墨竹!”墨竹被吓得大惊失色。
阮清歌抽了抽嘴角,真是...吓到她了好吗?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她将墨竹扶起,一脸的无奈。
“清歌,您不让墨竹伺候您,您定然是不喜欢墨竹,墨竹可是做错了何时?”墨竹一脸的悲切,眼底闪烁着泪水。
阮清歌个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无奈的扶住额头,“你呀!你可知我从前在北靖侯府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早已习惯。”
第一百四十八章 王妃身子 弱
墨竹不相信的看着阮清歌,那眼神生怕一个错过,阮清歌就会叫人将她赶走。
阮清歌真是没办法,拽住墨竹的手,向着在床旁边的软塌走去,她坐在一边,将墨竹也拽了下来。
可墨竹不坐,非要站立在一侧。
阮清歌没办法,只好这般,抓住了她的手,声泪俱下的诉说起记忆中在北靖侯府发生的事情。
整个故事,很长,加上阮清歌逼真的演技,简直让墨竹的进入了画面,井然将你诉说之人当成了她自己。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太阳置于正中,只听阮清歌的屋内,一个女子不断抽泣的声音自门缝传出。
墨竹紧紧的抓住阮清歌的手,“清歌,没想到你往日的生活如此清苦,为何他们要将你当成傻子?你明明这般聪慧!不要怕!日后有奴婢在,自是伺候好你。”
墨子已经将称呼从‘您!’换成了‘你。’
这一点,阮清歌很是满意,也不枉费她废了半天的口水,哭的眼睛都肿了,将墨竹改变,她伸出手,擦拭着泪水,随之抬起眼眸,悄悄的看了墨竹一眼,见她还处于悲伤之中,背地里吐了吐舌头。
反正她说的都是事实,也不怕遭天谴什么的!
“好了!你不要哭了!你知道我的苦心便可,日后,只要将我当成姐妹一般看待便可。”阮清歌抽噎道。
而墨竹却是坚持,吸了吸鼻子,皱眉道:“不可!你往日已经受了那么多疾苦,现下是梁王妃,自然要受到不同的待遇。”
说着,她站起身,跪在地上,“奴婢墨竹,自当效力于王妃,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阮清歌抽了抽嘴角,那想要扶起她的手臂还尴尬的摆在空中,算了,当她刚才的戏都白演了,她不过是不想被人看中,逃跑制药什么的也方便。
现在好了,这丫头不得无时无刻关心她,盯着她妈?
阮清歌抚了抚额头,拿出手帕擦拭着鼻子,“好了,你起来吧!你的衷心我看见了,现在,我可以吃饭了吗?”
阮清歌将手帕扔到桌上,摸了摸干瘪的肚皮,现在都已经中午了,还饿着她,有没有天理啊?
墨竹点头,站起身,随之向着门口走去,拍了拍手。
阮清歌好奇的看去,只见墨竹的巴掌落下,那门口的大门被打开,一个个将士手中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阮清歌额角一抽,这架势?
只见那一个个身材魁梧的将士手中的托盘上放置的满是绫罗绸缎,女士衣物,衣衫旁配置的都是相应的饰品。
阮清歌面色一黑,“我不是叫王爷给你配备手下?”为何还是这帮大老爷们?
墨竹面上闪现出一丝尴尬,“王爷...并未给墨竹置备丫鬟,还望王妃见谅。”
见谅?这让她怎么见谅?原本就喜爱美色的阮清歌,竟是给她叫来这一帮大老爷们?这明明就是萧容隽的炽烈军!
要他们做这样的女子之事,也真是太大材小用了!
阮清歌摆了摆手,“罢了!晚间与王爷道明,必须配备丫鬟!我可不想起来就看见他们。”
这话,是阮清歌附在墨竹的耳边说的,不然,依照这些出入战场的男人听到,定然会嗤之以鼻。
墨竹昂首,欠身行礼,“是的,王妃。”
之前墨竹就说过,若是有外人就叫阮清歌‘王妃’,这一点阮清歌也没有什么好反驳,若是被外人瞧见,定然是麻烦!
她站起身,在那一堆衣物中挑选,选中了一间白色束腰裹裙,一枚简单的银簪子,挥手将那些男人退下,这才向着屏风后面走去。
阮清歌昨晚睡的太死,身上还穿着萧容隽扔在她身上的衣物。
她轻巧脱下,换上走了出来。
人靠衣装马靠鞍,阮清歌换上衣物,简直如同谪仙下凡。
听闻身后传来脚步声,墨竹转身,看到阮清歌却是不由得有些愣神。
只见阮清歌从那屏风之后走出,脚底生莲一般,身姿轻盈,她缓缓的,一步一步向着前方走来。
旋身,在墨竹的面前钻了一圈,她姣好的面容上展现出一抹可人的笑颜,对着墨竹道:“怎样?你家主子可还好看?”
听完这句话,墨竹猛点着脑袋,眼底满是惊艳,“真不愧是我家的王妃,就是可人。”
阮清歌扇动着嘴角笑了笑,“好了,不要说这些客套话了,我都美貌自是明显。”
说着她挑了挑眉头,看向外面看,皱着鼻头,吸了吸鼻子,空气中荡漾着一丝饭菜的香气,她哀怨的望向墨竹,“现在可是能让我吃饭了吗?”
墨竹转身向门口而去,边走边道:“清歌,你等等,我现在就叫人去。”
阮清歌淡淡的应了一声,一个转身坐在软榻上,双手支撑着窗沿,双脚飘荡在空中踢踹着,心中满是惬意。
若是以后的日子也这么....悠闲,那该有多....多完蛋!人在高位就是容易懒散,她才不想要这样的生活!
阮清歌皱眉想了想,萧容隽说为她置办了药房,也不知道到底是做成了什么样子?
还有,怎么都不见白凝烨?
不多时,墨竹回来,身后跟着一炽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