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213)

作者:今夕何如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嬷嬷不要急,我没说是你换的。你仔细想想,抓完药直到药煎好,中间有哪些人经手,有没有无人看着的时候?”

听柳老大夫问起瞳姐儿是否吃过别的药的时候,冯嬷嬷原本有点疑心是萧旷换了药。虽然她觉得这样做很对不起瞳姐儿,但也能明白萧旷为何会这么做。可听他这么问,倒不像是装模作样,冯嬷嬷皱眉苦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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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萧旷就离开了,靳飞和于令秋是跟着萧旷一起走的,阿梨倒是留下了。

沈童得知他们离开的消息,什么表情都没有。

箜篌小声道:“奴婢们理出来的东西,将军都没带走,只拿了几身替换衣物……”

“他没找到落脚地方,不能带走太多东西。等找到落脚之处,自然会回来取。到那时候你们别来告诉我,我不想再听见和他有关系的事。”

沈童翻了个身,面朝床里侧躺,半天没有动。

第二天一早,她让冯嬷嬷另寻大夫,也是杭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妇科圣手,请来为自己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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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冯嬷嬷严命府中上下都闭紧嘴巴,可风声还是传出去了。

怪只怪萧旷在杭州太出名。

客栈里的一名伙计把他认出来了。客栈掌柜得知后,亲自上楼敲开门,返还住店与用饭的钱,顺便也是为了能与大将军说上几句诸如蓬荜生辉、三生有幸之类的话,以表达拳拳仰慕之心。

楼下有人来询问住店之事,不断催促,掌柜却全当没听到,萧旷不肯收他退还的钱,他就不走。

萧旷无法,找借口避去里屋,换靳飞来接待这位迷弟。靳飞往客栈掌柜面前一站,双臂环胸,一脸老子脾气不好,耐心更是差,你要不要来试试的架势。

客栈掌柜却仍是不走,坚持要退钱给他们。门口这番争执,引来住店的其他客人围观,纷纷打听是为何事。伙计生怕其他客人误会,急忙说明事情前后来由。

有外乡客人不知萧将军是何许人也,便有浙江本地人向他介绍萧将军的事迹。

一旁有个住店客人好奇地问道:“萧将军家就在杭州城里,怎会来此住店……”

靳飞手一伸,揪住他衣领:“你再说一遍?”

那客人吓得咽了口口水,闭嘴使劲儿摇头。

客栈掌柜顾不上退钱了,急忙做起和事佬。于令秋也出面劝解,靳飞才悻悻然松手。

经此一事,没过两天,萧将军不知为何离家,住在客栈里的消息就传遍了杭州城。

第175章 【和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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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床静养了几日,沈童身子渐渐恢复,人却始终无精打采,一整天都说不上几句话。

箜篌与琴瑟想让她开心些,闲下来便和她说些仆役们干得傻事儿,闹的笑话,或是听说来的各种坊间消息杂闻。

沈童有耳无心地听着,始终没有笑过。

到后来,实在是没有什么逸闻趣事可以拿来说了,箜篌便请沈书岩找些书来给沈童解闷,好歹能分分心。

沈童看他搬来那一沓书,随手找出本以前没读过的,翻了两页,忽然走了神……

原书的女主第一个孩子小产了,她要跟郡王丈夫和离,便搬出王府另找居处……

何其相似。

她费尽周折想要逃开的命运,兜了一大圈,竟然还在这里等着她!

她不由低笑一声,只是笑容苦涩。

沈书岩听见这一声笑,还以为他找来的书有趣,好奇地询问:“姐姐,看到什么好笑的地方了?”

沈童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姐,等你好些了我们出门去逛逛吧,我来了杭州之后还没怎么玩过呢!你知道哪儿有好吃的好玩的,我陪你去啊!”

才在不久之前,她还和某人说过类似的话……

外间有丫鬟通传,苏先生来访,是来找沈小侯爷的。

沈书岩讶然站起,又坐下了,望着沈童请示一般问道:“姐姐?”就连他这样行事不计小节的也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接待苏先生,好像……不太合适。

不料沈童却淡淡道:“他是来找你的,看我做什么?”

沈书岩挠了挠头,道:“那……要不我出去见先生吧,到府外面去。”

沈童本想点头,眼角余光瞥见枕下露出的一角白纸,隐约可见刚劲有力的笔划造成的压痕,还有一些淡红颜色,那是朱砂的印泥从纸背后透出来的颜色。

她心底一痛,忽然就改了主意:“苏先生毕竟是你的师长,连门都不让进就站外面说话也太失礼了。请他进来吧。你们只在前院说说话而已,又有什么关系?”

沈书岩离开后,沈童无意识地翻着膝上的书页,心中猜度苏若川今日再次来访是为何事。

他知道她和阿旷和离了?

没过一会儿,前院竟传来了琴声,曲调悠扬委婉,旋律起伏绵延,流畅而静美。让人听之心情平静而放松。

沈童合起书,闭上眼静静地听着。

琴声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渐渐低弱下去,不再得闻。

沈书岩回来时,一脸纳闷:“先生说要教我学琴,可他自个儿从头弹到尾,弹完了也不给我练,只给我留了本琴谱,自个儿带着琴回去了。”

沈童问他:“琴谱呢?”

沈书岩递过来薄薄一本,封面上写着雁落平沙。沈童心道难怪曲中似隐有雁鸣之声,曲调回旋起伏,有若大雁在辽阔的高空翱翔盘旋一般。

琴谱开篇是对琴曲的说明,之后则都是记谱所专用的字,沈童粗粗看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藏头藏尾的信息,只是本寻常的琴谱而已。

但苏若川今日来,也并不是真的要教沈书岩弹琴,这曲子是弹给她听的。

如果琴谱内没有什么玄机,就是曲名上暗示了什么。自古纳采之礼要用一对大雁,大雁也是感情忠贞的象征,难道他是这个意思?

她心烦意乱起来,合起琴谱还给沈书岩。

沈书岩哪里肯要,苦着脸连连摆手:“别啊,我好不容易才告个假休息一阵,可别叫我再学这学那了!何况这儿也没琴啊,好姐姐,你先把这收起来吧。”

琴瑟收起谱子,就见箜篌从外头进来,在沈童耳边低语。

苏若川告辞离开后,阿梨也跟着出门了。

对此,沈童只是轻点一下头表示知道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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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进入一家客栈,熟门熟路地与掌柜的打了声招呼,上楼敲门。来开门的正是靳飞。

萧旷听见她的声音,从里间快步出来,语气关切中带着点焦虑:“她这几天怎样?有没有好一些?还犯过头晕么?”

阿梨摇摇头:“没有再犯过头晕头痛。这些天夫人看着脸色是好多了。”

“她换了大夫后,药还每日在吃么?”

“每天都吃的。”阿梨答道,“这回冯嬷嬷格外当心,抓药也好,煎药也罢,从头至尾都由她盯看着,直到送进夫人屋里前绝不离眼。”

萧旷才略舒了口气,就听阿梨接着道:“今日那个苏先生来过了。”

他眉头不由轻皱。

阿梨赶紧补了句:“夫人没见他,是小侯爷接待的。”

萧旷的脸色不曾好转:“他来是为何事?”

阿梨将今日之事告诉了他们。

“弹琴?他就只是弹琴吗?”靳飞追问。

阿梨点点头:“就只是弹琴,曲子是雁落平沙。”

靳飞纳闷不解:“这姓苏的啥意思?”

“雁落平沙……”于令秋沉吟道,“周制,婚礼下达,纳采用雁。”

“纳采用雁,这我也知道。”靳飞抢着道。

“盖用雁者,取其随时而南北,不失其节,明不夺女子之时也……”

靳飞:“…………能不能说人话!”

阿梨安慰他道:“后面的那几句不懂也没关系。”

靳飞:“……”

看起来这屋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听不懂这几句。

萧旷问:“令秋,你觉得他是这意思?”

于令秋摇摇头:“这只是在下的猜测而已,苏学士仅仅只是弹了首曲子,未见得就有此意,但这也可能正是此举高明之处。”

萧旷不由沉默。

苏若川上门弹了首曲子,听曲的人若是有心,便会有感,若是无意,则曲终之后,什么把柄都不会留下。

就如阿瞳的药一样,换的毫无痕迹,即使疑心是他,却找不到任何相关的佐证。

沉吟片刻后,萧旷道:“阿梨,还要请你去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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