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出手富满门(36)

而妹妹一口气给了她两万两当压箱银,舒缓了府中不少窘迫,他们才能缓过来维持日常运作,开门见客。

“不客气,我本来就说过要照顾姊姊,我有很多银子……娘,您打我,今天我最大,我要成亲。”殴打新娘子太过分了,把她打傻了不就变成傻新娘,长欢哥哥多亏呀。

“七皇子妃,您要是缺钱尽管跟她拿,她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帮她疏财积点德吧!

秋玉容从没想过女儿胆子比天高,她二哥种的两季稻卖出一万两已是高价了,她转手卖到北地翻了好几倍,而且还有人抢着买,简直是奸商。

“呵呵,不要再说了,你们两个太逗了,若不是我敢肯定荷姐儿是我亲生的,真当你们是亲母女。”一来一往的对话看得出情感深厚,没有半点芥蒂。

有时候她很嫉妒秋玉容,明明不是亲生的,却能让荷姐儿视为亲娘,两人相处亲如母女,从无一丝隔阂,荷姐儿在她的关怀下恣意欢快,虽不是亲生却更胜亲生,一条切不开的无形脐带将其紧紧相连。

但是更多的是羡慕,她和莲姐儿之间亲近却不亲昵,一手养大的女儿从不在她的怀中撒娇,只有畏惧胆怯,不远不近的看着,不会主动的问一句“娘您好吗”。

“娘,您还好吗?不要笑太多,小心胀气。哎呀!您们到底怎么了,好偏心,姊姊嫁人时个个哭得稀里哗啦,好似她一嫁千里,深陷龙潭虎穴不得脱身,而我嫁衣一披是欢天喜地,似是丢出烫手山芋,普天同庆……”

孟淼淼的话一出,屋里的女眷都笑了,把她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下,还真是如此,分明是感伤的事,为何换了一个就变得无比欢喜?她们也想不透。

还有一个人是真正欢喜的,而且迫不及待。

“淼淼,我来娶你了,快跟我走……”

一道艳红的身影几个起落,如虹划过,落在贴着相连囍字的院子里。

吉时到了吗?

啊!他……他怎么进来了?

秋玉容与蒋秀翎慌忙起身,看看喜娘来了没,但两人还没走到门口边呢,新郎倌就擅自闯入,口中不住的抱怨。

“淼淼,几个大舅子、小舅子太过分,钦天监定下的良辰吉日,他们居然拦着不让我娶你,还说想娶你就得把他们打倒。”他哪敢动手呀!手一动就完了,别想洞房花烛夜。

“你……”她想问,你就这么闯进来呀?可是没等她开口,清亮的少年声音十分兴奋的响起。

“三姊,三姊夫太厉害了,他用飞的飞过大哥、二哥、三哥的头顶,把等着用对子难倒他、斗酒斗倒他、比剑技压倒他的哥哥们忽略了,气得他们脸都发黑,在前院咆哮……”小报马仔一脸崇拜的如实描述。

包含孟淼淼在内的女眷,每个人都抚额喊头疼,真有那么急吗?也就片刻的事而已,成个亲罢了,为何变成闹剧?

但是身穿红衣的莫长欢没听见她们心里的叹息,一张嘴巴咧到耳后,笑得有点傻。

他一见新娘子的红盖头尚未盖上,一个劲地取来覆上,看得蒋秀翎、秋玉容石化当场。

那是当娘的活呀!为女儿送嫁,让她在夫家一生和顺,夫妻鹣鲽情深,喜帕一盖,福寿绵延。

谁知被人抢先了一步,这个莫长欢……太混了。

他被两个岳母同时怨上。

“淼淼,我背你上花轿。”

没等孟淼淼摇头,肆无忌惮的莫长欢背起新娘子往外飞,正好遇到要进院子逮人的孟明森兄弟三人,他咧嘴笑,又从他们头顶飞过去,令三个大男人气得想把他撕了。

什么拜别、送亲都省略了,直接送入花轿。

形同抢亲的行径在京城中掀起轩然大波,一直到多年后仍令人津津乐道,蔚为美谈。

日后有人想仿效却被亲友团打个半死,老婆娶回府只能干瞪眼,办不了事,因为心有余而力不足。

“淼淼,起轿了,你要坐稳,回府拜堂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耳朵仿佛还回荡着“拜”这个字,从深沉睡意中醒来的孟淼淼睁开发涩的眼皮,入目的红让她有片刻的晕眩,怔忡了好一会儿,不知身在何处、自己是谁,她是孟淼淼还是顾清荷。

或者两个都不是,她只是天外飞来的一缕游魂,叫莫涵,一个无所作为的图书馆管理员,祖父是馆长莫洋。

身体一动,身下传来不舒服的刺痛,腰间、大腿酸得像被车轮辗过,一抽一抽的发疼。然后昨夜狂风暴雨般的记忆全回来了,当下柔和的面容变得凶残,往身边赤裸的身子一掐。

“啊——有刺客……”

莫长欢一翻落地,神色戒备,透着一丝厉色,他做出攻击姿态准备反击。

在自个儿府里也会遇到刺杀?他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新婚夜也不放过他……

呃!新婚夜?

倏地,他颈子一缩,看向铺着大红被褥的大床,讪笑着拉拉垂落床沿的鸳鸯被,毫不知羞地又爬回床上。

“我像刺客?”她无刀无剑,要砍他哪里?

莫长欢连忙讨好的将小娘子抱入怀中,“你是最美丽的刺客,一剑刺中我胸,挖走我的心,让我只为你动心。”

“花言巧语。”她横眉一睇,眼带媚色。

“肺腑之言。”他要剖心给她看。

“巧言令色。”

他笑呵呵地在她唇上一啄,“深情不悔。”

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中只映着她一人,孟淼淼心折了,“只愿你今日之言不消退,我将一生托付于你。”

“淼淼,我的妻。”真好,娶到她了。

“傻样。”她笑了。

“傻就傻吧!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在你用泥团子啪地打中我的脸时,我就发誓非你不娶。”那时他真佩服,太神准了,才六岁大的她居然打得到他,还命中面门,简直不可思议。

“所以你这是报仇喽?下狠劲折腾我,把我弯来折去的报复当年的无心之举?”哼!她找到原因了,原来他的心眼比针眼还小,力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风范。

莫长欢在她耳边吹着气,嘿嘿直笑,“是无心之举吗?我记得你瞄了很久,还说了一句——脸很大。”

她失笑,“你记恨到现在?”

对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姑娘而言,他的脸真的很大,像个活靶,让人很想砸砸看。

“不是记恨,是记得你砸完人后的咯咯笑声,小小一个人儿坐在你大哥的肩膀上,得意地拍着手。”那时候的他整个人都惊呆了,哪来的小仙人,耀目得令人睁不开眼。

他想要她。

孟淼淼粉腮微酡,“我不记得有这回事。”

她赶紧推卸,矢口否认,多大的事谁还记得,也就他念念不忘,时时拿出来怀旧。

“你记性很好。”过目不忘。

“该忘的就忘了,谁记得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当我整日闲着呀!”她小嘴微噘,娇嗔着。

见她的娇态,莫长欢顿时心口一满,雄风再振。“那就闲着,我养你,你只要当个‘闲妻凉母’。”

“你的手在干什么?”孟淼淼面上的笑意凝结。

“摸你。”好滑、好细、好嫩、好销魂……

孟淼淼笑得令人头皮发麻,“该去敬茶了。”

“不急。”等他忙完了再说。

“你不急,我急。”旋转剪刀手一拧。

“啊!我……我的肉……”最毒妇人心。

“急不急呀?长欢哥哥。”她语气柔如水。

再急也被她的玉手拧到急不起来。“谋财害命。”

“哼!你名下的铺子、田地、庄子都转给我了,你藏了多少私房让我谋害呀?”男人有钱就作怪,全部上缴。

“没有了、没有了,都给你了,男主外、女主内,我赚的银子全交给你,你负责看帐、数钱、管我。”他说得很卑微,但心里乐得很,做为一个疼娘子的好丈夫,他愿为她付出自己的一切。

其实是他捡到宝了,迎进财神娘娘,她经手的每个铺子都赚大发,光是一年的分成就够他再娶十个老婆……呃,是生十个孩子,养他们到老。

只要不是败家子挥霍成性,一定是一生够用。

一听到“管我”两个字,孟淼淼扬唇一笑,“少耍宝了,快把衣服穿好,一会儿真的要上正堂拜见长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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