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知道为什么男人受不了女人哭了,特别是一个粉雕玉琢般的丫头在你面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你看窗外走廊处的花,途径赵国时看着好看特地让翎鹤移栽了几盆回来给你,一会儿就让筠溪送到你屋去”
“嫂子你人怎么这么好”这下哭的更厉害了,头疼。
好不容易送走了秧秧,刚下清净清净,筠溪又探头进来。
“小姐,白苏止公子来看望你,要请进来吗?”
居然还知道来看看我,这个朋友没白交啊。
“当然,快请进来”
“可是,这是你的闺房啊,一个不是府里的男子进来好吗?”
“无伤大雅,他是宋篆的朋友,而且会医术,应该是来给我看病的。”
一听是来看病的,筠溪就急忙转身出去了,这丫头还真是好说话。不过身边有这样一个忠心耿耿贴心照顾着的人也挺好,就是嘴碎了些。
第22章 第三章第四节 拨云见月,请叫我顾神探
白苏止进来看见我,眉头皱的都快夹死只苍蝇了,本来就白,许久不见更是瘦削清冷了。
“让你万事小心,怎么还是弄成了这样”
“小伤无碍,我们习武之人难免经常挂彩嘛”
白苏止看着我不说话,转身让竹影拿出药箱,给我号脉。
“烈风好得很,我没让它伤到一分一毫。”我说完他脸色竟更沉了几分。
“谁在乎马怎样,这一箭我宁可它替你挨了”
“行啦,都说了没事,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了,我身子恢复的快,信不信过几日就能找你喝酒了”
“您老这身体还是好生养着吧,万一这箭上的毒无人能解你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这个会医术的酒友嘛”
“等我从秦国赶过去,你早一命呜呼了”
“不对,我中毒的事就几个人知道,宋篆下令谁都不许说,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宋篆和我说的”白苏止的手明显顿了顿,语气却并未有什么不妥。
“哦,这样啊”
“你好好养伤,等好些了再去画堂春找我,给你尝些好的补补。”
“知我者莫若白兄啊,哈哈”
“我走了,你赶紧休息吧,上次你说我那儿的桂花糕好吃,我特地让师傅做了些带来,桂花虽然祛寒活筋骨但也不要吃多了”
“知道啦,啰啰嗦嗦一点儿也不像你”
“呦,得,在下不多管闲事了,告辞”
“备好酒等我,姑娘我不日便去叨扰”
世界终于清净了,我要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小姐,喝药了”
天哪,能不能让我做会儿安静的美女子!
养伤的这段日子简直无聊死了,每日只能和翎鹤筠溪说说八卦,连院外宋篆都不让我出,饭也都是拿到屋内,免去我晚饭一家子其乐融融的资格,唉,身上不知长了多少斤肉,难过。
翎鹤说,她在杀死埋伏的弓箭手时碰到了一个紫衣人,身手不凡,绝不在她之下,奇怪的是还命她保护好我。我问了关于紫衣人的细节,翎鹤说只记得他左手腕处有个刺青。我让她描给了我图样,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
这日,宋篆一大早就被叫去宫里,说是傍晚才能回来,府里不用等他晚饭。好极了,该是时候会会那个与我有着相同玉佩的人了。
再次女扮男装,心情大好。在路上,思索了一路进店后的台词,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侧面打探一番,然后再亮出真实身份惊呆众人,最后得知真相潇洒的转身离去。哈哈,两个字,完美。
没成想一进店,蓝衣小子就手舞足蹈的冲过来。
“你真的来了啊,那日大哥就说你肯定会再来找我们的,不过怎么过了这么久?我以为大哥终于输了一次,你不会来了呢。”
果然再次验证了女扮男装认不出来什么的都是扯淡,把我们观众当白痴吗!
“前些日子受伤了,刚刚痊愈”
“哦,严重吗?现在如何?要不要紧?”碎嘴与筠溪有的一拼。
“好多了,那个,你大哥呢?”
“你等着,我去叫他”
不到三分钟,上次那白衣男子就走了出来,今日穿了件浅绿色的衣裳,却衬的身材更为挺拔。
“你来了”语气还是极为平淡。
“我想,问问你和闻子初神医的事”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都告诉你玉佩的事了,做人不能那么小气。”
“闻子初是我的师傅”他手里一直忙着煮茶,这时才抬头看了我一眼,“把手拿来”
看手相?我听话的伸出了手。
“虽是吃了师傅的归神丸,但还有些余毒未消,只是吃了师傅的药,不可能好的这么快,吃了别的什么吗”
“再都是些简单的药了”
“这可不是简单的药,拿钱都买不来的东西也真舍得给你吃。罢了,给你重新开副,按时服用,把余下的毒清了”
“你放心,大哥尽得闻子初神医的真传,医术也很了得”
“好,那,你知道闻子初神医为什么和我父亲那么要好吗?”
“师傅的朋友遍布天下,和你爹要好有何奇怪。他行踪不定,我一年也只能见他一次。”
“那这玉佩他为何要给我?”
“这事我本想问你。如此应是不必问了。”他极为清浅的笑了笑,只是一瞬间,仿佛从未有过般。
记得娘提起过,闻子初神医曾与父亲定过誓约,原本是想将我许配给他的儿子,未成想韩王下旨联姻。
“闻子初神医有儿子吗?”
“没有,闻子初神医都没成家,哪能有孩子”蓝衣小子连连摆手。
“许是有你们不知道呢”
“不会,我从小就与他相识,再说如若有儿子又岂会在外飘荡不管不顾”
“不是吧。”难道与我定娃娃亲的是闻子初的徒弟?不过这样玉佩的事儿就解释的通了。
“怎么了?”蓝衣小子在我眼前摆摆手。
“师傅曾对我说过,执玉佩者就是与我定下婚约之人。”
“啊?大哥,怎么没听你说过?”别说你没听过,我也没听过。很好,这下更蒙了。
“可我已经被韩国送来与秦国联姻了,现在是宋篆的夫人”我抓着头,无力的趴在茶桌上。
“什么?你嫁给别人了?”蓝衣小子声音大的差点震穿我的耳膜。
“一切等再见到师傅就水落石出了”
“也对,那他老人家回来你可要告诉我,有事去宋府找我就行”
“哇,那日陪你来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宋将军宋篆吗?”
“是啊”什么大名鼎鼎,要不要这么夸张。
“他那日,”
蓝衣小子话没说完,就被他大哥清咳打断,他瞄了我一会儿,也不再说下去了。
“他那日怎么了”
“没事,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陆子瀚,你可以和大哥一样叫我小瀚。既然你父亲和大哥的师傅交好,那你就是我们的朋友啦。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们。不过,将军府也应该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他唧了呱啦说了一堆,性格还真的很阳光啊。
“好,我叫顾清璃,你们可以叫我……”
“叫你小璃姐姐吧,你应该比我大”
“我肯定比你大,你都没有及冠”
“那很好啊,我终于有姐姐了,哈哈”
我慢慢看向一直喝茶不语的他。
“你叫什么?”
“陆子离”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林间的清泉般清冽,像远山寺庙的钟声一样飘渺,与他弟弟玉石敲击般的清脆不同,每说一个字都轻轻的,仿佛出尘的仙人一般,不问俗世,不食人间烟火。
说了这么多,一句话很容易总结,他是我现代的理想型。哈哈!
出了‘雕风刻月’,和翎鹤慢慢走向画堂春,要把烈风马归原主啊。
“苏止!”门口的小二看是我并未阻拦,于是我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子想吓他一吓,不想推开门,他正在沐浴……这就尴尬了。
“大姐,你还想看到什么时候?”他笑着看着我,脸微微泛红。
“啊,我先出去,你好了叫我。”
到了院子里,坐到石凳上,我手忙脚乱的拿起石桌的茶壶倒茶,压压惊,压压惊。其实也没什么的吗,也没看什么,不过是个上半身,现代A片都看过,这算什么,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