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番外(37)

这事本不大不小,但没两天又传到上层的耳朵里,同事倒没啥事,可秦林被拉出去骂得狗血淋头。楚云在里面听着,无奈地叹口气,在公司工作,职位坐得再高也只是个打工的,哪有什么轻松平等自由可言,秦林平时多高傲的一个人,故意被领导喊道走廊上骂,说白了就是以儆效尤,起威慑作用。

办公室里同事们全都低头做事,一个都不敢吱声。

工作压力大,还得受气……楚云摇摇头,不再想这些,径自做自己的事。

秦林十来分钟后回来,她将情绪整理得很好,跟没事人似的,虽然挨了骂,但工作还得继续。

兴许是因为最近事情实在繁杂,任务堆积如山,压力大得爆.炸,上面的各级领导都像吃了炸.药一样,稍有不顺心就搞得火气直飙。

楚云很不喜欢这样的工作氛围,毕竟环境会影响效率,成天这样只会让员工战战兢兢心生不满,对工作进度的推进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想是这么想,她不可能跑去跟领导提意见,反正也在这里呆不了太久。

到三月底,气温又回升了些,简直不要太舒适暖和。

院里不仅有黄桷树和冬青,在靠近一单元的墙壁边上原来还种着两棵四季海棠,如今正含苞待放,估计不久就会盛放了。

楚云一直都不曾注意到这个,北京那边的巷子里就有些人家会种海棠,每每到开花时期,简直美不胜收,她挺期待两棵海棠快快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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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敏的病情接连传来好消息,她肯配合治疗,态度积极,加之周易舍得砸钱买药请医生,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去。

之前周易曾想过要不要带周知敏回广州,或者去国外治疗,但都没有。他犹豫了大半个月,思来想去,一方面是为自己,一方面是为照顾生病的堂妹,最终决定这两年就留在C市做生意,往饮食方面进发。

楚云意外,问:“广州的建材生意不要了?”

周易说:“那边不还有我爸他们吗,有我没我都差不多。”

楚云搞不懂他怎么想的,问打算做什么。

“开火锅店吧,这边这个火,

经久不衰,”周易道,分析利弊一番,他全都计划好了的,说着说着看向她,“你要不要一起投资?”

楚云好笑:“我明年就要走了,投来有什么用。”

“走了就不回来了?”周易哂道,“你回北京也不影响分钱啊,是吧,到时候你有空就过来看看,分红我给你打卡上,一点不耽搁。”

那倒也是。

但楚云没立即应下,说考虑考虑。

楚家就是做生意的,在北京那边

做药材批发,她对这些没兴趣,所以后来才学的建筑,这么多年了也没跟药材生意沾过边。从小到大就过得好,不缺钱,没过过苦日子,故而她对金钱物质的渴望不强,周易的提议只是记下,没多在意。

如果不是周易反复念叨,她也不会真投资,最后投了二十万进去,当是给老朋友捧场。

周易做事靠谱,有经商头脑,在热闹繁华的商业街承包下一间两层的铺子,花大价钱把两层楼装修成具有C市老派建筑特色的样子,风风火火把所有事情处理妥当,赶在四月下旬开张。

有钱就是好办事,楚云以为至少会准备两个月呢,结果这么快。

开业的前一天正值周六,她带着贺西宁过去吃酒,喝得醉醺醺。

不过不至于醉倒,站着、走路都没问题。

她这阵子跟贺西宁关系淡淡的,自从那次从医院回来,两人之间就生了罅隙,怎么都补不上,但又没有冷战,只是相处变得奇怪,说不了两句话就再没有聊的。

这样的相处再平常不过,对于长辈和晚辈而言,这种程度正好合适,不会太冷淡也不会太亲密。可楚云拥觉得缺少了点什么,空落落的,就像船在海上行驶却始终靠近不了岸边,中间就差那么一段距离。

或许是过于烦躁,她近来都睡得不安稳,精神状态也不行,借着这次酒席,勉强放松点。

吃完酒席打车回家,贺西宁先去洗澡,之后再是她去。

不知是错觉还是酒劲儿上头,洗完热水澡,浑身是舒服了,可却更加晕乎。

天气变暖和,睡袍亦换成了丝质的,很贴身,吹干头发,把浴室的灯一关,打算回房间睡觉了。可大概是醉酒脑子转得慢,行动也慢,她扶着洗手池的台面摇晃了一下脑袋,正要抬脚,贺西宁突然从外面进来,并顺手关上了门。

楚云还以为出现幻觉了,虚了虚眼睛,然而眼前黑魆魆,什么都看不见,伸手不见五指。

贺西宁就在身旁。

她知道,因着头晕,想让这人扶自己一把,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从背后被揽腰抱住。

第36章 情迷

这些天里,两人之间犹如无波无澜的死水,任凭外界如何,就是掀不起任何涟漪,楚云看着贺西宁和江照溪越走越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就在三天前,贺西宁还因为去找江照溪而晚归了一次,将近晚上十二点才回家。期间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只接了两个,其余全部挂断了,之后是江照溪开车送回廊桥院子。

楚云在侧阳台上看得清楚。江照溪又是一身休闲打扮,头发是重新做的,由卷发改成了黑长直,看起来又小了两岁,跟贺西宁站在一起看起来也差不了两岁。

也不知道究竟做了什么,下了车,贺西宁没立即往家里走,而是站在车前和江照溪说话。江照溪心情俨然很好,在笑,她勾了勾耳发,认真地看着贺西宁。

房间里关了灯,院子里亦一片漆黑,若不注意,从街上是看不太清楚一单元侧面的阳台。楚云便站在阴影里,定定瞧着不远处,到了分别时刻,江照溪忽然抬起了手,大概是想拉贺西宁的胳膊,但没有拉到。

她皱了皱眉,最终看不下去,蓦地转身回房间躺着。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才传来开门的声音,窸窸窣窣一阵,接着是水流声,最后在轻轻的吱呀关门声中归于平静。

摸出手机摁亮屏幕,最后一条通话记录是她打出去的,没有接通,更没有回拨。

第二天楚云没有问一句有关前一天晚上的事,之前她还会问问怎么那么晚都不回家,独独那一晚例外。而贺西宁似乎不打算解释,全然不提这些。

至于开火锅店,全部都是周易在负责,楚云没事做的时候会过去看看,譬如今天请朋友们吃饭,她早早就去了,虽然把贺西宁带上,但一直没怎么上心理过,甚至吃饭都没跟贺西宁坐在一桌。

请的朋友里包括了杨英和严宗旭他们,期间严宗旭敬了楚云三次酒,态度未免过于熟络。周易私下里还问她和严宗旭什么关系,楚云说没有关系,周易都不相信。

“这位送的开业礼可贵重得很,没关系白送你这么多钱?”周易低声问。

楚云不解释。这段对话被贺西宁听了去,一晚上都一言不发,连坐车回家的路上都没说过话。

以为她洗完澡就回房间睡觉了,孰料突然进来,又是无孔不入的淡淡薄荷香,严实地裹挟着楚云,由于喝了酒,即便洗完澡,两人身上还是有酒味,特别是当贺西宁伏低到她脸侧挨着,浓烈的酒意怀揣着野心,似要把她醉得不分东西。

然而她不至于醉到那种程度,整个人还算清醒,就是没有劲儿,不论身后这人做什么都能清晰感受到。

楚云应该推开这人的,却没有,任由对方单手揽着,反而还往后抵着,靠在这人怀中。

或许是这一个多月以来的僵持,让她想通了些什么,现在有了台阶,便顺势而下,亦或许是江照溪的存在令人不安,需要抓紧点什么来弥补,总之,她有些放.i纵自己,不大顾及后果。

这给了贺西宁极大的鼓舞。

浴室里还留存着洗澡水的热水,关着门就有点闷闷的,说不清是热还是何种感受,水汽往上跑,熏在脖颈间,就这么抱了一会儿,贺西宁抬起另一只手,摸着黑抚到她脸侧。

楚云的脸颊很烫。不止脸上,身子也烫,她喝多了酒就是如此,整个人像是在火里烤过一般,与贺西宁微凉的分明修长手指形成鲜明对比。

贺西宁年纪虽小,但也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知道得慢慢来,她只触碰楚云的脸侧,用指腹在轮廓上轻轻小力抚着。黑夜会将感官无限放大,楚云看不见,可感受却一点不落,大概知道这人不会做太越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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