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让这位同学吃点口香糖冷静一下。”
那熟悉的脸和熟悉的气势混合到一起,让山姥切国一把云雀恭弥和自己认识的那位重叠到了一起,于是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就这么冒了出来,让站在一旁的泽田纲吉都不知道接点什么好。
请问,我是不是应该吐槽一下?
常年没有吐槽人习惯的泽田纲吉在认真的考虑。
“抱歉,我说笑了。”
下一秒,山姥切国一就道了歉:“我弟弟他这么半天了有把自己从被子里面放出来透气吗?”
“没有,他一直维持着同样的姿势,我试图跟他说话,但都没有回应。”
“谢谢了。”
山姥切国一走到了弟弟的窗边,揪住被子的边沿大力的抖开:“适可而止吧国广,你再逃避下去就真的要变成蘑菇了。”
“……叽?”
呆愣愣的山姥切还把自己团成一团,并且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叫声。
“你不醒来的话,我一个人扛不回去两个。”
笑出了一片百合花背景的山姥切国一语气亲切:“所以麻溜的从床上坐起来,把你揉皱的床单叠好放在一边,我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哦不,现在连一个小时都没有了。”
“差不多,五十分钟的样子。”
“是、是什么意思?”
山姥切国广还没有意识到情况的转变:“扛人?大哥你要扛谁?”
不对吧……这听上去就不是他们应该做的事,难道不是打退了检非违使后就悄悄的离开吗?
“除了他们还能有别人吗?”
把弟弟扔到了窗边,山姥切国一自己的大长腿一迈,堵在了保健室的出口之前:“很抱歉,因为一些突发情况,只能拜托两位和我们走一趟了。”
“如果你愿意靠着自己的双腿的话,就是双赢局面。”
“有趣。”
恢复力相当强的云雀恭弥站了起来,他看了眼泽田纲吉,示意对方往墙边站站。
“当着我的面说出这种话,是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
“抱歉,不是很有自信,是……”
他以云雀恭弥反应不过来的速度闪到了对方的身后,扬手就要敲在后颈之上。
然而同样的招式对云雀来说不可能奏效第二次,他险而又险的避开了这次攻击,浮萍拐一出就要往对方的脸上抽。
山姥切国广依旧是状况外。
“其实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哦。”
他小声的嘀咕着:“那双拐子到底是什么什么地方拿出来的,还有这跟随打斗出现的背景音乐……难道这位少年已经掌控了全校的音响设备吗?”
真是太可怕了。
无意识的吐着槽,山姥切说的这些全部被泽田纲吉听了个清楚。
他默默的捂着嘴,防止自己一不小心就笑出来。
不、不行啊,怎么能在这么严肃的时候笑出来呢,要是被云雀学长知道了,绝对要用手中的拐子先把他这个吃瓜群众给打死的吧。
可是这也太搞笑了吧。
我之前怎么就没有意识到云雀学长的身上存在着这么多的槽点吗?
说起来他那件怎么吹都离不开肩膀的校服也是并盛十大未解之谜之一,一定是在衣服里面钉了暗扣才有这样的效果吧。
“不,其实是用了胶水。”
山姥切国一游刃有余的欺负着初中生:“你确实很强,不过现在的我,比你更强。”
他这么多年的辛苦练习要是还打不过一个初中生版本的云雀恭弥,等回去后就让里包恩一枪崩了他得了,没脸见人好不好。
这句话彻底的将云雀恭弥激怒,靠着临时卸下来的一条凳子腿,山姥切国一时是有些应对不及时了。
“国广,换人。”
“咦?”
那冲到面前的双拐让山姥切下意识的抽刀劈砍。
“叮当”两声,被砍断的浮萍拐掉在了地上。
“这又是从哪里抽出来的刀,你有什么资格吐槽云雀学长啊。”
灵魂深处潜藏的吐槽之力迸发了,泽田纲吉忍不住指着山姥切手中的刀:“这是管制刀具吧,光天化日之下掏出来,你是想进局子吃猪排饭吗?”
第50章 就这样一起带走
山姥切国一看着云雀恭弥那一脸的杀气, 觉得自己弟弟这一击哪里是打坏了对方的浮萍拐, 分明是敲坏了对方的小伙伴。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粗暴呢?”
抓住这个机会敲晕了云雀,山姥切国一正义凛然的指责着他:“还好这断口平稳,回去找人焊一下就可以了。”
“你比他还要粗暴吧喂。”
泽田纲吉控制不住自己的吐槽:“趁着云雀学长失神的瞬间做出了如此恶劣的事情还去指责别人, 你是禽兽还是魔鬼。”
“哦, 我只是一个靠谱的成年男子而已。”
把云雀恭弥扛在肩上,山姥切国一看向了泽田纲吉:“那你是想怎么和我们离开呢,我弟弟的肩膀足够宽阔,扛你不成问题。”
“我可以给妈妈打一个电话吗?什么都不说的离开她会担心的。”
“请便。”
指指保健室的电话,山姥切国一威胁起人来异常熟练:“我想你应该知道什么可以说, 什么不可以, 这点小事就不用我教了吧。”
山姥切国广懵逼到失去了对脸部神经的控制能力。
这是个怎么回事?
为什么出门时还好好的便宜大哥,此时一副坏人就要当到底的决绝表情。
是突然的戏精上了身吗?那他是不是也应该配合一下对方的演出。
“没错, 你要是敢多说一句话。”
挽了个刀花, 山姥切把浮萍拐又分成了好几段:“就会变成这个下场。”
哦豁, 这下子是彻底复原不了了。
山姥切国一在心里给云雀学长的浮萍拐做了最后的哀悼:“这种小事就没必要告诉云雀少年了, 听了也只会让他的悲伤变得更大而已。”
泽田纲吉的头上挂了好几道黑线, 他说要去同学家住几天, 把这个世界也同样好哄的奈奈妈妈给应付了过去。
“好了,我这里没问题了,但是云雀学长他……”
“放心, 我以他的口吻写了张纸条, 现在从后门离开学校就可以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
说出口的话自己就输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 泽田纲吉咬紧了牙关,死也不愿意把心里话说出去。
他们往后门走的时候,今剑和萤丸在外也是一无所获,按理说怎么也有一两个人看到了主上那相当显眼的外表吧,可不管问了多少人,得到的只有摇头。
“呵呵。”
今剑握拳砸在了旁边的墙壁上:“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主上跟着他们一起胡闹,如果我们中的任何一个跟在主上的身边。”
“那可能就是和主上一起消失不见。”
萤丸看了眼今剑打的地方,对方在盛怒之下还有控制力道,这可以一拳打碎的墙面依旧保持了完好:“回去后该怎么和其他人交代才是真的麻烦,出来一趟就弄丢了审神者。”
“有问题,也是山姥切国广他们的事。”
话是这么说,今剑眼中的自责也没有少到哪里去。
一边是主上,一边是手下,作为手下的他们,理所应当的把所有错误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云锦在的话还好,她肯定会当场表明是自己的失误,没有必要牵连到其他人。
可是她不在,这事的重要程度就一路直线攀升,在所有的付丧神都被叫来议事厅后达到了顶峰。
“审神者不见了?”
三日月宗近心里就是一个咯噔:“跟着审神者出去的有三人,你们没有一个陪在她的身边吗?”
“我和萤丸被普通人给围住了,半天才脱身。”
“等到我们脱身后找到山姥切国广时,主上就已经不见了。”
被点了名的山姥切国广一阵哆嗦:“是我的错,我应该跟在审神者的身边,寸步不离的保护她。”
“现在说这个还有用吗?”
鹤丸国永敲敲桌子:“怎么把人找回来才是最主要的,剩下的问罪还有认罪都等到人回来后再说。”
“我有一件事要报告。”
大和守安定的声音穿透了一片嘈杂,直接抵达众人的耳畔:“加州清光不见了。”
“可能是跑到哪里去玩了吧,这种时候就不要在意这种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