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萧靖琛伸手关掉了窗户,替她搓了搓纤细的胳膊,也就在这时,屋里的油灯再次被嬷嬷点亮,模糊的轮廓在灯光之下,白婉儿才看清了他的脸。
短短几日,竟是比在府上那会儿憔悴了不少,腮边生出了浅浅的胡渣,神情依旧是凌厉如冰,只有在看到白婉儿的时候,深邃的黑眸似乎才生出了光亮。
白婉儿在来时的路上,想过很多种见面之后他待自己的反应,唯独没有想到他会一声不问,毫不犹豫的冲上来,将她抱住。
走的时候,他有多伤心,白婉儿是亲眼见到的,她实在想象不出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给自己这个拥抱的,她以为,最少他会站在自己的对面,凝视着她,等她自己主动的扑进他的怀里。
然而,他好像什么都忘记了一般,没有与她计较。
白婉儿多少有些不自在,眼里有愧疚,也有实实在在的心痛,“你瘦了。”
“嗯。”萧靖琛没有去反驳她,搂着她的手不想松开半分,将她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膛上,目光垂下,从灯火的光线下缓缓地瞧向她的脸。
就是眼前这张脸,让他朝思暮想了几个日夜的人儿,此刻犹如做梦一般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跟前,他只想将她紧紧地抱住,其余的,之前发生过的什么,他什么都不愿去想。
曾经内心想过的逃避与放手,也在他思念了这几个日夜里消失的干干净净,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让他对她的占有欲越来越强。
他想好了,他不在乎,她的心里即便是没有自己,她依然还是自己的妻子,一辈子的时间还长,他不信都到他们儿女满堂,头发花白的那一日,她的心上还是没有自己的位置。
既然要骗他,那就骗他一辈子好了,他不会去揭穿她,舍不得揭穿。
白婉儿被他抱的紧了,双手便搭在了他的颈项上,内心的愧疚让她踮起脚尖,主动凑在了萧靖琛的唇瓣上,轻轻一点再放开,犹如往日那般带着深情,目含星光的看着萧靖琛,“夫君,我……”想你。
未待她说出口,萧靖琛低头捉住了她微微仰起的水润粉唇,将她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她什么都不需要说,只要呆在他的身边就好。
唇舌纠缠,将分开之后的思念全数倾进其中,白婉儿被吻的乏力,腰间萧靖琛的手掌似乎带着一股子燥火让她全身都滚烫。
身体已经习惯了他的触碰,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薄荷香味,一身的掠夺霸气将她围绕在其中,迷迷糊糊,脑子也没有了神智。
“我想你。”
激吻之后的喘息空档,两人鼻尖相抵,白婉儿懒懒地说着,遵照着本心,就在这一个瞬间,她内心的感受就是想他,没有旁的。
萧靖琛没有说话,甚至连一点内心波动都没有,浅浅的胡渣蹭过白婉儿的脸庞,挂的她一阵酥痒难耐。
他知道她所说的话,不能全信,但他内心依旧是喜欢,或许在以往的日子里,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习惯了她的伪装与逢场作戏。
从回到扬州城的那一刻,她就是有备而来,带着满身的诱惑,用这世上最让他抵抗不了的温情与妩媚,一步一步的,强行的霸占了他,没有问他愿不愿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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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云衣最讨厌自己的容貌,只因世人都说她长得太狐媚,为了不让自己变成狐狸精,云衣小心翼翼的做人,对世人皆好,唯独对垂涎她美色的顾瑾瑜凉薄。
却还是没逃过红颜薄命,被至亲妹妹害死。
重活一世,云衣衣任由媚骨疯长,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狐狸精,对世人皆凉薄,唯独就缠上了顾瑾瑜。
满朝文武百官惶惶跪在顾瑾瑜的面前,集体抗议,“妖妃祸国,请皇上三思啊。”
顾瑾瑜低下头看了一眼正在玩弄自己衣摆的美人儿,很高兴的宣布,“那就不当妃,当朕的皇后。”
众臣集呼:“那便是妖后!”
后来,耳根子不得清净的顾瑾瑜,拖着云衣衣去了龙床上,十月之后顾瑾瑜抱着两个胖胖的皇子出来。
重臣齐呼,“皇后万福金安。”
小剧场:
云衣衣抓住顾瑾瑜的袖口,哭红了眼睛委屈的说:“瑜哥哥,他们说我是狐狸精。”
顾瑾瑜回头,望进她勾人的眸子里,愕然,难道不是?
但还是口是心非的替她做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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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从一开始, 她便没有问他愿不愿意,强行霸道的走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看到了希望,如今, 什么都给她了,又怎能让她随意的说走就走。
即便是伤的千疮百孔,也不想放开她的手, 也不愿去承受她离开的日子, 更无法想象日后的岁月里若没有她伴在自己身旁, 该是怎样的断人心肠。
离开她的痛苦, 远比过她那句,不爱。
“你不该来的。”萧靖琛冷静下来,虽说的违心,但一想起路途上的种种凶险, 他便是提心吊胆,阵阵后怕,卫浅追上来的时候, 他还在祈祷,她万万不能跟过来, 可她终究还是来了。
跟着白御海过来的时候, 听他说起了她一路上的所作所为, 也应证了临城的雨水之所以没有造成大的灾难, 确实都是因为她。
从来在自己的面前, 她都是娇弱的只想让人捧在手心里护着, 没想到,她竟然也能行走在风雨之中,为了来寻他。
“婉儿是为了我而来的吗?”萧靖琛捧着她的脸,望进灯光下她闪着光亮的眼睛,语气带着沙哑,说完又觉得自己问的太过直白,又先替她找了退路,“没关系,即便是骗我的也好,我都信你。”
“我本就是为了你而来。”白婉儿有些显得苍白无力,分明就是为了他而来,却被他如此一说,百口莫辩,似是变了味道。
“嗯。”似乎料定了她会如此回答,知道她自来在他面前都是极为懂事的,萧靖琛拉着她的手,搂主她纤细的腰,牵至了床沿边上坐下,又细细的将她瞧了一遍,以往在府上分开的几个时辰,他偶尔都会想起她,更何况,这一次,已经分开了几日,之后,还会分开的更久,瞧着跟前的人儿时,有那么一瞬间,他对行军打仗的期盼,竟有了一丝犹豫。
萧靖琛自嘲暗叹了一声,自古道红颜祸水,并不是不无道理。
那日他走的匆忙,走的悲伤,可今日她的出现,已经弥补了他所有的遗憾与伤痛。
“我很开心,看到你很开心。”萧靖琛将她的手凑近唇边,温热的唇瓣印在她的手背上,惹的白婉儿微微一颤,眼前萧靖琛抬起的眼眸里明显有了一滴泪水,从他泛红的眼眶里流出,流到他坚硬的脸庞上,挂在他扬起的唇角,笑的凄凉,卑微,却又似是被雨露滋润过的绿叶一般,重新透出了鲜活的生命力。
白婉儿看的痴了,她从未见他哭过,她也想象不到,一个凌厉惯了的男人,哭起来会是什么样,如今才知道,惯不会掉泪的人,一旦眼里有了泪,是多么的牵动人心魂。
那双沾了水的眼睛离她离的太近,近她能从他眼里,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影。
“这里危险,早些回去等我。”萧靖琛语气温柔,可说完,自己心口的不舍却先溢了出来,哽的他喉咙口发疼。
“夫君今夜就要走了吗?”白婉儿的声音极轻,似乎怕被他听到,然后回答她一声,“嗯。”
“你就不问问我为何而来吗?”白婉儿瞧着他,感受着他指腹温柔的滑过自己的脸颊,停在她的唇瓣上,话语落,萧靖琛的手指稍稍用了点力,点在了她的唇间。
“你问问试试?”白婉儿伸手握住了他的指尖,“走之前,你就问一次又如何?”
她不想再看到他痛苦,那样,她也不好受。
“不用问。”无论对错,无论真假,他依然舍不得怨她,“早在你叫我一声夫君的那一刻,这辈子我便会对你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