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看着陆以名的样子,就知道,陆以名查出来了,而且正如她猜测的那样,香料里头有问题。
陆以名重新坐回沈若初身边,将盒子推到沈若初面前,目光变得锐利了许多:“这香料是谁给你的?”
“怎么了?这香料里头有什么问题的吗?”沈若初问着陆以名,瞧着陆以名紧张的样子,心中跟着紧张起来。
陆以名点了点头,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开口:“这香料里头有麝香,还有一些可以避孕的中药,浸泡的过的,长期闻了,再配合服用一些避子的中药,女人根本怀不了孩子的,如果长久如此的话,再想服用孩子,就不容易的。”
所以他才问沈若初,从哪儿弄来的这些香料,如果是旁人给的,那一定是有谋害的心思。
“二哥,你确定这些香料是有问题的吗?”沈若初听了陆以名的话,惊得不行,她知道这些香料有问题,却没想到这些香料会有避子的功效。
陆以名斜睨了沈若初一眼:“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告诉你这里头的几味中药和麝香,随便找个中医都能验的出来,不光是我能看出来的。”
陆以名话里满是自信,这里头的东西,都是简单的很,他若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也就不用做医生了。
陆以名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了,沈若初自然不会再多想什么,只是在震惊中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怪不得方菁会给沈为养成用香料的习惯,这种娇贵的毛病,才会成为方菁下手的最好机会。
怪不得方菁会细心到给每个姨太太都备上香料,怪不得方菁舍不得让沈怡用了,这些香料是有问题的。
方菁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在这上面动手脚,她一直都纳闷沈为娶了四房姨太太,除了方菁的几个孩子,也就不二姨太怀了个儿子,还不是沈为的。
如果沈为没有那个能力,为什么方菁可以生四个,其他的姨太太一个都生不了,方菁却可以因为儿子的原因坐稳了太太的位置。
也是怪不得她一口咬定子洋是沈为儿子的时候,方菁却一口咬定,孩子不是沈为的,直到看到她动了手脚的亲子鉴定,方菁还是不愿意承认,直呼不相信。
原来这背后藏着这么大的阴谋,方菁知道陈伶不会怀上沈为的孩子,才会那样说,方菁也知道其他姨太太怀不上孩子,威胁不了她做太太的位置。
所以才敢这么猖狂。
沈若初眼底闪过一丝狠辣,这一次,她一定要方菁好好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
“若初,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陆以名瞧着沈若初的不对劲儿,忍不住对着沈若初问道。
沈若初看了陆以名一眼,上前抓着桌子上的木盒子,急匆匆的对着陆以名说道:“二哥,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帮我了一个忙。”
这一定能给方菁一个有力的一击,沈若初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说话的时候,沈若初匆匆忙忙的起身,正欲离开书房,陆以名拉住沈若初:“给你准备了一些养神的花茶,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
虽然不知道沈若初急匆匆的要走,是因为什么,但是陆以名也没多问。
“下次吧,对了,那个镇定剂不要再吃了,如果下次我再看到你吃这个药,我就同你绝交。”沈若初有些负气的说道。
她是为了陆以名好,那些药,是真的不能再吃了,对他没有好处的,陆以名还这么年轻,没有娶妻,没有生子,落下这么个病根,以后怎么办?
陆以名笑了笑,应道:“好,我知道了。”没有同陆以名相处过的人,会觉得他性子太冷,不好相处,可是相处过的就会知道,他脾气是真的好。
没有多余的话,沈若初下了楼,楼下陆以宛见沈若初下来,站起身,便听到沈若初同陆太太和陆总参谋道别:“陆总参谋,陆太太,今天多谢你们的款待,我还有事,改日再来拜访你们。”
她要回去收拾方菁,一刻都不能等,她要看方菁是怎么生不如死的,这种事情,沈为怎么可能饶得了方菁。
第407章 你滚出去!
“那好,那你有事的话,我们就不多留你了。”陆太太见沈若初有事,就没多留沈若初,,她原是想着让沈若初在这里过夜的,这样陆以宛也会留在家里住一晚的。
可是沈若初有事,她把人留下来,就不太合适了。
沈若初微微颔首,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沈若初也不过刚刚发动车子,打了火,陆以宛已经一路小跑着出来,开了车门,一个跃身坐进车里。
沈若初开着车,出了缠枝大铁门,问着陆以宛:“你不在家里住上一晚,陪陪陆太太和陆参谋吗?”
若是陆以宛嫁到肃京去了,以后陪着家人的机会就会变得少之又少,更或者连面都不能见的。
陆以宛看着前面,脸上带着笑意:“不了,厉行没告诉你吗?我们这些日子,有个事情要办的。”
沈若初回转过头,询问的目光看向陆以宛,厉行没有同她说过这些的,他们今天才从你绍城回到迷城。
也不过刚回迷城,厉行就匆匆的离开了,似乎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处理的,她也没多问,现在听了陆以宛的话,沈若初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瞧着沈若初的反应,陆以宛知道,厉行把这事儿瞒下来了,没有告诉沈若初。
自己这话会让沈若初多心,陆以宛不等沈若初说话,又补了句:“不是什么了不得大事,你不用担心。”
要打仗了,一般要打硬仗的时候,督军都会让厉行第一个上,可是督军却没有明摆着把督军的位置让给厉行。
她曾经试探的问过督军,更中意哪位少帅,督军说,自己还年轻,还能再管这北方十六省十年二十年的。
可是她知道督军能等,两位少帅却不能等的。
沈若初听了陆以宛的话,这才放心下来,不再多说什么,她对厉行还是很放心的,至少这个人,没人能轻易的伤了他。
“对了,你方才和二哥,在楼上都说了些什么?”陆以宛忍不住对着沈若初问道,那会儿听到楼上有动静,她是忍不住想上去看看的,后来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
沈若初是有意避开他们的,她上去,就没意思了。
沈若初转过头看了陆以宛,车速未见,一如来的时候一样,车子飞过的地方,带起片片的梧桐叶子。
“以宛,二哥他有什么心病吗?那个叫安白的女子,是谁呀?”沈若初还是问了出来,她知道不方便问陆以名,但是陆以宛一定是知情的。
陆以宛吃惊的看着沈若初:“二哥告诉你的?”她以为这事儿是二哥的痛处,是不会跟任何人提起的,这些年家里,没人敢提起安家人。
个个都拿安家人当成避讳的。
“不是,那会儿在楼上,二哥犯病了,我见他吃的是镇定剂,那药副作用很大,是不能长期服用的。”沈若初对着陆以宛说着。
陆以宛听了沈若初的话,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今年已经慢慢吃的少了,犯病的次数也少了。”
陆以宛的平静,证明陆以名之前发病的次数是频繁的,否则不会这么淡定的。
沈若初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陆以宛接下来的话:“安白和二哥是青梅竹马的女孩儿,安家原来住在我们隔壁,现在搬走了,去了国外,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反正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出现了,免得再来祸害二哥。”
陆以宛提起安家的时候,厌恶的不行,话语里头明显是厌恶的,厌恶至极的那种,沈若初知道自己猜对了。
陆以名的病果然是和安白有关系的,所以陆以宛才会这么生气。
安家原来是住在陆家隔壁的,两家的关系很好的,安家是做生意的,虽然从身份地位上不及陆家,但是阿爸阿妈从来没有在意过。
一直都拿安白当初儿媳妇儿一样对待的,阿妈说了:“我是不在意安白的身份家世的,我们陆家不看重这些,只要以名喜欢就好。”
她一度以为两人会一直好下去,直到那年秋天,下了很大的雨,雨水打在玻璃上,噼噼啪啪的响。
陆以宛同陆太太一起坐在客厅说话。
陆以名推开门进来,穿着军装,从头到脚的被淋了个通透的回来,样子狼狈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