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子牵着手往主屋走。
草坪上的叶璃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计上心头。
放下酒杯,提起裙摆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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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的尺寸与新月差不多,她将衣柜推开,一整排订制的各式礼服展现在眼前。
“小月儿,你喜欢什么款式的?”星辰一件一件地拿出来,递到新月怀中:“不如都去试试看,喜欢哪件穿哪件。”
星辰的礼服大都是少女款,雪纺,蕾丝,蝴蝶结是必不可少的元素,色彩也大都是偏向鲜艳活泼,纯手工制,每一处都精致到无可挑剔,价格肯定也是无可挑剔的。
新月最后选了一件粉蓝色雪纺裙,削肩设计,肩侧的蝴蝶结精致俏丽。
“小月儿好漂亮。”
她刚换好,心急的星辰便推门进来,将她给拉了出去,根本没理会她的意愿,要挑配套的鞋子,首饰,发饰……
“星辰,不用,我……”
“不接受反驳。”星辰将她按坐在梳妆台前,“我最近在学做造型,你让我试试呗。要是等会大家都赞你的造型,证明我成功了。”
宁新月:“……”
本来只是要换件衣服,但兴致来潮的星辰小姐硬是弄了大半个小时才放她离开。
两人一同从楼上下来,她又说忘记拿东西,让她等她一会儿便‘碰碰碰’跑上去。
她站在装扮得喜气洋洋的偌大客厅里,不敢随意乱走。
屋里的一切与她这二十多年来的生活都格格不入,包括身上的礼服,戴在手上的紫水晶手链,别在发间的蝴蝶钻石发饰,让她如同童话中了魔法误入王宫的灰姑娘。
她笔直地站在那里,穿着端庄优雅的小礼服,花朵般的裙摆,衬得她眉目清秀细致,只是,如蝶翼般的睫毛却一直眨个不停,放在身侧紧握在一起的手及略施粉黛的脸上掩不住的迷茫神情显示着她的不够自信。
“衫靓,人更靓,女孩子应该自信一些。”
一记低沉的男性噪音从身侧传来,吓了新月一跳,抬眸而去,是傅琛。
一身量身定制的西装衬得他身长玉立,宽肩长腿,岁月留给他的只有举手投足间成年男子的成熟沉稳气度,只是,那微微扬起的唇角藏着抹一般人难以察觉的锐气与凌厉。
“傅生。”
新月招呼了声,对傅琛还是有些拘谨,面皮却因为他刚才那句话而微微发红。
青春,就是女孩子最自信的靓丽外衣,只是眼前的女孩不太懂。
他也不过是刚好在书房里接了个电话出来,便看到她站在那里有些茫然的样子。
对这个女孩,算上是认识吧。
第一次在警局见面,她并没有给他留下太多的印象;第二次在会所,也不过是匆匆招呼而过;第三次,就是刚刚,她清秀的面容才入他的眼。
所以,才会开口。
“再见。”
他点了下头,与她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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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琴声悠扬,陆家主屋里却依然安静。
叶璃知道陆家大宅里一定会有非常良好的安保措施,她是讨厌叶臻,也想找找看那个小哑巴是否在这里,但她不会冒险让自己在众人面前成为罪魁祸首。
也不知那小哑巴长年不与人接触,有没有变得更蠢?
这是她第三次走进来,前两次都按照指示牌往一楼的临时化妆室及盥洗室,没有上二楼。
看着那蜿蜒而上的楼梯,她看了看四下无人,壮着胆提起裙摆拾阶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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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文呢,又可以称之为群像文,故事情节既是独立的却又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看了眼字数,81万了。努力加快进度,快乐奔结局哈。爱大家。
第190章 订婚礼,波涛暗涌(2)
陆怀远与叶臻的订婚礼,贺政哲与未婚妻余姗妮姗姗来迟。
两人一同出现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除了今日的男女主角,就他们风头最盛。
一个是S城政坛重量极人物,一个是政坛世家之后,两人往那里一站,气质出众,足以耀眼夺目。
余姗妮亲密地挽着贺政哲的手臂,画面恩爱缱绻极了。
陆德宣夫妇携着陆怀远与叶臻亲自向前迎接。
贺家大佬对于孙子及准孙媳妇的迟到场面性地说了两句。
“爷爷,阿哲临时有个会议嘛。阿远,叶臻,不好意思呀。”
余姗妮送上祝贺礼,态度大方有礼,一派大家闺秀的姿态,与众人寒暄虚礼。
“阿哲,我过去跟静嘉她们打声招呼。”
余珊妮离开时,贺政哲的脸侧了下,看向贺静嘉的位置。
贺静嘉正在陪霍夫人、贺夫人等一干女眷闲聊,她的身边,坐着神情冷淡的谢筱晴。
贺政哲看的人,是她。
只是,她连眼都不抬一下。
“你的好闺蜜来啰。”
贺静嘉碰了下谢筱晴的手臂。
她当然知道阿哲哥跟余珊妮过来,但她跟余珊妮一向不熟,也不想太熟。
余珊妮这人一向高高在上习惯了,不过她也不需要讨好她,他们贺家门楣不比他们余家低。
好闺蜜?!
谢筱晴在心底冷笑。
抬眼时,余珊妮已经走到眼前,一脸盎然笑意地同各位长辈抬呼,最后,目光落到筱晴身上。
“筱晴,好久不见,不给我这个老朋友个拥抱吗?”
余姗妮落落大方地朝她张开双臂。
“拥抱就不必了,喝一杯吧。”谢筱晴取过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她:“敬你。”
余姗妮接过来,挑着精致的眉眼:“敬我什么?”
谢筱晴嫣然一笑:“恭喜你得偿所愿啊!”
得偿所愿,她咬得有些重。
余姗妮朝她扬了扬杯子,:“多谢,筱晴,也祝你早日能得偿所愿。我跟阿哲的订婚礼你没回来,明年我们结婚,你可不能再缺席啰。”
“好啊。”
两人脸上皆是言笑宴宴,水晶杯在空中碰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余姗妮微仰着头,浅饮一口,握着杯脚的手指上,环形戒面闪烁耀眼,散发着晶莹的冷光。
“你跟阿哲也没久没见了吧,过去招呼一声。”
余姗妮放下酒杯,忽然伸手,亲呢地握住谢筱晴的手腕。
好久不见?
六个小时之前,她与她的未婚夫贺政哲先生刚刚共渡完良宵呢!
呵呵!
不过,这句‘好久不见’还真是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啊。
谢筱晴看着她笑靥如花的脸,带着抹恶意的报复感扬了扬唇:“好啊,确实好久不见了。”
两人走到与几位男性长辈说话的贺政哲身侧,余姗妮亲密的唤了声:“阿哲,筱晴过来了。”
贺政哲转身过来,与谢筱晴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贺生,好久不见。”
谢筱晴笑得如沐春风,坦荡自如。
贺政哲镜片下的眼眸波涛暗涌,看着那张不真实的笑颜,平静地吐出四个字:“好久不见。”
该寒暄寒暄,该客套客套,面具戴上,虚假得谁也看不清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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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筱晴从洗手间出来时,差点撞上人。
不用抬头看,也知道谁敢拦她的路。
“贺生,你未婚妻就在你身后不到五百米的距离看着我们。”
谢筱晴还真不是唬他。
洗手间外面的窗口,正对着花园,余姗妮正陪着长辈在闲聊,目光时不时扫过来。
隔着人群,花海,有没有看到他们站在一起,不好说。
贺政哲没说话,漆黑锐利的眼眸就这么紧紧地盯着她不放。
“贺生没事的话,我要出去了。”
她抬脚,与他错身而过时,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筱晴,你到底想怎样?”
“贺生,你呢?又想怎样?”她顿住脚步,小巧的下巴微侧过来,看到他耳朵下方那一抹被她故意留下的红痕,嘴角上扬。
男人又是一阵沉默。
“好久不见,送份礼物给贺生。以后,别老是让女人吃药。”
她走了,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
贺政哲凛眸,捏紧手中的东西,眉峰聚起。
透过玻璃窗,她袅娜的身影再度出现在眼前。
他将那个小小的东西放进口袋,拿出烟点上,烟气袅袅,模糊了他深邃锐利的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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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楼书房里。
陆方女士满面喜色地坐在轮椅上,她的对面坐着一位年近古稀却依然双目有神,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