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大人想和我谈恋爱(88)

“怎么会在这里?”鹿然皱皱眉,目光落到旁边的蜡烛上,“难道不是这上面刮下来的碎末?”

“蜡烛……”颜绥的神情凝重起来,是少有的认真。

“蜡烛难道有什么问题?”鹿然想不明白,“这不是班主亲自制作的吗,怎么会有问题?”

颜绥想起之前鹿然说过,马班主在来到戏班之前做过很多事,其中有一个就是制作蜡烛。

“这蜡烛是他做的?”

“难道戏班中还有人有这么好的手艺?”鹿然拿起蜡烛仔细看起来,雕刻精细手工精妙,虽然与雕核桃不是同一件事,但她大概也能猜出没个十多年的功夫是刻不出如此图案的。符合此条件的只有年过三十的马班主。

“你们在做什么?”愤怒的声音骤然在门口响起,来人便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他怒气冲冲地冲进来,一把夺过鹿然手中的蜡烛,“谁允许你们进来了?”

“难道我们不能来此?”颜绥问。

“这是如意班的私密之地,外人不能进入。”马元仍铁着脸,态度少有强硬地朝他们挥挥手,“走,都给我出去。”

“如果我说是为了案件,不得不调查此地呢?”

“这与案件又有何关系?”马元将蜡烛紧紧地捏在手中,“此地只是存放道具的地方。”

“那蜡烛,也是道具?”颜绥的目光变得犀利。

“这是我的私人物件,与戏班无关,与案件也无关。”

“哦,恕我不能苟同。”颜绥将目光移到地上的朱砂上,“马班主,你可认识此物是什么?”

“这是我做蜡烛所用的颜料。”

“用朱砂做颜料?”颜绥嘴角上扬,“难怪祁大勇能够悄无声息地死掉。”

马元的脸色一白,“你说什么?什么朱砂?大勇的死与我有何关系?”

“这红沙就是黎永灿那里消失不见的朱砂,祁大勇,则是被你用带有朱砂的蜡烛毒害而死的。”颜绥缓慢地说道,“马班主,现在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马元疯狂摇起头,“这不是朱砂,这只是普通的颜料而已……我没有杀人,你莫要胡说。”

“是不是朱砂,很快有人能证明,只是马班主,现在要难为你跟我们走一趟了。”颜绥走过去准备将他抓住,没想到他却往后一退,眼眶通红,模样有些疯狂——

“不,我不会跟你走,我绝对不会跟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旅游回来后有些忙,每天裸更,所以时间不定……但尽量会每天更一章的

今天才发现第二卷二十八章被锁了,现在已经恢复,可以看了~

反应太慢,不好意思了……

第78章 嫉妒

虽然马元抵死不从,但毕竟不是练武之人,颜绥抓他跟抓小鸡似的轻松。一把扣住之后,见他还在挣扎,索性给了一记手刀,直接将他拍晕过去。

“……捕快抓人都是这么暴力吗?”

“暴力机关自然是要用点暴力,”颜绥不以为意地拖着晕过去的人走出去,“吵吵闹闹的拉低办事效率。”

“那不肯认罪画押的人,是不是也打晕画押?”鹿然得意洋洋,“原来京城破案最快的颜捕头是这般破案的。”

颜绥突然顿住身,回头望着她,笑意盈盈,“没想到你还这般关注我,连这种事情也知道。”

鹿然的脸又红了起来,她记起了刚刚的事,越发觉得对方的笑容不怀好意,过去就是一拳,“混蛋小子,谁会关注你是京城最厉害的捕快啊!”

颜绥笑嘻嘻地躲过,明显心情大好,“最厉害的捕快要去破案了,你马上也能解脱,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

“明明是惹人厌的仇家。”鹿然气鼓鼓地击空,也没纠缠,翻了翻白眼,学着寒易落的口吻,低沉着声音,“你们这些条子就像吸血的蚂蟥让人讨厌。”

“我们可是为了国家人民耗费每一滴心血的好仆役,”颜绥顾不得手中的人,将他随手仍在地上,转身与鹿然辩驳起来,“倒是你们这些拉帮结派的无业有名才是吸血的蚂蟥,快点去找点正经的工作吧,别再当国家的蚂蟥了,不然一把屎一把尿将你们喂大的母亲会伤心死的。”

“吸血的明明是你们这群拿着百姓血汗钱不干活,整日只知上门讨钱的条子。”鹿然不甘示弱地踮起脚,昂起头,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一些,“上街的时候记得捂住脸,小心被人扔鸡蛋。”

“劳你费心了。”颜绥明亮的眸中满是嘚瑟,“我当了捕快这么多年,只有送花的,从未有人扔过鸡蛋。”

“马上就有了。”

“谁?”

“我。”这回轮到鹿然嘚瑟了。

“……”全程目睹两个如小孩般吵闹的正常成年男子沉默了片刻,若不是看着地上的人开始动着眼皮,他是懒得插嘴的,“这要醒来的人你们准备如何处理?”

颜绥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朝着前面不远处的捕快招招手,吩咐他们将马元先带回六扇门。旁边院子中还在训练的孩子们见后,纷纷围了过来,但没有一人敢靠近,只是窃窃私语。

“出了什么事?”好不容易一歪一歪走过来的周子恒有些困惑地看着眼前的景象,“马班主怎么了?”

“他是杀害祁大勇的嫌疑人,我现在要将他带回去审问。”回答他的是颜绥。

“怎么可能?”周子恒的身子晃了晃,“不是说凶手是袁师父吗?”

“我们在道具房里找到了朱砂,马班主用其代替染料做蜡烛,并将蜡烛放在祁大勇房间,致其死亡,证据确凿。”颜绥颇有耐心地与他解释。

“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周子恒怯怯地问道。

“他与姜师父乃多年挚友,姜师父被害,他处心积虑报仇,连杀人动机都有,怎么会有误会?”颜绥拍了拍周子恒的肩膀,“多亏了你,我们才知道当年还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姜师父不是意外身亡吗,怎么会是被杀?”周子恒的脸色更加难看。

鹿然觉得让他突然接受这么多实在太过残忍,一把打开颜绥的手,将他搀住,“事情还未定论,不过是猜测,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十有□□,”颜绥一点脸色都不会看地在后面幽幽地加了一句,“马班主这回死定了。”

鹿然右腿往后一扬,想让他乖乖闭嘴,没想他像是预料到一般,轻松躲开,又笑嘻嘻地加了一句,“记得跟钱公子说一声,犯人抓住了,他可以安心了。”

话刚说话,就追着先离开的捕快们跑去,没再给鹿然发作的机会。

将周子恒扶回房间后,他的脸色依旧不好,鹿然安慰了几句,让他不要多想。他愣愣地应了几声,配合地靠在床上休息。鹿然便轻声退出房间,去见钱乐之。

钱乐之还在房间,即使听到外面的喧闹,他连窗子都没开。不是对外面的事情毫不关心,是因一日未抓到凶手,他一日不安,不肯见任何人,更不肯将自己置于一点点危险之中。

当鹿然将马元是凶手的消息告诉他时,这几日一直郁郁不安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终于抓到凶手了。”他说。

“难道你不惊讶?”鹿然觉得奇怪,与周子恒的不敢置信和悲痛相比,钱乐之的反应也太没有人性了一些。

“是谁都不要紧,只要抓到凶手便好。”钱乐之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过一定要弄清楚他为何要这样做,还有没有同党,一定要调查清楚。”

“是啊,说不定还有同党没有抓到。”鹿然坏心眼地加了一句,发现他端着酒杯的手一僵,心里好受了一些,“钱公子你还得小心,不能松懈。”

“难道是袁野?”钱乐之皱着眉沉吟起来,“这两人联手肯定是为了将我们其他人都除掉。”

“与他又有什么关系?”钱乐之虽不知,但鹿然却清楚,袁野很可能死在那场火灾之中,真正在外出逃的是黎永灿。

可是听钱乐之的语气,似乎还有什么她所不知的隐情。

“这两人的表演一直不怎么受欢迎,只怕他们早就心生嫉妒,所以想了个法子来将我们这些挡在他们前面的人铲除。”钱乐之边说边点头,越发觉得自己有道理,“没错,就是这样,他们是因为嫉妒,所以才要将我们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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