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大人想和我谈恋爱(56)

“难道颜捕头怀疑是戏班中的人所为,不可能的。”马元脸色微变。

“只是了解情况而已。”颜绥目光往他身上一扫,目光凌厉起来,“难道马班主认为是戏班的人所为?”

“怎么会?我们之中不会有人如此做。”马元马上否认。

颜绥也不反驳,在屋中巡视一番,所有东西都没有特别之处,屋中没有打斗的痕迹,床上也没有挣扎的痕迹,实在反常。他又走出门外。此时戏班的人大部分都站在门外,未看到王晚晴与钱乐之,他也不意外。这些人中有熟悉的面孔,也有生面孔,人比两年前要多上许多,不过大多都是年纪较小的孩子。

马元已经找人去将其他人未来的人,他朝周子恒招招手,“你去六扇门,说这里有命案,让闻樱赶紧过来。”

周子恒得了命令赶紧跑了出去,颜绥又对戏院的人进行问话。死者名叫祈大勇,是戏班主要的表演者之一。一般都是由他准备出场表演,但因这段时间身体不适,所以最近都未上场。与周子恒说的一样,祈大勇前几日一直都有些发晕胸闷,但因他为人大大咧咧,从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更不肯看大夫,一直拖到现在。

后来钱乐之与王晚晴也过来了,他们对祈大勇的事情一无所知,更是问不出半点有用的信息。

“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还有事,先走了。”钱乐之从进来便一直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挺不耐烦的,似乎在他眼中死上那么一个人都是无关要紧之事。

“钱公子都不担心吗,戏班里出现这种事。”颜绥语气淡淡的,脸上的阴影加重,“建议你先走还是不要随意走动,最好待在戏班。”

“我与这般普通人可不一样。”钱乐之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打了一个响指,房中突然出现两个蒙面黑衣人,“他们都是江湖中有名的杀手,有他们在,谁能动我分毫?”

钱乐之不仅是如意戏班的顶台柱,更是北周第一钱庄钱氏钱庄的公子,身边有人保护也是常事。看这两人的身手,确实不凡,难怪一直隐藏在四周,他与白华两人都没有察觉。

“钱公子有这般自信,那便尽管送死吧。”颜绥虽瞧得上这两人的武功,但是在这两人的眼底下,戏院已经出了两桩事故,只怕他们也只是武功高一点,脑袋并不好使。

“你——”钱乐之刚准备说些什么,却听到外面传来动静。

“颜捕头,闻姑娘来了。”

颜绥懒得理会钱乐之,推门出去,一个身着蓝色襦群的女子匆匆进来,她眉毛弯弯,鼻子微微上翘,玉颊微瘦,清雅秀丽。她身后跟着闻新雨,闻新雨一见着颜绥,赶紧上前问道:“这边出了什么事?”

“除了死人,还有何事会叫上你姐姐?”颜绥刚开口,就被闻樱一拳砸到头上,“其他事情也叫上我。”

她的力气不小,颜绥虽被砸惯了,也觉得疼,他龇牙咧嘴道:“这不是见你太忙了吗?”

他说的事实话,除了帮六扇门验尸,闻樱还开有一家药铺,平日难得见上一面。

“人在哪里?”闻樱不与他争辩,开门见山。

颜绥将她引进屋,闻樱从闻新雨手中接过手套和工具,开始检查起来,颜绥则在一旁给她做了简单的介绍。

“确实是中毒身亡,从身体不适开始那日起应该便中毒了。”闻樱检查之后总结道,“很有可能是汞中毒。”

第49章 劝告

寒宝儿这几日伤口处仍隐隐作疼,晚上也不能睡好觉。等她迷迷糊糊睡着时,天都微微亮了。她睡得很浅,没过一会儿,便能能够听到院中人说话的声音。有她爹吩咐着什么的声音,也有凌秋白唠叨苏初一的声音,还有鹿然的欢快的笑声……并不觉得吵闹,反而觉得安心。

她微微扬起嘴角,家中的一切都让她放松……不对,似乎有什么东西绕上了她的头发,动作很轻,但是她能够感受到。

有人。

寒宝儿一抽枕下的匕首,转身便朝背后的人刺了过去。

那人虽未提防,但反应却快,在她转身刺过来的瞬间,手腕一动便轻松夺过她手中的匕首,一气呵成地扣住她的双手,以极为暧昧的姿势将她按在了床上。

“没想到宝儿你的起床气可不小。”少年毓秀清俊的面上带着玩味的笑容,半耷拉的眼睛里仿佛有光一般,直勾勾地看着身下之人,“我喜欢。”

“你怎么会在这里?”寒宝儿觉得头有些疼,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现在居然闯起女子闺房,他当真知道“喜欢”的意思?

“处理完一些事情,有些想你了。”白华放开她,在床沿边坐着,“现在来见你,等会肯定能够梦到你。”

“不必了,”寒宝儿整理好衣衫,正襟危坐,“还请你现在离开。”

白华仍是一脸欢喜的样子,根本不为所动,“不管是高兴还是生气,你的样子都那么好看。”

寒宝儿对他的夸奖并不感冒,她轻蹙起眉头,只想着怎样才能让他离开。要说之前在不了解他的本性之前,被外表所迷惑像个思春期的姑娘对他有了好感,现在她清醒得很,这个人是个麻烦且可怕的人,最好不要与他扯上任何关系。

一丁点关系都不要有。

所以她首先否决了叫人。

“你不是说会让我爱上你吗?”寒宝儿微微仰着头,一脸挑衅的样子,“可我最是厌恶私自闯入女子闺房的人。”

“这样才有挑战,”白华朝她的脸靠近,近到能够看清她清澈眸子中自己的模样,他轻笑着,“而且,爱一个人可是会连他所有的坏处一起爱。”

“对不起,我不爱你。”寒宝儿一脸冷漠,既然对方已是没脸没皮,她也不需要做那种给他留点面子之类的麻烦事。

“可是我爱你,就算你讨厌我,我依旧爱你。”白华少有地将眼睛睁开,说得极为真诚。

寒宝儿发现,他完全睁开眼时,与之前慵懒无赖的模样完全不一样,深情款款,眼中似秋水般温柔,若不是门外传来脚步声,她险些就被骗过去了。

“有人来了,快走。”她轻叱一声,推着床上的人起身。

“我们是两情相悦,何必躲躲藏藏?”白华往回一靠,将寒宝儿搂在怀中,“况且我行得端坐得正,根本不怕人看见。”

这哪里有半点“行得端坐得正”?

寒宝儿的睡衣较薄,甚至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贴得太近了好吧!

“离我远一些。”她左手绕到白华腰间,手中多出一个短匕首,就像她这床上随处都有匕首一半,白华都没注意到,她手中又凭空多出一把匕首,抵着他的腰间,“否则我便动手了。”

“宝儿你的戏法可比戏院的要精彩多了。”白华感觉得到腰间的疼痛感,也知道寒宝儿绝对下得了手,但神情却兴奋起来,“我真喜欢你这样。”

“宝儿,你醒了吗?”门外传来鹿然的声音。

寒宝儿秀眉一皱,手用力往里面递了递,如盈盈春水般温柔的眸子变得冰冷狠戾,“若是让任何人发现你在我的房间里,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从小不喜欢舞刀弄枪,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天赋。但燕归楼大当家女儿的身份并不安全,寒易落虽在她身边安排了保护她安全的人,但也考虑到了特殊情况的发生。为了能够让寒宝儿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他不仅弄到了各种颇为阴损的暗器让她带在身上防身,在她住的地方,也藏有各种称手的兵器,而且都是锋利无比的。

就算寒宝儿是个五岁的孩童,也能凭她手中的那把匕首轻松剖开任何人的胸膛。

不过,让她奇怪的是,她明明已经动手,但面前但少年却仍旧一副嬉笑如常的模样。

“既然宝儿想让我离开,我离开便是。”白华轻松地从寒宝儿到手中抢过匕首,匕首的尖端还残留着鲜红的血迹,他将血迹擦干,递到她的手中,“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的。可小心,别伤着你自己。”

“宝儿宝儿宝儿……”门外的人未得到回应,开始发出鬼畜一般的叫喊声,不带停歇的那种。

“我走了。”白华冲她一笑,“对了,最近不要去如意班,若是想看戏,日后我陪你看。”

门外的人似乎等得不耐烦,一边说着“我踹门了”,话音未落,一脚便将门踹开。被踹开的门掩住了窗,鹿然没有看见正从窗户离开的人,只看着坐在床上仿似刚刚醒来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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