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浓浓(45)

作者:向阳葵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那本字帖是翁季浓父亲翁子晔的手笔,她父亲一生顺畅,家世才情都是数一数二的出众,难免会孤傲狂妄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元琛这个大都督在他眼里也只有女婿这一身份。

翁子晔看到元琛在翁季浓信中添加的字,心里满意他的重视,但又有些瞧不上他的字。

又也许是翁婿间特殊的别扭,翁子晔挑了本字帖给了元琛,意思不明而喻,并在信中还特地和他聊了当下局势,逼得元琛不得不回信。

元琛为了面子,偶得空闲,也会偷偷拿出字帖,练会儿字,暗暗叫着劲,只是为了不让翁子晔小瞧他。

他原以为自己做的隐蔽,结果不曾想竟然被翁季浓发现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元琛咳了一声,坐到妆匣前的杌凳上,靠着案边儿看她。

冷着脸,看起来很是能唬人,不过要是他面庞再白一点,就能看到他此刻变红的面颊。

翁季浓眼睛咕噜噜转了转,她决定还是不要说实话了,软着嗓子说:“前几日收拾书房的时候看见的。”

翁季浓哒哒迈着小碎步跟上去,主动坐到他腿上,细软的胳膊吊着他的脖子,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他。

翁季浓自己觉得元琛的字虽谈不上多工整,但他又不是文学大家,字能看懂就好了嘛!

若是以前的翁季浓,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她以前最喜欢才情好的小郎君,字写的不好看,绝对入不了她的眼。

翁子晔的眼光是极好的,送来的字帖正巧合了元琛的审美。

那字帖是前朝一位名将的字,气势刚健,苍劲有力,正适合元琛练。

这方面元琛也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位岳父。

但元琛自觉在翁季浓面前丢了他大丈夫的面子,自然要从旁的地方找回来。

手掌托着翁季浓的腰:“刚刚撞着了?”

翁季浓没有反应过来,他突然转移开的话头。

不过见他不再揪着字帖不放也松了口气。

笑眯眯的说道:“不疼的,只是轻轻碰了碰。”

“我看看。”元琛亲了亲粉白的耳垂。

下一刻翁季浓就被他握着腰掉转了方向,纤细的背脊落到元琛眼里,元琛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拂开她的秀发,滚烫的吻落到她的后颈上。

翁季浓偏头缩了缩敏感的脖子,有些呼吸不过来,手指搭在他紧扣她腰身的大掌上,想要推开他。

元琛看向妆匣前,有一盒翁季浓忘了收起来的胭脂,胭脂旁还有一只小毛笔刷。

……

许久之后,翁季浓软着腿,从净室出来,站在妆匣前,撩起衣摆,露出她的腰肢儿。

盈盈一握细腰中间有一道从上顺延下来的背沟,翘臀上方陷了两颗腰窝,撩诱勾人,但白皙的后腰这会儿红彤彤的一片,腰侧还印着两个手掌印。

翁季浓转着头,姿势别扭地转头望着铜镜,面庞绯红,羞目含情。

元琛只穿着一条寝裤就走了出来,看见她的动作,有些心虚,走过去,低声说:“字都擦掉了。”

元琛看着那块泛红的皮肤,和她的掌印,眉头微跳,她细皮嫩肉的,根本碰不得,稍微用点力,就会留下印记。

“哥哥干嘛非要用那个在我身上写字儿。”翁季浓看不见,可不就是随着他说。

那胭脂不易脱妆,是她外出参加宴会时才会涂抹的,很难洗掉。

元琛熟练地抱住她的腰,翁季浓这会儿正有些不高兴呢!

抬手用力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拍了一下;“不给你抱了!”

元琛倒是没有什么感觉,翁季浓手心红彤彤的,开始发热。

翁季浓看着手心再看看他的胸口,这大概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翁季浓心里开始委屈,扁扁嘴。

元琛心道不好,握着她的手吹一吹,揉一揉:“乖,不疼啊!”

翁季浓就是像被他哄着,吸吸鼻子,抬眸觑他,乘机说:“那哥哥告诉我,你方才写的什么字。”

元琛闭着嘴,装作没有听到,专注地帮她揉着手心。

翁季浓气哼哼地甩开他的手,往卧榻走去,钻进被窝里,也不等元琛。

元琛摸摸鼻子,灭了灯,才上了榻。

翁季浓体力到底是差些,躺进被汤婆子捂暖和的被子,闭上眼就睡着了。

闭眼前还在想,没有元琛,她有汤婆子也够了。

元琛睁开眼,微微掀开被子看她腰后。

趁着月光看到,红印褪去,他写的字虽淡了些,但还可以看清写了些什么。

男人体内占有欲作怪,元琛轻轻碰了碰,对这个痕迹爱不释手,甚至心里有些可惜在过一两天这个字迹就会消失了。

第45章

“夫人今日怎么总是朝后看,衣服后面整齐着呢!”秋梨见翁季浓已经是第十多次扭头往后瞧了,忍不住终于问出声。

嫣红色的冬袄熨烫平整,穿在翁季浓身上不显臃肿,反而格外娇嫩,像是冬日寒风萧瑟中的最鲜活的茶花。

翁季浓面皮薄,夫妻间最私密的情趣儿,哪怕是身边最亲近的侍女,她都不好意思讲出来。

好在衣裳穿了一层又一层,若真是留下印记,旁人也无法看去。

翁季浓红着脸,抻平衣摆:“秋梨,你瞧瞧,我最近是不是长胖了?”

“没有啊!”秋梨仔细瞧了瞧,摇摇头。

又不知想起什么,捂着嘴笑,小声说:“夫人的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啦!”

翁季浓羞赧地看了她一眼,娇声:“秋梨你最近话又多了,看来要早日将你嫁出去了。”

谁知秋梨一听便急了:“我才不要嫁出去,我要永远服侍着夫人。”

翁季浓见她真急了,忙哄道:“好好好,不嫁人,不嫁人。”

其实她心里也总惦记着秋梨和春芜的终生大事,她们只比自己大三岁,自幼相伴,又随她一起来到武威。

虽说她们的父母也跟过来做了陪嫁,但心里还是很怜惜她们。

她如今过得幸福,自然也想她们过得好,秋梨和春芜虽是侍女但养得细皮嫩肉,半点粗活都不曾做过,以她们的相貌能力配个元琛手下的侍卫还是足够的。

若是她们看中谁,她亲自同元琛说,帮她们做媒,若是没有,她也可以养着她们到老,待她们老了帮她们认个干亲,为她们养老送终。

春芜推门进来就看到秋梨在陪着翁季浓玩闹,笑着说:“今日空闲,夫人看看后日盘什么发髻,穿什么衣裳。”

“素净些的就好,毕竟是个筹集善款的宴会。”翁季浓弯着眼睛说道。

此次宴会是为了陇西地震灾情举办的,不像往常是赏花宴会,争奇斗艳不合适。

春芜点点头:“我记得夫人年前做了好些衣服,有件藕荷色的新袄好像还未穿过。”

“那就穿那件吧。”有春芜安排,翁季浓十分安心。

一般出门赴宴的装束都要提前试一下的,以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所以春芜询问道:“夫人要先试试衣服吗?发髻也重新挽一下?”

翁季浓想想试妆的阵仗,心里有些发憷,不过知道逃不过,不情愿的从榻上坐起来:“你安排吧!”

一个时辰后,秋梨捧着铜镜,站在翁季浓身后:“夫人看看发髻后面可以吗?到时候去花园里剪枝新鲜的花儿插在后面。”

翁季浓穿着藕荷色短袄,下身是水绿色暗秀长裙。

挽着精致的双刀髻,发髻上簪着步摇,玉簪。

翁季浓透过面前镶嵌在妆匣中的铜镜,看向秋梨手指的方向。

铜镜光滑,可以清晰地看到秋梨手中的镜子里头照着她的后脑勺,眼睛一亮,忽然有了主意。

笑眯眯的点点头:“很好,就这样吧!”

然后找了理由把侍女们都打发出去。

翁季浓等人都出去了,忙脱了小袄。

穿着中衣,撩开衣摆,右手举着铜镜探到身后。

妆匣后面就是窗户,日光透过窗纱照在屋内,翁季浓白皙柔软的腰肢晕着朦胧的光影。

翁季浓看着那排薄胭脂红的字,面颊慢慢泛红。

一行小字印在她腰后,笔劲潇洒,行云流水。

大大咧咧的元琛二字十分显眼,更重要的是后头还跟了几个小字,连起来就是元琛的小祖宗。

元琛的小祖宗?

翁季浓脸色爆红,冬日里,鼻尖却沁出细汗,半响翁季浓丢开铜镜,娇叱:“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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