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锦眼下可没这个兴致,她拼命的拍打他,喊道,“你放开我!萧询,你放开我!”
萧询却不肯放,他直接将她按在了床上。
陆念锦情急之下,摸出压在枕下的银针就往他腰侧扎去。
萧询没想到陆念锦会把银针放在床上,被扎得闷哼一声,顷刻间,整个身子都酸麻起来,看向陆念锦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吃掉。
陆念锦被他这目光骇的一个哆嗦,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歇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将他翻向一边。
她十分狼狈的翻身下了床,整理好衣裙,打算逃之夭夭。
她身后,萧询仰面躺着,从齿缝中挤出一句威胁,“陆念锦,你立刻将本宫身上的银针去了,本宫可饶过你这一次,否则,等太医来了,本宫定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榻。”
听到最后一句,陆念锦往外走的脚步霍然停下。
她转回身来,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点了点头,“太子说的是!”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将本宫身上银针拔除了!”萧询不耐烦的催促。
陆念锦闻言,却没有听话的将他腰侧的银针拔除,而是从袖中取出另外三根银针,依次往他上腹,腿心,足下刺去。
刺完后,萧询只觉得自己腰眼处一阵发麻,身上更没力气了。
而站在床头的陆念锦却是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看着她嘴角的笑意,萧询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这是做什么,陆念锦!”他变了脸色,质问她道。
陆念锦收了银针,看着他,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的说,“也没干什么,不过就是帮太子调理调理身子,清心寡欲一段时间。”
萧询听她这么说,立刻反应过来,“你坏了本宫的身子,让本宫不能人道?”
“太子睿智!”
“你!”萧询怒极,气的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深呼吸了半晌,方平静了稍许,他目光狠狠的攫住她,逼问,“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帮本宫恢复。”
“这个嘛……”陆念锦沉吟了片刻,眼中骤然闪过一抹狡黠道,“我这里有一个谜题,太子要是能猜对,我就帮太子恢复正常。”
“你说!”萧询阴沉着脸,逐字道。
陆念锦道,“太子听好了,我的谜题是:我在上,你在下,你不动,我不动,我一动,你就痛,你出水,我高兴。就这样!”
“就这样?”萧询听完这个谜题,表情有些许的微妙。
陆念锦认真的点了点头,“对,就是这样!”
“你确定?”
“我确定。”
“敦伦。”萧询沉声道,“这个谜题的谜底是敦伦。”他说着,脸上的表情更加微妙起来。
陆念锦听他这般说,一脸嫌弃的瞪了他一眼,挑唇道,“太子,不是妾身说你,你说你堂堂储君,这满脑子装的都是什么少儿不宜的玩意儿!错了!”
“错了?”萧询一脸的怀疑,“真错了?”说着,他又低声将陆念锦给的谜面重复了一遍,“我在上,你在下,你不动,我不动,我一动,你就痛,你出水,我高兴……这不就是敦伦?”
“都说了不是!”陆念锦瞪了他一眼,怕他不信,以为自己是故意作弄他,她又补了一句,“这个谜题是我去年在外面时,村子里一个秀才哄女儿时做的谜面。”
言下之意,爹爹专门给女儿做的猜谜谜面,能做的这么龌龊吗?
萧询听她如此解释,才算相信了她。
他躺在那里,一时又想不出答案,便试着与她商量道,“太子妃能否先让本宫起来,本宫答应你,在猜出这个谜题之前不碰你就是了!”
“太子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我就再相信太子一次!”陆念锦答应了一声,旋即便走上前去,将他腰侧上的银针收了回来。
银针一收回,萧询立刻恢复了几分体力,他撑着床榻坐了起来,一恢复体力,立刻严厉的看了她一眼,冷哼,“太子妃的胆子,如今是越发大了!”
“这还不是太子惯得!”陆念锦往后退了半步,官方的笑了一笑。
萧询冷冷的看着她,没再言语,他缓缓的站起身来,理了理有些发皱的袖口后,平声道,“太子妃早些歇息罢,本宫今日便不留宿了!”
他这话一出,陆念锦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她像个小跟班似的,跟在他身后,亲自送他出去,目送他走远后,又落了洛神苑的锁,然后才脚步轻快的回了寝房。
寝房外,芸姜在等着,看到她过来,上前福了下身,道,“奴婢现在服侍太子妃歇下?”
陆念锦点了点头,交代,“让人准备沐浴香汤,我想泡一会儿。”
“是,太子妃!”芸姜答应着,朝外退去。
没多久,沐浴香汤就准备好了,陆念锦踏进了水池子,被加了养身香膏的热水包裹着,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芸姜跪在她身后,轻轻帮她擦着后背。
又过了一会儿,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回头道,“对了,芸姜,你再出去吩咐一声,让阿苑把寝房的窗户打开通通风,再把床褥什么的也换了。”
“是,太子妃,奴婢这就出去交代阿苑!”芸姜应声,放下手中的棉巾子,躬身朝外退去。
这边,陆念锦沐浴完,舒舒服服的就睡下了,闻着没有一丝萧询味道的被褥,她睡的十分香甜。
而另一边,书房中,萧询却正在为陆念锦的谜题而苦恼着。
他将那道谜题写了下来,盯着看了很久,都没一点头绪。
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深,他目光一移,落在来臣的身上,沉吟了片刻,问道,“来臣,听闻你在进宫做死士之前,曾考取过辛丑年的一甲榜眼?”
来臣不知自家主子怎么突然就提到了这茬,他狐疑了片刻,才颔首道,“回主子的话,正是。”
“那本宫给你出一个谜题,若是你能猜中,重重有赏。”
来臣:“太子请说!”
“谜题是:我在上,你在下,你不动,我不动,我一动,你就痛,你出水,我高兴。就这样!”
“我在上,你在下……”来臣轻声的念着,蹙起眉来。
他跟蔡浥不同,蔡浥是真真正正的从未有过女人,但来臣偶尔得闲,还会去上京里的万花楼跟那些失足的风尘女子聊聊人生。
所以很快,他就想偏了,然后一脸复杂的看向自家主子,道,“太子,您……莫不是对属下有什么意思……”
他说这话的时候,萧询正端起手边的茶盏润口。
一下子没忍住,噗地一声,整口茶都喷在了他的脸上。
来臣:“……”
他目瞪口呆的惊愕了一瞬,然后飞快从袖中掏出帕子来,用力抹起自己的脸。
好了,他现在确定了,太子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这般,就算是被怕喷了一口茶,他也认命了。
萧询看着来臣一脸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他脸上的表情是也很复杂,堵心的冲他摆了摆手,道,“好了,你先退下吧!”
“是,太子!”来臣转身欲走。
出门时,却又被萧询喊住。
“不知太子还有什么吩咐?”他拱了拱手,蛋疼的问道。
萧询交代道,“你回去的路上,顺便知会国师府的幕僚一句,让他们都进府一趟。”
“是,太子,”来臣答应了一声,再次离开。
约莫半个时辰后,隶属于国师府的三个幕僚就到了。
“三位先生请坐!”萧询伸手,摆了个“请”的姿态。
三位幕僚连道“不敢,”然后小心翼翼的挨着椅子坐了下来,最后由第一幕僚李先生先开口问道,“不知太子殿下深夜将属下们召来,是有什么吩咐?”
李先生问是这样问着,但心里已经有七八分肯定,太子此夜邀请他们进府,要说的肯定是国家大事,比如说樱花国王子遇刺一事,或是小公主因为太子妃要出宫而夭折一事。
他这般猜测着,下一刻,脸上就被重重的打了一巴掌。
“实不相瞒,本宫深夜叨扰三位先生,将三位先生进府来,是想请三位先生帮本宫解个谜题。”
“敢问太子是什么谜题?”三位先生起初还以为太子是在跟他们打什么哑谜,当即认真的问了一句。
萧询将谜题的谜面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