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四季是清欢+番外(95)

汤言页有些委屈的说完,手指还轻轻贴着他皮肤往下压了压。梁怀洛愣了一秒便觉得好笑,她这是在跟他撒娇啊……

梁怀洛将她的身子搂过来贴着自己,轻声问道:“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再三斟酌才能说,不然页儿会害怕,但这事儿,……与其说出来,倒不如实践行动。”

汤言页撩起眼皮对上他的视线:“我现在就想知道。”

暖黄色的烛光微微闪动,光打在姑娘的眼睫上,留下纤长的影子,梁怀洛望着汤言页的眼眸,看着她眼里的自己,心里那股燥热感像火花一般炸开,从他看见汤言页坐在禄明非面前时,他就已经有这种感觉了。

梁怀洛缓缓抬起她的下巴,笑道:“还是先实践行动吧。”

第73章 畅怀

73

当梁怀洛咬上汤言页嘴唇时, 汤言页的注意力却放在了梁怀洛渐渐往下的手上,冰冷的手撩开衣摆,抚上她的背。

汤言页被这冰冷的温度冷颤了一下, 她突然又有些奇怪, 不明白他的手为何总是冰凉的。

很快梁怀洛发现了她在分心, 慢咬斯磨转而变得不再怜惜, 捏着汤言页下巴的两指加重了力,强制让她张嘴, 汤言页被这突然闯进嘴里的软物给吓的回神,被动着仰头与人呼吸交错,男人的不温柔让她不由自主要去推开他。

梁怀洛却也让她推开了。

汤言页轻轻喘着气,心跳的十分快,两人虽然不是第一次亲, 但她总感觉这次不一样。

梁怀洛眯了眯眼看着汤言页被他吻得有些红的唇,得意的牵起嘴角, 一个翻身,两人便换了个姿势,他两手撑在汤言页的脸侧俯视的盯着她,乌发从肩上滑落, 弄得汤言页脸上痒痒的。

“……页儿。”

“愿意同我圆房吗?”他问。

“嗯?”她撩开梁怀洛的长发, 没待她看清,桌上的烛光突然燃尽,屋内顿时变暗。随即她便听见上头的人轻笑一声,像是回应什么, 而她想说的话再次被男人埋没在口齿之间。

身体一种怪异的感觉让汤言页有些新奇, 但她又觉得这是很美好的,此时抱着自己的人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人, 她就不想再去拒绝。

在她搂上梁怀洛的脖子同时,梁怀洛也撩解了她的内衫,揽起纤腿,汤言页在这时突然抱紧了他,问了句:“清欢渡是你,还是梁怀洛是你?”

汤言页很想知道,那个正义凛然的清欢渡,和目中无人的梁怀洛,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梁怀洛吻着她的眼睛,“他们都是为了页儿存在的。所以都不是我,只有此刻的才是……”

他啄了一下她的嘴角,话语中带着调笑,“不过还是该问一句,页儿希望此刻同你干这事儿的是谁?好让我了解一下夫人在这方面的喜好……”

汤言页耳根红透了:“……你闭嘴!!”

她才不是这么个意思!

梁怀洛:“那页儿都试试好了。”

…………

接下来一连几天,汤言页都没肯让梁怀洛再在自己身上做什么,原因是那天被这人来来回回折腾惨了,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汤言页发现他的伤并没有好,一点都没。

身上的伤口只是江礼捷用着同人/皮面/具相同的道理帮他占时遮蔽了而已,因为梁怀洛发现禄明非在这方面是个眼盲。

这东西不能一直覆盖在梁怀洛的伤口上,不易于恢复,所以骗过了禄明非后他便让汤言页替他全部撕了下来,汤言页俯在他身后,这一撕身体的伤痕便全都暴露出来,汤言页顿时急的坐在他腰上,咬着下唇没让自己立马哭出来。

为了让汤言页分散心思,梁怀洛便把书生其实就是严焯非的事情告诉她。

汤言页一开始十分惊讶,回想之前梁怀洛提亲那天同她在树下说的话,那时候他就看出了书生脸上的奇怪之处,所以他之后才会有意无意的留心。

梁怀洛自从回来后不是抱着她当咸鱼,就是同以往一般牵着她上街闲逛着。

至于汤言页之前为了骗梁颤而说他得了天花这件事,被梁怀洛很轻松的忽悠过去了——梁怀洛把江礼捷骗到了府里,江礼捷无奈只好配合他演了一出戏。梁颤忙着范府的事,也就一笑而过了,梁怀洛便不再管他。

回了崇礼阁,江礼捷罚梁怀洛面壁思过。

汤言页站在他旁边笑得前仰后翻,嘲笑他居然也有今天。但很快她就想起儿时她被罚,都是梁怀洛在一旁陪她度过那些无趣的时间,她也笑不出来了,只在一边杵着脑袋静静的看着他。

她不知道是不是作为晚辈都喜欢以面壁罚站来惩罚孩子,但汤沈元一定是最喜欢这样,她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江阁主也是。

所以汤言页在心里觉得,江礼捷更像梁怀洛的父亲……不,或许在江礼捷眼里,他只是在管教崇礼阁的弟子,他只是在管教清欢渡罢了。

但她看得出,梁怀洛心里同她想法一样,是把江礼捷当成他的父亲来敬重的。

又过了几日,汤言页终于盼来了期盼已久的花灯节。这天汤言页心情好,一早起床去伙房学着做了两样糕点,味道中规中矩,备好糕点,汤言页回南厢的途中偶然瞧见梁怀阳急匆匆的朝正屋去,他手里不知攥着个什么东西,汤言页瞥见是红色的。

回到屋内,梁怀洛已经起床换好衣服弄好一切,就等汤言页回来,他接过汤言页手里的栏盒打开瞧了一眼,汤言页立马又将栏盒盖上,警告道:“这是咱们晚上的点心,你现在还不能吃。”

梁怀洛笑着答应,汤言页便没再去看他,选了件大红色的绸衫到隔屋去换,梁怀洛百无聊赖的坐在桌边,指尖时不时点两下,见人走了,他视线又回到那栏盒上,盯了三秒,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捏了一块雪花状的白色糕点出来,分两口咽了下去。

汤言页昨天睡前便与他商量好,今日花灯节他要陪她去放河灯,梁怀洛当然十分愿意,巴不得她开心一些,他说不定就能从中讨到些好处。

放河灯是在晚上,白天他们先要去挑买一些好看的灯。

二人下了马车,人潮汹涌的街道仿佛像是过年,汤言页感慨道,“不亏是花灯节,城中街道上的人怕是比中元节翻了好些倍,但这可怎么挑……”

梁怀洛负手站在她身侧,朝四周看了眼,若无其事的牵起汤言页的手,拉着她往人潮中走去,边走边问道:“页儿喜欢什么模样的花灯?”

汤言页:“蓝色的。带花。”

梁怀洛:“嗯。”

四周人来人往,有些地方甚至被堵的水泄不通,但他们走的并不艰难,多数百姓看见梁怀洛会自动往旁边推一步,梁怀洛便拉着她往百姓让出来的路走。看着此情此景,汤言页似乎能想像到晚上河边会是怎样的拥挤。

梁怀洛带着她绕来绕去,汤言页根本不能好好观赏街边的花灯,她更没想到,梁怀洛竟然又牵着她走进一家茶楼,刚进茶楼汤言页便开口问道:“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茶楼又不卖花灯。

梁怀洛领着她上了二楼,选了一处窗边的位置坐下,说道:“页儿坐这休息一会儿。”

没等汤言页反应,梁怀洛已经不在这层茶楼了。

她单手托腮看着窗外的人,等了不过十分钟,梁怀洛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三个素未谋面的人,手里拿着工具。就听梁怀洛说道:“找了几个洲城里手工好的,页儿喜欢什么,让他们在这儿做几个吧。”

汤言页:“……”

汤言页莫名有些无语,十分怀疑梁怀洛在拿三个手艺人敷衍她。梁怀洛见她不说话,便自己把之前汤言页说的蓝色和花告诉他们,很快他们便当场做起了花灯。

汤言页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想自己下去逛着看,那样才能融入进同百姓一起过花灯节的热闹氛围,梁怀洛却让人在这早已被清场的茶楼,给她做花灯……

花灯很快就做好了,蓝色的带着几朵花,汤言页瞧着是好看,梁怀洛却不太满意,让人又重新做了一次,汤言页这下又怀疑他在拖时间……

“可以了。”

梁怀洛瞥了一眼那三个做花灯的手艺人,“别做了。”

汤言页听出了他语气里微妙的不爽,奇怪的看向他。梁怀洛喝了口茶,站起身就开始挽袖,说道:“这些工具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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