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人哗然,纷纷在说陈悦雨犟,没啥本事还要跟全春洲市最有名望的风水大拿比,还语不惊人不罢休,那可是新买的麻绳,比寻常的麻绳要粗三倍不止的,哪那么容易断啊!
陈悦雨说的话同样震惊了陆源浩,他狭长的眼睛重新打量陈悦雨。
确实只是个十七八岁的中学生,还想着凭借唬人的架势吓唬我?
陈亮宏看着陈悦雨,嘴角斜斜勾起嗤笑道,“陈悦雨啊陈悦雨,你真是什么都敢说啊,我师兄可是道术十分了得的大师,他说绳子会断两次,那就是断两次,你往上加一次,那不是明摆着作死么?”
陆源浩的眼神还在陈悦雨身上打转,陈悦雨说,“怎样?你敢打赌不?”
陆源浩看着面前身材瘦小的小女生,不屑笑笑,继而狭长的眼睛迸出寒光,说,“行!是你说的三次,等下如果绳子没断三次,你就当着现场这么多人的面,给我们下跪磕头,绝对不许赖账。”
话刚说完,“嘣”的下麻绳又断了!
陆源浩和陈亮宏很是得意,在场围观的人纷纷给他们俩竖起大拇指,说他们果然道术高超,居然能未卜先知!!
“小姑娘,诶,人家出殡绳子断两次已经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了,绝不可能断三次的。”
“是啊,我还从来没听人说过送葬的时候,拴棺材的绳子会断三次的,肯定不可能的啊,小姑娘你赶紧跟两位大师认个错吧。”
很多人都叫陈悦雨跟那两个专门来挑事的人道歉,而且随着时间推移,送葬的人很快又绑好绳子,从新扔洒纸钱,四个抬棺材的大力士搓搓双手,又把整副棺材抬起来。
一切好像都很正常,粗麻绳绑的结实,还打了三个死结,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崩断的了。
陈亮宏走到陈悦雨面前,趾高气扬说,“怎样?我早就说了绳子不会断三次的,你偏要逞强,当众被打脸了吧!”
陆源浩虽然没有说什么,可眼里满是对陈悦雨的蔑视。
“行了,亮宏,我们没时间在这里跟她浪费。”看向陈悦雨,又说,“你爽快点跪下来磕三个响头,这件事就此结束,我们师兄弟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陈悦雨转脸看向途径天桥的送葬队伍,喇叭唢呐,纸钱元宝满天飞,可棺材刚抬起来都没走出三步呢,“咔嚓”一声,整个白茬棺材直接掉到地面上。
“!!!”
在场的人都看蒙了!
什么情况?绳子真的又断了!!!
陆源浩和陈亮宏也很是不可思议,眼睛瞪大的跟铜铃一般大,直直看着面前的白茬棺材。
拴棺材的麻绳连续断三次,主人家知道肯定是哪里犯了禁忌了,他们都不敢再急匆匆买麻绳捆绑了。
瞅见天桥底下有道人摆摊,几个穿麻衣的男人急匆匆跑了过来,看见陆源浩在,他们赶紧求陆源浩帮忙。
围观的人愣乎了一会儿,然后冲那几个穿麻衣的男人说,“你们还是来求一下这个小姑娘吧,小姑娘的道术可比陆源浩他们要高多了!”
“是啊,别看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可能力真的厉害,陆源浩只能说出来绳子会断两次,她可是说中了绳子会连续断三次啊!”
“这么厉害!”穿麻衣为首的男人走到陈悦雨面前,很尊敬有礼地说,“这位大师,你算出来绳子会断三次,那肯定知道为何绳子会断三次,求求你帮帮我们吧,今天是送葬的吉日,不能再拖了的。”
陆源浩和陈亮宏直接被晾在一旁了。
“……”
见很多人质疑他的道法,陆源浩一股怒火憋在心口,不上不下难受的厉害。
他大步走进人群里,大声说,“她知道什么啊,会说中绳子断三次,只是机缘巧合,她不可能说得出绳子断三次的理由!”
围观的人头脑清醒,自然不会再向着陆源浩了。
“这小姑娘的道法肯定很厉害的,换谁谁敢说足有婴儿手臂粗的麻绳会连续断三次啊!”
“你跟这位大师打赌,现在你输了,该是你给人家磕头认错吧!”
“对啊,还说是有名望的大师呢,现在跟人家小姑娘打赌输了,不会想不认账吧?”
围观的人对陆源浩的争议越来越多,陆源浩憋着怒火说,“我几时说不认账了?只不过要我陆源浩磕头认错,也得她有这个本事才行。”
他冷眼看着陈悦雨,“你叫陈悦雨是吧,行!只要你说的出绳子连续断三次的原因,我现在立马给你磕头认错!说不出来你就休想!”耸耸肩。
穿麻衣的男人再一次求陈悦雨帮忙送棺材去下葬,还说会给她酬金的。
陈悦雨看看白茬棺材,说,“这口棺材今天还不能下葬,躺在里面的少年有怨气,不肯下葬。”
穿麻衣的几个男人眼睛都瞪圆了,她是怎么知道躺在棺材里面的是一个少年,而不是年迈的老者?
陈悦雨不多说什么,只叫这家人把棺材抬回家,要等消了男生的怨气,才能下葬。
有个穿麻衣的男人眼眶一红,情绪激动直接哭了出来,“我,我就说小杰肯定是被人害死的,好端端的在学校读书呢,怎么可能突然就暴毙了!晨曦中学一定要给我家小杰一个公道!”
听见晨曦中学,在场的人忽然神色凝重,都不敢说话了。
第十九章 国师称霸现代
听见晨曦中学,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人群里才有那么一两个人小声说着,“晨曦中学真的很邪门,校门口经常会发生车祸,交警部门都已经特意在校门口前安装了红绿灯了,可车祸还是不断,学校里面也邪门的很,这个月已经有两个学生在学校里突然暴毙了吧?”
“听说之前刚建校的时候,施工队伍过来打地基的时候,地基打了几天愣是没打下去,最后是请了道长做了法事,才打下地基的。”
陈悦雨站在边上,听了一点。
穿麻衣的男人很慌,不知所措,他伸手擦掉眼泪,又请陈悦雨帮忙。
今天不能送棺材去下葬,可怎么也不能就这样晾在路边吧,很凄凉的。
陆源浩走过来,伸食指揉揉鼻尖说,“这个她帮不了你,请棺上路得要我茅山派的正派道术才行。”
陈亮宏也走过来,脸皮贼厚地说,“我师兄可是茅山派最年轻有为的道士了,你们想送棺材回家,得我师兄帮忙才行。”
穿麻衣的男人顿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围观的群众倒是态度十分明显,扯亮着嗓子说,“你还是求下这个小姑娘帮忙吧,这两个男人的本事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不过这位小姑娘的本事是有目共睹的!”
“是啊是啊,这小女孩的道术很厉害的,能未卜先知呢!”
陆源浩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被人冷落失意过,右手紧攥成拳,手臂上青筋一根根爆显出来。
更让他气急败坏的是,那个穿麻衣的男人果然不信他的话,转而求陈悦雨。
陈悦雨走到白茬棺材那,围着棺材转了一圈,然后又来到穿麻衣男人的身边,跟他说想请棺回家很容易,只要男生的父母到棺材那,伸手拍打三下棺盖,骂男生不孝顺,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说要带他回家就行了。
“呵!”
“呵呵!呵呵呵!”
陈亮宏鄙夷笑着说,“陈悦雨,亏我还以为你本事挺厉害的,没想到忽悠人的功夫更厉害,就叫男生的父母去拍打三下棺材盖,然后骂一顿就可以请棺回家了,嘴皮子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卖保险啊!”
陆源浩在边上,满是不屑地看着。
可让他们下巴都惊掉的是,穿麻衣的男人走到棺材边,伸手拍打三下棺材盖,骂小男生不孝顺,他们辛辛苦苦养大他,却要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少杰啊,快跟爸爸回家!
男人刚骂完,之前一直抬不起来的棺材,突然一下子就抬起来了,而且好似不费力那样。
穿麻衣的男人眼眶灼红,伸手从裤袋里抓出钱包,一下子抽出来几张红票子要给陈悦雨。
“不用了,拿这些钱去给你们的儿子多买几件衣服吧,他浑身湿漉漉的,冷。”
穿麻衣的男人有些不理解,可陈悦雨说不收,他也没勉强,送葬队伍抬着棺材很快沿着来时的路回去,棺材角一直在滴水,好像水滴永远滴不完那样,水泥路上拖了长长的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