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宫女以后+番外(353)

她倒是可以找个力气大的,先来帮她把云栖制服,再自己单独审问。

可是……一想到这儿,越姑姑就气不打一处来。

说要去取麻绳的小杂碎怎么还不回来,是死了不成!

越姑姑气得胸中血气翻涌,一口血哽在喉咙里,吐不出也咽不下,本就没什么力气的手变得更加无力了。

眼下,越姑姑已然无法用武力制服云栖,那便只能试着以气势压倒云栖。

只见越姑姑怒目圆睁,无比凶悍的厉声质问云栖,所问问题与昨日相同。

“你说,你究竟是受什么人指使?”

云栖不答反问:“越姑姑您做了那么多亏心事,难道就不怕报应吗?”

“做多了亏心事的是你们!你们都该死!”越姑姑一边叫嚣着,一边又发狠要用那根针刺穿云栖的脸。

越姑姑的话叫云栖有些听不懂。

越姑姑以为的“你们”,究竟是指谁们?

难道是已经被越姑姑和皇后设计害了的淑妃,贤妃,荣妃和景嫔娘娘他们?

淑妃贤妃等人都曾对皇后不敬,甚至都还存了害死皇后,自己取而代之的念头。

皇后报复这些人,巴不得这些人去死,也算是人之常情。

可景嫔和吴才人从未害过皇后,凭什么也被算作“都该死”的人?

想到此处,云栖也不由得加重了力道,紧紧攥住越姑姑的手腕。

恨不能将这杀人帮凶的手腕,生生捏断了才解气。

这双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手,究竟沾了多少人的血,越姑姑恐怕自己都数不清了。

这简直就是个疯子!

皇后也一样是个疯子!

这主仆两人都疯了!

真正该死的是她们!是她们!

一瞬间,云栖忽然生出要与越姑姑同归于尽的念头。

第319章

云栖心中悲愤至极, 生出欲与越姑姑同归于尽的念头

而越姑姑心里,却一丝一毫也未生出同样的念头。

在越姑姑眼中,云栖不过蝼蚁一只。

与蝼蚁拼命?多不值得。

于是,越姑姑放松了些手上的力道, 装作要放弃对云栖动针刑。

她收起一贯凶神恶煞的嘴脸,用迄今为止最和气的语调对云栖说:“你若肯老实交代,将你的同谋都供出来, 我答应饶你一命。

我不仅会饶了你的命,还会给你准备足够的盘缠,再送你出宫。

只要你肯放弃复仇,天高海阔, 下半生你便可逍遥度日。

可若是你再执迷不悟……”

话说到这儿, 越姑姑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明显沉了几分,“你若执意不肯供出你的同谋, 那么你的爹娘将因你的愚蠢与固执在死去多年以后, 也得不到应有的安宁。

我会命人将他们的尸骨从地里挖出来,挫骨扬灰,让他们魂飞魄散, 永世不得超生!”

越姑姑知道她爹娘是谁,并且还很清楚她爹娘的尸骨埋葬于何处。

综合之前得到的情报, 云栖愈发肯定皇后介意甚至忌惮她的存在, 果然是与她的身世有关。

云栖是万万不相信, 她供出她所谓的“同谋”以后, 皇后和越姑姑会放她出宫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却信皇后和越姑姑这对极恶的主仆,会干出掘墓焚尸这种阴损缺德之事。

逝者已矣,怎能对死去的人做出这种事来。

不可以,绝不可以!

可转念一想,倘若皇后与她爹娘之间真有什么深仇大恨,她爹娘的尸身恐怕早就被皇后拿来泄愤毁掉了。

云栖认为,越姑姑是故意与她说这些,想要乱她心神,再趁她不备之时将她制住,好用那根针刺瞎她的眼。

不出云栖所料,越姑姑发起的这轮谈判,根本毫无诚意可言。

无论是让步还是威逼,都只是为了让云栖暂时放松警惕。

原本故意放松力气,装作要放弃攻击云栖的越姑姑,突然猛地发力,再次将手中的针,刺向云栖的脸。

好在云栖早有防备,没有中越姑姑的计。

越姑姑手中那根针,悬在距云栖左眼半寸远的地方,便再也无法向前挪动一丝一毫。

见诡计被云栖识破,越姑姑简直怒不可遏。

这个鬼丫头,真是太可恨,太难缠了!

她原是打算暂时留这丫头一命,叫这丫头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再上路。

如今看来,这丫头的命是留不得了。

这丫头必须死!立刻死!

云栖终究是一连昏睡了五六日,才醒过来的病人。

与越姑姑周旋了半天,她的体力几乎已经耗尽。

云栖心里很清楚,她已经挡不住越姑姑下一次攻击了。

已对云栖动了杀心的越姑姑,奋力地挣开了云栖钳住她手腕的手。

没有一丝迟疑,越姑姑便将手中那根针高高举起,用力刺向云栖。

这回越姑姑的目标不是云栖的脸,也不是云栖的眼,而是直取云栖的喉咙。

被越姑姑用另一只手死死按在墙上的云栖动弹不得,根本来不及闪躲。

正当她以为自己的命,今日就要交代在此的时候,忽然听到越姑姑身后传来一声怒吼,“住手!”

趁着越姑姑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所吓,手上动作稍稍一顿的瞬间。

云栖迅速往一侧偏了偏头,好险躲过了越姑姑这一针。

越姑姑一击不成,再次举针刺向云栖。

而这一次,针还没落下,越姑姑便被身后刚刚赶到的人钳住了手腕。

“叫你住手没听到?”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

越姑姑心头一震,苍白着一张脸,难以置信的回头望去,正对上一双清澈隽朗,平日里总带着暖暖的笑意,而此时却出离愤怒的双眼。

原本还杀气腾腾的越姑姑,顿失气焰,她收敛了一身骇人的戾气,同时也收了手上的力气,颇为恭顺的与她身后的青年道了句,“太子殿下万安。”

太子殿下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云栖心中的震动可是一点儿也不比越姑姑少。

莫不是醒公公和赵姑姑实在无计可施,便跑去向太子殿下求救,求太子殿下来救她出去?

已然得救的云栖,此刻心中却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欣喜,反而深感焦虑。

太子殿下不该出现在这里,不该公然出面来救她。

这两日越姑姑一直锲而不舍的逼问她,她是受谁指使,可有同谋。

而眼下,越姑姑一准儿认定太子殿下便是在背后对她发号施令之人。

这数月来,压在太子殿下身上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她怎么好再给太子殿下添麻烦。

这可是六殿下最亲最敬的兄长,她不想太子殿下为救她而引火烧身。

但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彻底脱力的云栖,颓然地倚倒在身后的墙上,茫然又无措。

太子见状,立刻松开钳住越姑姑的手,快步上前,俯身蹲到云栖跟前,望着她满眼疼惜的柔声与她说:“不怕不怕,已经没事儿了。”

太子这一声过于温柔的话语,直接戳中了云栖的泪穴。

一直隐忍压抑着的痛与委屈,瞬间以铺天盖地之势向她袭来。

这样猛烈的攻势,令早已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云栖,根本无法招架。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断的溢出眼眶,顷刻间就模糊了她的视线。

太子见云栖哭了,还哭得这么凶这么委屈,心不由得狠狠疼了一下。

这得是糟了多大罪,受了多大的冤屈,才会哭成这个样子。

原本就满腔怒火的太子,愈发愤懑。

一向待人极其和气的人怒而起身,目光不善的瞥向越姑姑,冷声问道:“越姑姑方才对她做了什么?”

此时,越姑姑早已将手中的针悄悄收起来了。

她整了整衣裳,冲太子福身一礼,端的是庄重自持,“回太子殿下,奴婢方才在审问这个犯人。”

太子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越姑姑,在扫了一眼越姑姑空空如也的右手以后,他沉声道:“方才越姑姑手里拿着的兵器还是暗器,本太子之前从未见过,觉得甚是稀罕。是本太子太孤陋寡闻了,竟不知从何时起,后|宫中允许宫人们随身携带这样的利器。”

越姑姑听了这话,正欲狡辩,太子却不给她机会。

“刚刚越姑姑右手里拿着利器,本太子看得真切,外头那么多双眼也都看见了。越姑姑便省些力气,就别说‘太子殿下看错了,奴婢什么都没拿’这种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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