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宫女以后+番外(285)

姑姑一心想要栽培我继承她的衣钵,我却让姑姑失望了……”

话说到这儿,阿阮的声音有些哽咽,像是哭了。

云栖连忙伸手,轻轻拍了拍阿阮的后背,“董姑姑肯叫敏荟送糕点给你吃,就说明董姑姑心里已经不怪你了。等过阵子,你寻个机会去小厨房瞧瞧董姑姑,把该说的话都说开了,你与董姑姑便还能像从前一样。”

阿阮抹了把泪,“我不敢去。云栖你不知道,姑姑骂起人来的样子可凶了。”

“被骂几句又少不了块肉。”云栖道,“大不了我陪你去。”

阿阮翻过身来,红着一双眼看着云栖问:“真的?”

云栖点头,“真的。”

阿阮立刻一个骨碌坐起身来,拉住云栖的手,“云栖,你真好。”

云栖温浅一笑,从随身的荷包中取出手帕递到阿阮手上,“快将泪好好擦擦,仔细叫风一吹皴了脸。”

“我使袖子抹两把就成,这么好的手帕,沾脏了不好。”阿阮赶着说,赶着将手帕塞回了云栖手里。

“任它再好也只是一条手帕。手帕,就该物尽其用,”云栖说着,捏起手帕轻轻的为阿阮擦去了脸上的泪,“我记得之前你曾跟我说过,说想学刺绣,却一直都没工夫好好学。如今有工夫了,要不要我教你?”

“要,当然要。”阿阮连忙应道,“只是我手笨,怕学不会。”

云栖心道:任你阿阮手再笨,能笨过我家赵姑姑?

那可是手把着手,一针一线的教,都教不会呀。

话说,她有多久没见到赵姑姑了?

自打她从缀霞居调到丽景轩以后,就再没见过赵姑姑了。

她真的好想好想赵姑姑啊。

也不知她何时才能与赵姑姑见上一面。

想到这儿,云栖心里不免有些淡淡的伤感。

“云栖,你怎么了?”见云栖忽然失神,阿阮忍不住关切道。

“没怎么,就是在想针线筐被我放哪儿了。”云栖说,“自调来丽景轩以后,我还没得工夫碰碰针线呢。”

阿阮不解,“你每日只需一早一晚去园子里浇浇花而已,白日里应当很是清闲,怎么会没工夫做针线呢?”

云栖如实答:“浇花并不是我的主要差事,陪景嫔娘娘解闷才是。”

阿阮微微瞪大眼睛,“那传言里说的,你每日都与景嫔娘娘形影不离是真的?”

云栖点头,“这话不假。”

“那你今日为何不用去陪景嫔娘娘?”

云栖答:“景嫔娘娘以为我身子不适,放我休息一日。”

阿阮听了云栖的话,又忍不住赞叹道:“云栖,景嫔娘娘待你是真好,这哪里像是待奴婢,分明是把你当姐妹了。”

云栖闻言,当即就变了脸色。

她立马冲阿阮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这种话可不敢乱说啊。

第260章

阿阮自知失言,能与景嫔娘娘互称姐妹的, 除了景嫔娘娘母家那几位与娘娘血脉相连的千金以外, 便是后|宫的各位主子了。

她方才说景嫔娘娘拿云栖当姐妹, 的确是不妥。

云栖既不姓魏,也没嫁给陛下。

嫁给陛下……

想到此处,阿阮忍不住细细端详了云栖几遍。

云栖长得可真好看啊。

像云栖这样好看的女子,陛下见了不会不喜欢。

更何况云栖不只长得好看, 人还聪明, 心地还好。

倘若云栖来日真做了娘娘,凭着云栖的才貌和心性,一定会比景嫔主子还有出息。

只是陛下今年已经四十有三,年纪应该比云栖的爹爹还要大上许多。

不过这也不太妨碍什么,景嫔娘娘和吴才人不就与太子殿下差不多的年纪,不照样成了陛下的嫔妃。

阿阮想:景嫔娘娘待云栖这般好,保不准就是存了好好栽培云栖, 来日将云栖引荐给陛下的心思呢。

阿阮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她望着云栖,直言问道:“云栖, 你说景嫔主子是不是想栽培你做娘娘?”

阿阮这话问的那叫一个直接。

直接到让你根本无法回避。

云栖真是愈发喜欢阿阮了, 够耿直够坦率。

于是, 云栖也很坦率的对阿阮说:“无论景嫔娘娘心里是如何打算的, 左右我不愿做陛下的人。”

“为何?”阿阮问。

这宫里哪个宫女不想做主子当娘娘, 就连杂役房里已年过三十的翠青姑姑, 还成日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呢。

一步登天的机会就在眼前, 云栖竟然说不愿意?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因为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云栖是这般回答的。

“心上人”三个字刚一入耳,阿阮的脸就红了。

她含羞带怯的将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心上人?”

“是。”云栖语气坚定地说,“我非他不嫁。”

“你……你与他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阿阮惊道。

“嗯。”云栖点头,双颊也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绯红。

阿阮愣了片刻,才忙不迭的往云栖身边凑了凑,小声问她,“你的心上人是个侍卫?”

云栖摇头。

阿阮脸上的笑容微敛,“难……难道是个太监?”

阿阮并非瞧不起太监,只是觉得像云栖这样的女子,若当真委身于一个太监,实在是太可惜了。

听云栖说不是,阿阮方才松了口气。

否则,她真要多管闲事的好好劝一劝云栖,叫云栖三思再三思。

只是,云栖那个心上人既不是侍卫,也不是太监,那会是什么人呢?

“云栖,你的心上人是不是你在老家,与你定过娃娃亲的小郎君?”

得此一问,云栖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道:“等我出嫁那日,我一定请你喝我俩的喜酒。”

云栖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阿阮也不好再逼问下去。

“那咱们说好了,你的喜酒我喝定了。”

“说好了。”云栖应下,冲阿阮淡淡一笑,便起身去找针线筐了。

……

之前,景嫔亲口说的,说让云栖好好歇上一日,今日就不必过去伺候了。

然而午睡醒来以后,景嫔就忍不住吩咐玉珀去把云栖找来。

云栖在为倚坐在软榻上,做着做着针线就睡着了的阿阮,掖了掖身上的毯子,又将房中的窗户都关好,才随玉珀一道去见景嫔。

一见云栖,景嫔就拉过云栖的手摸了又摸。

“手怎么还是这么凉?”景嫔蹙着眉头说,“看来那个姜糖膏并不顶用,还是得请太医来瞧瞧。”

“娘娘,那姜糖膏奴婢才只喝过一回,自然难见成效。您容奴婢再多喝几日看看,若还不见效,再想其他法子也不迟。”云栖和声细语的应道。

景嫔听了云栖的话,想了想才说:“那你就再喝几日这个姜糖膏试试,最好每日多喝几碗,要不直接拿来当水喝。”

闻言,云栖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十分乖顺的应下了。

景嫔每日午睡起来,通常会叫云栖陪她去庭院里转一转。

见今日天色不好,风也略微有些大,景嫔怕云栖出去冻着,手脚再更加冰凉,便说身上有些乏,今儿就不出门了。

她命云栖把棋盘摆上,说要再教云栖几招。

云栖应下,赶紧将棋盘给摆上了。

这厢,棋盘刚刚摆好,就见玉珀抱着个手炉走进来。

景嫔吩咐玉珀把手炉给云栖,让云栖抱着暖暖手。

这是景嫔特意为她准备的?

云栖怔愣了一下,才从玉珀手里接过那烧得暖呼呼的小手炉。

原本微微有些发凉的手,立马就被焐热了。

心里也觉得暖融融的。

“手暖些了没有?”景嫔问。

“回娘娘,可暖和了。”云栖应道。

景嫔温浅一笑,“那就好。”

就在这一刻,云栖忽然觉得景嫔与吴才人好像。

不是长得像,而是对人好起来的那份体贴与细致很像。

回想之前赵姑姑与她讲过的,景嫔与吴才人之间的往事,当年没入宫前的景嫔,是个再温良纯善不过的女子了。

担得起这世上所有最美好的赞词。

吴才人与景嫔从小一起长大,一直都享受着景嫔无微不至的袒护与照料,耳濡目染,也长成了一个心肠极好极温柔的人。

这个皇宫当真是个消磨人心性的地方,曾经那么美好的魏家千金,如今已被摧残的面目全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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