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宫女以后+番外(194)

荣妃?

怎么哪儿哪儿都有荣妃?

荣妃与皇后,究竟谁才是那一切的始作俑者?

云栖心里忽然觉得有些茫然。

但眼下,不是细琢磨这些的时候。

机会难得,她一定得把一直困扰她的,她迫切想知道的事,都一气儿问清楚。

“我听说,太子殿下误以为那夜的大火是陛下为保皇家颜面,秘密派人去放的,还为此跑到高阳殿当面质问皇上,并与皇上起了龃龉。我想问醒公公,陛下是不是为这件事,很生太子殿下的气?”

王醒如实说:“被自己一直捧在手心里,视若珍宝的孩子这般误会,陛下自然生气,但更伤心。”

“陛下那样珍视太子殿下,应该不会记太子殿下的仇,陛下一定会原谅太子殿下的对不对?”云栖希望如此。

而王醒给的答案,却有些模棱两可。

“但愿吧。”

听这意思,皇帝心里应该还在生太子殿下的气。

至少眼下,皇帝还没彻底原谅太子。

云栖让自己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客观的来看这件事。

她认为,皇帝被太子误会做了那样卑鄙又残忍的事,不可能不觉得委屈和愤怒。

但太子这是无端疑心皇帝吗?

云栖想,这一定是因为以太子对皇帝的了解,皇帝极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所以太子才会误认为这事儿就是他父皇所为。

光有合理的怀疑不行,必须得有实实在在的证据。

而太子却在没有将事情彻底查清的情况下,就跑去质问他父皇。

这可真是大错特错。

在这件事中,皇帝和太子都有错,但相比之下,还是太子错的更多。

“只盼陛下与太子殿下之间,不要因此生了嫌隙才好。”云栖道。

王醒这边又是一句“但愿”。

听锣听声,听话听音,听醒公公的意思,想要陛下和太子殿下重修旧好容易,但要父子二人如从前那般毫无芥蒂,就不是很容易了。

云栖轻叹了口气,刚要再说什么,就听门外突然传来王旻的声音。

“师傅,刚刚荣妃娘娘那边来人,说荣妃娘娘的脚伤又有所反复,这会儿正疼得厉害。陛下听说以后,吩咐说要摆驾去探望荣妃娘娘。”

在人前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王醒,在云栖面前倒是很自在,并未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

之前高兴,笑得很快意,这会儿也毫不遮掩他对荣妃所为的深深鄙夷。

可陛下偏偏就吃荣妃这一套。

王醒起身,对云栖说:“我得走了,你好好养伤。咱们说好了,往后你若有能用得上我的地方,千万别客气。”

云栖见王醒要走,原本是打算起身相送,却被王醒给拦了回来。

她只好坐在床上与王醒说:“之前,答应醒公公的事,我一定尽力办到,请醒公公放心。”

王醒唇角上挑,“那就拜托了。”

云栖温浅一笑,“醒公公慢走。”

王醒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

“醒公公。”

眼见人都走到门口了,云栖忽然把人唤住。

王醒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云栖:“是还有什么话要问我吧?”

第181章

“我要的问的话, 太大逆不道, 怕醒公公不肯回我。”云栖口气真诚,并无试探之意。

王醒没犹豫, 直直的走回云栖床前, 从容应道:“你敢问,我就敢答。”

既王醒公公都这么说了,她也没什么好犹疑的。

于是,云栖便微微往前探了探身, “那夜的大火虽不是陛下命人去放的,但陛下心里是不是也动过杀人灭口, 斩草除根的念头?”

王醒点头, “是。”

“若没有那夜的大火, 陛下会不会……”

“会。”

王醒走后, 云栖便陷入了沉思,直到赵姑姑忙完回来, 云栖才醒过神来。

针线筐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那绣了一半的鞋面也没来得及藏好。

云栖赶忙将那份需得秘密制作的生辰贺礼, 压到针线筐底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问了赵姑姑一句, “陛下已经移驾了?”

“嗯, 听玉玢那个死丫头说, 陛下原本并不急着走, 是荣妃那边忽然来了人, 说荣妃的脚伤复发,这会儿正疼得厉害,恳请陛下去看看她。

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病了要看郎中。

她不命人去请太医,来请陛下做什么,陛下过去瞧她一眼,她就真能好了?”

赵姑姑一脸的不屑。

“她争宠的手段这般拙劣,皇上却受用的不得了,竟迫不及待的就去咬钩了。”

云栖道:“能哄得陛下如此喜欢她,也是她的本事。”

“荣妃是挺有本事的,不过红颜易老,待到她年老色衰之时,还能这般得陛下喜爱,那才是真正的本事。”

赵姑姑赶着说,赶着走到床前,见云栖腿上放着针线筐,不禁问:“是什么东西破了要缝补?”

“没,就是闲来无事想整理一下绣线。”云栖一边摆弄筐中的绣线,一边与赵姑姑说,“姑姑不知,刚刚醒公公过来,见我在摆弄绣线,委屈的都快哭了呢。”

“啊?”赵姑姑先是惊讶,之后满眼不信的问云栖,“他看见绣线哭什么?绣线怎么他了?”

“不是绣线怎么醒公公了,是姑姑怎么醒公公了。”

赵姑姑无辜,“我没怎么他呀?”

“十多年前,姑姑是不是曾答应醒公公,要亲手做一个香囊给醒公公?”

得此一问,赵姑姑神情微僵,目光也有些闪烁。

半晌之后才答:“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不是好像,而是确有其事。”云栖义正言辞地说,“醒公公等了十几年都没等到说好的香囊,醒公公他可伤心了。”

“我……我那个……”赵姑姑看起来有些局促,“我的绣功如何,你还不清楚,我绣制出来的东西,哪里拿得出手去送人。就算我不要脸了,好意思送出去,那谁也不好意思戴在身上,我又何必白费一番心力。”

“姑姑,做人要讲诚信,许诺过别人的事就一定要办到。姑姑既已答应要送给醒公公您亲手做的香囊,就该说到做到,何必在意醒公公收到后是戴在身上,还是小心珍藏起来。”

云栖一脸严肃认真的对赵姑姑说。

“我刚刚已经替姑姑答应醒公公了,说回头姑姑会亲手做一只香囊送给醒公公。除此以外,还会再为醒公公做一条汗巾,当是姑姑拖欠醒公公十几年香囊的利息。”

“你……你答应他了?”赵姑姑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是。”云栖理直气壮的应道,紧接着又十分体贴的对赵姑姑说,“香囊和汗巾上要绣什么花样,我可以帮姑姑选,或是帮姑姑画个新鲜别致,独一无二的也成。”

赵姑姑觉得她应该感谢云栖肯帮她的忙,却又觉得哪里隐隐有些不对。

赵姑姑细细琢磨了片刻,心中恍然,立马眯着眼问云栖,“说,你收了那谁什么好处,竟帮着他一起来算计我。”

云栖大呼冤枉,“我哪有收醒公公的好处,只是路见不平,好心相助而已。”

赵姑姑伸手,在云栖腰间轻轻掐了一把,“说,你究竟站在谁那边?”

云栖赶忙往旁边挪了挪,腰杆挺得笔直,一副威武不屈的样子,“谁有理我就站在谁那边儿。”

赵姑姑按着云栖的肩膀,一把将人按回身后的软垫上,“我不信,那谁一定是给了你什么好处。”

“好吧好吧,我是收了人家的好处。”云栖故作无奈地说。

“我就知道。”赵姑姑忍笑,“说说吧,你收了人家什么?”

云栖立马从枕下摸出两盒一模一样的药膏,“醒公公就是拿这个贿赂的我。”

在看清了云栖手中的药盒以后,赵姑姑不禁啧啧道:“他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他这可是真心实意的关怀你。”

云栖闻言,冲赵姑姑暧昧一笑,“还是那句话,若无姑姑,醒公公哪里知道我是谁?醒公公如此,是爱屋及乌,是对姑姑好呢。

醒公公待姑姑这么好,只是绣个香囊、绣条汗巾而已,姑姑就给醒公公绣吧。

醒公公都已经等了十几年了,难不成您还要让醒公公再等十几年,人生有几个十几年呀。”

“就你会说,我说不过你。”赵姑姑嗔道。

云栖见赵姑姑对她刚刚说的话,似乎有所感触,于是便趁热打铁,继续道:“姑姑没瞧见,之前醒公公跟我说起香囊的事时,样子看起来有多落寞。醒公公是真的很在意您说好要送他的香囊,否则也不会记了十几年,记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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