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宫女以后+番外(172)

怎么突然自个跑回来了?

难道赛马大会已经结束了?

这么早就结束?不应该呀。

赵姑姑和有德也跟云栖一样纳闷得很。

“你们谁,赶紧去烧些热水来。”玉玢说。

“谁要热水,要热水干嘛?”赵姑姑问。

玉玢答:“你们的吴才人摔伤了腿,伤口上沾了些泥沙,需得用熟水冲洗干净,才能上药。”

一听说吴才人摔伤,云栖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问玉玢:“才人摔伤了?怎么摔伤的?伤势如何?”

“就在不久前,在赛马场上,太子殿下骑的马忽然犯性,冲向场边妃嫔们所在的凉棚,撞塌了棚架。好几个主子都因此受伤了,吴玉琼伤的算轻的。此番,随驾前来行宫的太医不多,这会儿全都在为那些伤重,还有位份高的妃嫔医治,无暇为吴玉琼疗伤,她就只能先回来自行包扎。”

听闻还有其他主子受伤,云栖心中慌乱。

“你可知都有哪几位主子受伤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玉玢答,“我只知道伤得最重的是七皇子的生母江婕妤,听说江婕妤躲闪不及,被那匹疯马当胸踏了一蹄子,当场就吐血不止,只怕是不成了。”

云栖得了这话,顺势又问:“江婕妤重伤,七殿下还好吗?其他几位殿下呢?”

“今日受伤的都是后|宫嫔妃,皇子中除了太子殿下以外,应该都没受伤。”

“太子受伤了?”

“听说手被缰绳给勒伤了,但这已经是万幸了。幸好太子殿下骑术精湛,若被那匹疯马甩下来,那可就没命了。”

听说六殿下应该是安然无恙,云栖松了口气。

可想着太子出事,六殿下一定悬心,云栖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但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为吴才人医伤。

“姑姑,我懂得包扎,我先去前头瞧瞧才人的伤势,劳烦您去找些干净的纱布来。有德,你赶紧去烧些热水,不必太多,但一定要快。”

赵姑姑和有德得了安排,立刻分头去办。

云栖也没磨蹭,在将手洗干净以后,便与玉玢一道去了前院。

云栖进屋时,吴才人正坐在窗下的软榻上闭目养神。

听见有人进屋了,吴才人才缓缓睁开眼。

没等吴才人开口,云栖就先道:“奴婢知道才人不待见奴婢,但才人的伤必须尽快上药包扎,整个含冰居,就奴婢懂得这些。才人若不愿看见奴婢,尽管别过头不瞧奴婢就好,只求您别撵奴婢走。”

吴才人没有立即应声,犹豫了片刻才说:“你过来吧。”

第162章

云栖连忙上前, “请才人让奴婢瞧瞧您的伤。”

吴才人很配合地撩开让云栖瞧。

如玉玢所言, 吴才人伤的确实不重,没有大的血口, 都只是轻微的擦伤。

但流血不多, 不代表不疼。

云栖瞧着吴才人腿上那一片擦伤,心疼极了,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用还算平和的语气与吴才人说:“请才人稍等,您这伤口上沾了不少泥沙, 得用温热的熟水清洗干净以后才能上药。”

吴才人听了这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没有言语。

“有她在这儿, 我就先回去了。”云玢说, 没等吴才人点头, 就转身往外走。

“留步。”云栖拦道,“劳你去太医那里, 向太医讨些敷在伤处, 消肿止痛的药粉来。”

尽管云栖与她说话的语气颇为和气, 但玉玢心里还是老大的不乐意。

吴玉琼还没支使我呢,你个小丫头凭什么差遣我去干这干那?

你当你被鬼俯身我就怕你?

玉玢心里气不过, 可又实在有些怵云栖。

那厢, 刚小声嘀咕了句“狗仗人势”, 就听吴才人沉声道:“快去。”

吴才人如今到底是皇上跟前最炙手可热的人之一, 就算玉玢在心里如何看不起吴才人, 表面上还是不敢对吴才人太放肆。

只能乖乖按照云栖的吩咐, 去找太医讨药。

玉玢走后,屋里就只剩下云栖和吴才人两个人。

吴才人倚在软榻上的大迎枕上,面色苍白,秀眉微蹙,看起来甚是疲惫。

云栖小心翼翼地问吴才人:“才人渴吗?要不要奴婢给您倒杯水来。”

“不必。”吴才人口气淡淡地说,说完便转头望向窗外。

在云栖看来,吴才人这一转头,便是代表不愿与她多说话的意思。

云栖识趣,只管静静地站在软榻旁不再吭声了。

不多时,就见赵姑姑端着一盆温热的熟水进了屋。

云栖立刻上前,小心又仔细的为吴才人清理伤口,生怕弄疼了吴才人。

待伤口全部清理干净以后,由于太过专注紧张,云栖不仅头晕的厉害,还出了一身的虚汗。

“你回吧,等药取回来我自己抹上就好,姑姑也回去吧。”吴才人对云栖和赵姑姑说。

“才人身边不能没人守着,等玉玢回来,奴婢立刻就走。”云栖说。

吴才人没执意撵云栖走,不说话便是默认云栖可以再留一会儿。

玉玢这一趟去了许久,云栖担心吴才人的伤,心里着急,刚想回后院喊有德帮忙去找找玉玢,玉玢才回来。

见云栖和赵姑姑两个横眉竖眼地瞪着她,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玉玢委屈的不行,“太医们都前往各处,为那几位受伤的主子看诊去了,我在那儿等了半天,才等到一个回来取药的太医。

那个姓张的太医说,药粉已经不够了,得现调,让我等一个时辰再过去。

后来,他听说我是含冰居的人,便把要拿去给六殿下的药粉匀了些出来给我。

否则,我这会儿还回不来呢。”

“六殿下受伤了?”云栖问,紧张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

玉玢说:“听那张太医说,六殿下和太子殿下一样,也是被缰绳勒伤了手。”

“六殿下手伤得重吗?要不要紧?”

玉玢被问的有些烦躁,“六殿下受没受伤与你何干,问这么仔细做什么?”

“你快说!”吴才人和赵姑姑几乎异口同声。

玉玢不怕吴才人,却很怕赵姑姑,赵姑姑问她,她哪敢不答。

“张太医说伤得不重,只是皮外伤而已。”

就算知道六殿下伤得不重,云栖的心还是一揪一揪的疼。

她想见他。

不亲眼看到他好好的,她心里终究是难安。

可她却没法去见他。

这种无力感令云栖感到万分的难过和挫败。

她得冷静,得冷静。

“把药给我。”云栖跟玉玢说。

玉玢不敢磨蹭,立马把药掏出来,递到云栖手上。

云栖接过药盒,走上前去,要帮吴才人上药。

“你把药放下,我自己来上,你和姑姑都回去吧。”

云栖知吴才人有分寸,便没执意留下,在冲吴才人行了一礼之后,便与赵姑姑一同退下了。

玉玢则不情不愿的被吴才人留下差遣。

刚从屋里出来,云栖和赵姑姑就撞见匆匆打后院赶过来的雅音和墨心。

雅音因之前被赵姑姑掐破人中,破了相,这几日一直都躲在屋里不肯出来见人。

一日三餐都是让墨心送进屋里吃的。

她是突闻宫里出了大事,吴才人也受了伤,才不得不赶来看看。

一见害她被破相的赵姑姑,雅音就恨的牙痒痒,却又奈何不了赵姑姑,只能恶狠狠地瞪人家。

赵姑姑从来都没把雅音放在眼里,根本就不拿正眼瞧她,只管与云栖一道朝后院走去。

一直蹲坐在小厨房门口焦急等待的有德,见两人回来了,立马起身迎上前,“师傅,姑姑,您俩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是因为才人伤得严重吗?”

云栖应道:“才人伤得倒不是很重,就是去找太医求药花了不少工夫。”

有德还有话要问,却见云栖的脸色不大好,于是立马改问:“师傅是不是累了?”

“不累,就是有些渴,我进去喝口水。”

有德瞧他师傅的样子,分明就是很累很有事,正要追上去问个究竟,却被赵姑姑拉住了。

“姑姑,我师父怎么了?”有德小声问。

赵姑姑没隐瞒,把六殿下伤了手的事跟有德说了。

“难怪。”有德稍稍思量了片刻,便快步走进小厨房,与正站在水缸前,擎着半瓢水发愣的云栖说,“师傅等着,我这就去打听打听六殿下的伤势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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