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臣服(50)

“没事,”魏鹤远说,平稳安静,“输赢无所谓,游戏而已,图个开心,别这么紧张。”

梁雪然才不是为了游戏而紧张。

游戏很快开始,一场混战,正如那名同事所说,没有人敢去踩魏鹤远的气球。

梁雪然眼睁睁地看着几个人装模作样地来“一脚踩偏”;倒是有人想对梁雪然下手,只是碍着魏鹤远,刚刚冲上来就又瞬间怂。

梁雪然倒是战战兢兢地去踩胡昙的气球,胡昙原本想躲,同魏鹤远目光一对上,反应慢了半拍,气球直接被梁雪然一脚踩爆。

倒计时结束,魏鹤远的气球一只没破,梁雪然爆了一个——还是她不小心撞上旁边的人,挤爆的。

直接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等到发礼物的时候,魏鹤远理所当然地“礼让下属”,把比卡丘递给梁雪然。梁雪然抱着这么一个大大软软的黄团子,回到座位上。

同事们倒是没有说什么话,恭喜梁雪然运气好,能和魏鹤远组队,可以说是躺赢了。

开玩笑归开玩笑,倒是没人真的想梁雪然和魏鹤远怎么样;毕竟相处下来,梁雪然勤奋又努力,不像是多么轻浮的人,而魏鹤远端正严谨到让人疑心他不会耽于男女情爱。

更何况,宋烈追求梁雪然追的那么猛烈,魏鹤远难道还会和自己的侄子抢女朋友吗?

只是有人心存疑惑,按理说魏鹤远这样的级别,游戏筛选时应该会去掉他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程序员疏忽了。

休息没多久,看完两个节目,又到游戏环节。梁雪然心想自己刚刚已经被抽中一次,这下子该不会再上去了叭。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就听到主持人激情高昂的声音:“第三组,梁雪然、宋烈!”

胡昙笑着调侃:“Alva,看来你今天运气不错啊。”

——哪里是运气不错,这简直差到爆了好吗?

腹诽归腹诽,梁雪然不得不再次上台,这次可真的没法再放水了,由梁雪然抱着一个筐子,宋烈站在一米五之外,不住地往筐子里投彩色的乒乓球,还是三分钟,哪一组投进去的多哪一组获胜。

这一组是宋烈的强项,自打上次从非洲回来之后,他黑了一度的皮肤就再没有变鲜亮过,一笑,更显得牙齿白而齐:“Alva,你站着就行,相信我技术,保管让你满意。”

说完了,还促狭地对她眨眨眼睛。

梁雪然哭笑不得,老老实实地抱着筐站着;果然如宋烈所说,百发百中,扔的这么多乒乓球,一个失误都没有,稳进。

这局奖品是一只白色的绒毛熊,宋烈兴冲冲地抱着熊,随手盖在梁雪然位子旁边的黄色皮卡丘上,还挑衅般的,故意用力往下按了按,把皮卡丘鼓鼓囊囊的腮按的凹下去一块。

魏鹤远的位子离这一桌很远,只遥遥地看了一眼;看清楚脸,旁侧有人敬酒,他微笑着接了过去。

今天晚上,梁雪然一滴酒也没碰。

这是顺延下来的规矩,男生都喝酒,女孩子们喝果汁。本来就是开心放松的一件事,没必要闹的不愉快。

只是陆纯熙端着酒杯走过来,微笑着一一同桌上的人喝酒,他倒是入乡随俗,只是开口就是法语,惹得桌上人都犯了难。

面面相觑。

梁雪然只好充当临时翻译,把陆纯熙的话翻译成中文,再把同事们的回答翻译过去。

黄纫十分满意:“Alva,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才能。”

在座的人虽然多多少少接触过法语,但不曾如同梁雪然一样,能够到达流利对话的地步。

梁雪然谦虚地笑:“也只是懂一点点而已。”

她的法语基本上都是魏鹤远教给她的,巴黎是时尚的中心,梁雪然自己磕磕绊绊地跟着课本和网课学习,偶然间被魏鹤远撞见。

从那之后,魏鹤远有空闲时间的时候,就会陪她一起练习。

陆纯熙离开之前,对着梁雪然举杯,笑着用法语讲:“希望你和鹤远的办公室恋情能够顺利美满。”

梁雪然微怔,他转身就走;迎着同事好奇的目光,梁雪然面不改色地翻译:“刚刚陆先生说,希望大家和魏总在工作上都能够顺顺利利。”

同事叹息:“陆先生可真有礼貌啊。”

黄纫拿着酒杯,看着梁雪然一笑。

节目和游戏的空档中,陆续安排抽了奖,从五等奖到特等奖,都没有梁雪然的名字,她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对着堆在这里的两只大玩偶有些忧愁。在考出驾照之前,她上下班都坐地铁,带这两只大东西有些费劲。

旁边的同事还以为她是因为没中奖而不开心,安慰:“没事的雪然,你看我从进公司到现在了,一次年终奖都没中过,我也没说什么啊。”

话音刚落,主持人开心地宣布,说是宋烈和魏鹤远以个人名义各出了十万块,算作今晚的特等奖,重新抽取。

旁边没中奖的同事摩拳擦掌,心潮澎湃:“这次一定有我了!”

名单公布,是企划部的两个同事。

刚刚颁完奖,魏鹤远又出十万,多一个名额;宋烈不甘示弱,同样加码。主持人都惊了,确认两遍之后,才宣布再追加两个特等奖名额。

梁雪然旁边的同事终于被抽到姓名,激动不已地上去领奖,下来后同梁雪然热切拥抱,欢天喜地:“分你一口欧气吸吸!呜呜呜我总算是中了一回奖啊!”

梁雪然微笑着祝贺她。

心想魏鹤远今晚难道是喝多了?怎么不一次性追加两个特等奖名额?这样一遍一遍的抽难道是为了不停调动员工激情吗?

梁雪然还没想完他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主持人从魏鹤远身边走开,满脸震惊地宣布魏鹤远再度追加特等奖名额,这一次,奖品是他手腕上的那块表。

说后面那句话的时候,主持人握住话筒的手都在发颤。

所有人都沸腾了。

而梁雪然愣在原地。

魏鹤远还有个爱好就是玩表,在公馆中,他有一整个房间的陈列柜来摆放他的爱表;梁雪然努力回想今天魏鹤远手腕上戴的是哪一款,想不出来,只知道这块表的价值绝对不会低于五百万。

这也太……疯狂了。

更疯狂的是宋烈不甘示弱,也摘了块表,豪迈地一起加码。

这一次抽奖,众人屏住呼吸,想要看看到底是何等神圣——

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大屏幕,直到筛选器停下,浮现出两人的名字。

梁雪然,黄纫。

瞬间柠檬了。

这才是真正的天选之子啊!

那两块表只怕是C&O年会以来最高额度的奖品了。

梁雪然旁边的同事嗷嗷嗷地都快要叫疯了。

黄纫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中了大奖也不激动,笑着整理下衣襟,站起来,调侃:“看来我才是今天的最大锦鲤啊。”

他第一个上去,主持人笑:“怎么着?老黄?不是说女士优先啊?”

黄纫乐呵呵:“Alva有选择恐惧症嘛,让我先上来挑,再加上我见钱眼开,只好先无耻一把了。”

他这番话引的众人哄堂大笑。

笑声中,黄纫面不改色地上台,拿走宋烈的那块表,侧脸对梁雪然笑:“Alva,快过来,该你了。”

宋烈气的肺要炸裂,表面上还是温和地笑。

而艳羡目光中,梁雪然上台,从工作人员手中托盘上,把魏鹤远刚摘下的手表拿起来。

表盘上还残余着他的体温,梁雪然握着那块表。

像是握着一块滚烫的烙铁。

开始拍照,魏鹤远站在梁雪然旁边,另一侧站着宋烈和黄纫。台上的地毯稍微有点不平整,魏鹤远提醒梁雪然:“小心脚下。”

梁雪然轻声道谢,旁边的宋烈耳朵尖,看了他们两个人好几眼。

结束之后,魏鹤远耐心地同身边工作人员说话,让出空位置来。

梁雪然拿着表回到自己座位,同事们传看一遍,纷纷感叹梁雪然的惊天无敌好运气。

年会临近尾声,梁雪然和其他几个倦怠的同事一起离开。

下了电梯,她没有车,拒绝同事载她回家的邀请,费劲地抱着一只皮卡丘一只绒毛熊,往公交站慢慢地移动。

其实也能拿的动,只是稍稍困难了一点而已。

刚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脚步声。

魏鹤远自她怀中把那只绒毛熊抢走,淡淡地说:“这熊质量太差,采购不合格,明天让他们换个新的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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