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逃课,打架,惹事。偶尔寂寞烦闷到顶点的时候,他会去地下娱乐会所□□拳,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与空虚。他只做会若带土生气的事。因为带土在生他的气时,目光才会集中在他身上。
卡卡西,他天才,帅气,隐忍又单纯,他爱的疯狂,毫无取舍,虽不坦率,却全心全意,毫无保留。
卡卡西,他只是一个矛盾,偏执又孤单的孩子。他在唯一的情人和最后一个亲人哪里得不到感情的抚慰,他只能采取最简单粗暴又直接的方式来缓解孤独寂寞的侵蚀。
卡卡西,他在带土身上燃尽了所有的光与热,他说永远也不可能在像爱带土一样去爱别人。
带土,他的誓言承诺在卡卡西身上留下疼痛,伤害和无望。可对方却仍然一心一意,不肯回头,不愿悔悟,今生今世,他就认定了带土,认定誓言,认定承诺。
“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我们永远在一起。”
“此生,你不老,我不死。”
“好,我宇智波带土发誓,绝对不会比卡卡西先死。”
“死,也会带上你。”
太多次,卡卡西哭喊着从梦中惊醒。
逝去的至亲,被遗忘的誓言,没有分量的承诺
只是抖落的风尘,飞舞的落叶,暗自凋零。
记忆,被封藏在卡卡西心上最深的地方,冷透直至结冰。
承诺,是卡卡西生命里最美最痛最无悔的一道伤痕。只要是带土给的,就算是流血的伤口,他也小心的珍藏,任凭鲜红的血淌成黑暗中最耀眼的星光。————卡卡西。
我不会给你说不的权力,在你决定要做我宇智波带土的人之后。只要是偷看你的人,我统统都会从眼前铲除,只要是试图碰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痛不欲生。我要你记我一辈子,不管你是爱我,还是恨我。————带土。
第2章 辗转的我们
一年后,卡卡西十六岁,带土十九岁。
雨隐城区街头。
回家的途中已是满天星光。卡卡西捂着流血的额头,拖着全身酸痛的身体,呵着雾白的冷气,踏在无人的街道上。他常常在揍人或者被揍的时候反反复复的回忆起与带土的点点滴滴,冰冷漆黑如夜又血红滴血的异瞳,只是远远看着就会让人觉得心魂俱碎,始终觉得胸口心脏的位置,被他那若隐若现的幻影盯得酸酸胀胀。
带着墨镜穿着黑色风衣的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跟了他一路,直至卡卡西到家。
离家近了的时候,黑衣人原地拨通了带土的手机。
“二少爷,小少爷已安全护送到家。”
“嗯,查到最近晚归理由?”
“卡卡西少爷他”黑衣人开始吞吐起来,支支吾吾停顿了半天。
然而电话那头并没有没有催促,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仿佛早已猜到答案。电话这头的带土合上了电脑,闭上了双眼。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卡卡西,你不会知道,你每次晚归,我都会点着客厅里的灯等着,怕你迷迷糊糊地看不清回家的路,可是你从来没有留意过。
——————————————————————
宇智波大宅。
客厅窗户透着明黄的光,卡卡西在外面胡闹鬼混,每每带土都会坐在客厅里等他。
餐厅里一桌早已准备好又凉透了的晚饭,已经被管家热了又热,失去了原本应该有的食欲和颜色。
沙发边一盏落地小灯,闪耀着昏暗的暖光。带土靠在沙发扶手的位置,双眼微闭,单手撑头。
卡卡西扶着墙壁,偷偷摸摸的想要从客厅的窗户里爬进来。可双脚还没落地,就被带土抓了个正着,卡卡西被拎着衣领,连掐带拖的拽到了沙发前。
这天晚上,带土爆发出平生最大的怒火。
“你又跟人打架?谁把你的头弄破了?”卡卡西满脸的鲜血仿佛是从他胸口流出来,痛得钻心。
家里所有的下人都知趣从客厅里离开了,向来沉默寡言的带土少爷,发火的气势比斑老爷还可怕。
卡卡西目光闪烁,他拒绝回答带土的问题。
“□□拳?你很缺钱?卡卡西?”带土心疼的盯着卡卡西额上渗血的伤口。
卡卡西他并不在乎钱。
他需要的是一个能让自己肆无忌惮发泄的方式,一个非打个你死我活的对手,一场生死后果无需付出代价的决斗。
“现在是不缺,可我要为以后着想啊。谁知道指不定哪天你就抛弃我了”卡卡西摊开一只手,戏弄式的反驳。
“就算我不在你身边,”带土不抬头,他掐断了茶几上茶杯旁的瓷勺,顿时鲜红的液体从手里流出,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面不改色,“好好读书不行吗?”卡卡西,你这么聪明,将来一定会有所作为,不用像自己一样,挣扎穿梭于人心叵测的白道和残忍无情的黑道之间。
望着带土手指,被利器划开流出的鲜血,卡卡西开始发呆,带土在生气?带土在生自己的气?他想要自己好好读书?努力学好?
“关你什么事!”未经大脑,脱口而出。
怒极反笑,带土点点头,开始微笑。
卡卡西的寒毛突地竖起,身上发冷。眼前的带土一身凌利的杀气,眼神炙热得烫人。
卡卡西本能地退了一步,与带土保持在安全距离,被沙发绊到,他跌进柔软无比的沙发里,带土站在他面前,咄咄逼人,居高临下的架势令卡卡西自知处于劣势,刚想站起,又被带土推回沙发。
卡卡西抬头,嘴唇上有个柔软的东西贴过来,恶狠狠的,像是要吃人。
带土吻了他!
卡卡西清楚地看到,咫尺处,带土右脸的伤痕轻柔的摩挲着他的脸,长长的眼睫毛半掩着深邃的异眸。
唇与唇的亲密接触,带土的唇有淡淡红豆糕的香甜,那是他爱吃的食物。很好闻,它们点缀在带土身上男孩子特有的阳刚气息中,有令人怦然心动的感觉。
“你”一张嘴,带土的舌便乘虚而入,攻城掠地,绝对强势。
并未得到来自被侵方的抵抗,卡卡西的节节败退更像屈服。他退一步,带土进一步,榨干他肺里所有空气。
带土,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每当我试图走进你的时候,会被你毫不留情的推开,却在我万念俱灰等待凌迟的时刻,却给我意想不到最渴望的甜蜜。卡卡西迷迷糊糊地想。头昏沉沉地,血冲上头顶,胸口处长久一来积闷的东西一扫而空,心里透明透亮一片澄清。他主动伸手揽住了带土的脖子,加深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这样,一直,就算窒息死去也无所谓吧!
卡卡西邀请性的举动令带土疯狂,抱紧毫无反抗的纤瘦身体,欲望蠢蠢欲动。
他想要的,不仅仅只是吻。
如果他真的掠夺,他相信卡卡西绝对不会拒绝。
卡卡西额头上又开始流血,让这个吻带上咸腥的血气 。血线顺着脸颊滑至下巴,再到精致的锁骨,画出一道凄艳绝伦的半弧。
不能再这么下去,是错的!带土的理智告诉自己。混于黑道,禁忌之恋又加上不伦,他与他,都背负不起的沉重。
带土松开了卡卡西的唇,开始默默地为卡卡西包扎伤口。刚才,他差一点就强要了卡卡西。
——————————————————————
傍晚,被包扎清理伤口完毕后的卡卡西没有下楼吃饭。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动也不动,卡卡西心房某个地方好像被人拿刀扎了一下,又甜又腥的东西汩汩流出,他眼前的天堂与地狱,血红一片。
地下娱乐会所黑拳的决斗现场,卡卡西就是带着这种几近暴戾的凌利之气上的场,暴怒的眼里藏着两记冰刀,被刺到的人莫不体无完肤。
他和带土之间到底算什么他无从得知。
门没有锁,也没有敲门声,带土直接推开了卡卡西的房门,他靠在门口的位置,盯着趴在床上的卡卡西,目光担忧又难过。
“以后不要去□□拳了?”
“你养我一辈子?”卡卡西趴在枕头上闷哼。
“能不能不要这样。”带土深深的叹气,为什么卡卡西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这种问题。
“”
卡卡西无视带土的追问,趴在床上就睡,他,很累,真的很累。
散落在雪白床褥上湿湿的银发,略显苍白的侧脸,紧抿的薄唇,半露的肩颈白玉无瑕,结实又修长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