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带土是黑道组织的首领,自己真的想当警察吗?如果自己真的像自己以前所说,当上警察以后,和带土从此再无交集,自己真的不会后悔吗?带土,自己放弃带土了吗?不可能,带土已经是他的血,他的肉,你有见过谁会割舍自己的身体吗?你又有见过谁会放任自己的血往外狂流不止吗?没有,不会!
带土在卡卡西心上的位置是永远的,即使在以后的将来,他没有选择他,但是他在他心里的地位,永远无可替代。
身体好困,可是脑袋却时不时被思绪敲打着,似乎是在耀武扬威的告诉他,你睡不着,是你自己想太多,怪谁?
阳台上。
卡卡西靠在护栏上,点燃了一根红豆味的香烟,顿时思绪变得混沌,睡意若隐若现的敲打着卡卡西的脑神经,他有点困了。
烟味,夹杂着红豆的香甜。
是谁在自家阳台上抽烟?
带人抬起埋在文件里的头,一眼看到窗外靠在护栏上吞云吐雾的卡卡西。
这个死小孩,什么不学,学别人抽烟。
他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在警察面前抽烟的不良少年。
带人起身推开了通往阳台的门。
啪嗒————
“是谁?”
通往卧室的门被一股力量推动了一下,关上了。
带人和卡卡西同时往卧室的方向望去。
砰砰砰————
连续的枪击,带人动作齐快的将身边的卡卡西压在身下,又一手从腰带上拔出□□,上膛。
一颗子弹从带人的胸口穿过,子弹的冲击力透过带人的身体,又穿透进了他身后的墙壁里。
砰砰砰————
又是几响枪声,书房的玻璃哗然而碎,玻璃渣溅了带人全身。
还有两个子弹,不偏不倚的击中了带人的腹部。
“你受伤了!”
带人的血溅了卡卡西一脸,温热的液体渗透卡卡西胸口的衣服,那热度像火炙伤着卡卡西心口的皮肤,烧得卡卡西感觉到痛。
伸手一摸,血立刻又在卡卡西的指尖上蔓延,燃烧。
明明伤在带人身上,卡卡西却觉得痛。
“趴下,别动。”身中三枪的带人冷静果断地命令,举枪还击。
只见卧室里的几个黑影接连倒地。
卡卡西被带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反倒让他有最多机会近距离观察带人。
犀利得近乎冷酷的眼神,凌锐逼人的杀气,从容不迫的气势,既然在最危急的关口仍保持着浅浅微笑的带人,有种惊心动魄的魅力。
带人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左边的口袋,“想帮忙的话,这里,拿我的手机出来,报警。”带人粗重的喘着气。
几分钟的时间。
救护车和警车的报警声突远突近,不真切地响着。
另一座楼天台上的一个黑影闻声撤退了。
这个胆大的带土,居然在警署家属区,公然袭击暗杀警察。
危险解除时。
带人脱下外套,脱下T恤撕成一条一条的碎片,扔给卡卡西。
“看见没,身上流血的地方,帮我临时包扎止血。”
带人说完便无力的俯在了卡卡西身上,一滴血,从带人额上被碎玻璃划破的伤口淌下,滴在卡卡西眼角,又顺势滑落,像一道凄美的泪痕。
有一种男人,流血不流泪。
带人的呼吸暖哄哄地与卡卡西的气息交融着。对视的眼,陷入奇妙的纠缠,旁人的声音渐渐离他们的世界远去,刹那间,带人清清楚楚看到,卡卡西清澈的眼底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影子。
忘记带土好吗,卡卡西。
只有彼此。
永恒长是一生,短是一瞬。
带人想,这一刻,大概便是他的永远了。
而卡卡西,大概这辈子也不可能轻易遗忘内轮带人这个人,正是这个人用他的血在卡卡西心上划了一道,分不清是泪痕还是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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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警署附属医院。
“带人他怎么样?”一个名字琳的女警员冲到了手术室门口,一手抓着坐在椅子上的卡卡西急切的询问。
卡卡西不说话,脑子里全是刚才身中一枪还压在自己身上保护自己的带人。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警员突然冲了过来,他一手提起卡卡西的领子,一副下一秒就要出拳的样子。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的?”
琳连忙伸手阻止那要落下的一拳,“阿斯玛!这里是医院!你是警察!”
这时,手术室里出来位医生,“你们哪位是患者的亲属?”
“我们都是他的同事。”琳回答。
“请帮忙联系一下他的亲属。”
没有人注意到,卡卡西剧烈地一抖,脸上血色迅速消失。
带人他,要死了吗?
不可能,不会的!
他不准带人死!
下一秒,卡卡西冲到说话的医生面前,抱住了他的手臂,“我是他的亲属!他怎么了?求求你救他!医生!拜托了!”
“患者胸口的伤已初做处理,暂无大碍,但是腹部中的两枪枪,导致肾脏损伤严重,需要切除,他将需要与他配型成功的捐献者为他提供半个□□移植来说,亲属配型成功的概率最大。”
卡卡西二话不说,伸出了胳膊,“带我去配型!我可以的!”
医生看了他一眼,“先抽血化验,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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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木叶医院病房。
白花花的天花板,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麻药药效过后的卡卡西难受的皱起眉,头好晕,视力好模糊,他缓缓睁开眼,这里是哪里?
卡卡西极力想睁开眼睛,看看,他的想去的天堂是不是就在眼前。
身边另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
“笨蛋,为什么要救我。”声音里浓浓的担忧。
卡卡西扭头,看到旁边病床上躺着的带人,正努力的朝自己微笑。
“就当还你一命。”卡卡西说的有气无力。
带人笑,“带土给你一只眼,你就要给我一个肾吗?”
“闭嘴以后我要是肾虚,那都是你害的”
卡卡西被腹部刚缝合好的手术切口扯得生疼,他望向带人的方向,他这才发现,带人同样也是满头大汗,身中三枪,一定比自己更痛。
带人和卡卡西同时将手从被子里抽出,向对方伸去,可只有一床之遥的距离,两只手却不能触碰,不能牵住,不能握紧。
面对面的两人,笑了。
原来,地狱与天堂只有一床之隔。
原来,其实幸福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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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大宅。
卡卡西的卧室里。
带土正坐在卡卡西的床上,摆弄着那天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
礼物连包装纸都还没拆开,那么的完整无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卡卡西的枕头上。
不稀罕,不在乎自己送的礼物吗?
咚咚咚————
门没关,但是管家还是敲了门。
“带土少爷,再不斩想见您,他在门外。”
带土拾起了礼物,旋转着打量,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自己这次真的要彻底失去卡卡西了吗?
将礼物放回原处,带土起身向客厅走去。
“带土先生,我们失败了,内轮带人枪法极准,他在中了三枪的情况下打死了我鬼人的六个兄弟。”
沙发上的带土双眼微闭,面无表情,流露出的杀气却摄人心魂。
“所以你就放弃任务自己逃跑了?!”
“带土先生,我需要你的帮忙,现在全城区的警察都在通缉我!”
带土转身,瞬间掏出一把银色的□□,上膛,瞄准,射击。
冷酷无情,毫无半点犹豫。
鬼人再不斩,仿佛没有痛苦,顷刻变成一具尸体,歪倒在地。
管家马上带人来清理尸体。
“带土少爷要把卡卡西少爷接回来疗养吗?他现在也在医院”
卡卡西!听到这个名字的他心都揪成一团。
卡卡西也受伤了?自己什么时候下过击杀他的命令?!
这个鬼人再不斩真不该让他死的那么痛快,居然敢对他的卡卡西出手!
“他哪里受伤了?”带土慌张的站起身,“我亲自去接他。”
管家却吞吞吐吐,目光逃避,遮遮掩掩,“卡卡西少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