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想和主角谈恋爱(穿书)(23)

作者:花家十一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你说管家的时候我才想起你离开这里也已经很久了,当初连家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在打理。”

老气横秋的口吻并不适合他,但见他从容的表情却觉得一切本该如此。

淡然坐在胡椅上的少年,笔直站在庭下的男子,这般怪异的场景让安详中隐约透露出几许紧张的气氛。

站着的男子平淡应答道:“是啊,如今回想起来仍是幕幕在历,我一直都没有忘了大家在一起的日子。”

素裹了银装的眼睛抬起,极长的眼睫毛掩饰了眼中的凌厉:“你的话隐瞒了不少信息,你对我为何还是这般客套。如果你真的怀念这样的日子,为何决然上山闭关不再过问尘世?”

“我有我的理由,你又何必再问。”年轻男子低下眉,脸色无奈。

放在右手边的茶盏已经冷却,再好的茶叶也抵不过凉薄的茶水,就像再好的情谊也抵不过时间的隔阂。

尤其这种隔阂是建立在死亡的基础上……

“我难得能见到你,有些事情希望当面问清。”

连祁真一双丹凤眼转向来人,上挑的眼角尤带凌人气息,“我希望你能够回来,我现在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包括她,也是我要妥善处置的内容。”

年轻男子长吁一口气:“你知道有的东西不可能。我这次下山只是回来看看阿瑾,如果他愿意,我就带他上山修行。”

连祁真垂下眼帘,沉思良久再度开口:“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能释怀,还是不能原谅我么,师弟。”

多少年没有听见这个称呼了,大概这是从师父离世师门瓦解之后第一次听到,骆青茗感叹物是人非,感慨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不了从前。

“不能释怀的分明是你,你的执念早已根深蒂固,无法放开。”他说。

连祁真笑,表情丝毫没有被这句话困扰:“她之于我是怎么的存在我想我比你更清楚,不管有违天伦还是有违人和——”

‘茗儿,我绝不会爱上你师兄,绝对不会。无论如何,我绝不能妨碍他的道路。’

女子郑重的声音时隔数年忽然回响。

“够了!”

性格温和的骆青茗突然发怒,手中无形剑气将杯盏悉数打碎,更有破碎瓷片落在地面反弹着将少年云锦下摆勾破。

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动了不少人,隐与暗处的侍卫在头一刻便悄然落地,暗自立于男子身后,若有命令,当即格杀勿论。

“都退下罢。”

素衣少年广袖一舒,屏退众人。

“你也下去罢。”他对着仍然立在中庭的师弟说道。

“我说最后一件事情。”

年轻男子抬起眼,周身仍有无形剑气环绕,“不要再徒劳的为她做什么,那个小姑娘有她自己的生活,你不能再将无辜的人牵扯进去。”

说罢,骆青茗转身就走,毫无留恋,他在这里呆了十几年,没有哪一次离开的时候不是因为争吵。

被剑气碰得粉碎的茶盏很快便有人进来收拾,不会说话的老妇在收拾碎片的时候还被扎破了手,她的主人现在心情不佳,若是怪罪下来或许她很快就会面对死亡。

第20章

死亡是什么。

晏楚惜在过去的年岁里只是依稀明白它的含义,它带走他人的生命留下自己的痛苦,没有人能抵挡的住从蛮荒时代起就来袭的洪流,那是怪兽,吞噬一切的怪兽。

早起的清晨有阳光从敞开的大门坠落,昨夜的火堆燃烧殆尽后留下层层翻卷的灰烬,小乞儿打了个呵欠慢慢爬起,没有了资金支持,他又要开始行乞生涯了。

路过最大的茶馆时,他留意着最新的消息,之前有人说县令家的千金失踪的时候他还和人辩论了一阵,因为那天明明有人丢了苏府的牌子让他指路。

可是之后怎么一直没回应了,千金依然没有回家,苏夫人的身影天天出现在寺庙里,虔诚祷告,为爱女祈福。晏楚惜有好几次上前想告诉她一些细节,可还没靠近就被家丁给撇了出来。

也对,现在他这副打扮,谁看了不捏着鼻子离他远远的。

再一次被撇出店铺,少年低声骂了句狗眼看人低随后就被路上拉了几车白布的牛车给定住了视线。

白布的下面蒙罩着一具具尸体,那些粗劣的白布被尸体上渗出的鲜血染上黯红,一排排的看上去十分可怖。

“哎,这是什么情况?”他问旁边的乞丐道。

“能有什么情况,魔教的四十几个人昨天都被围剿了,现在官府拉着他们的尸体准备邀功呢。”

老乞丐不屑道,“还好意思说是他们消灭的,就他们这三脚猫功夫恐怕连一个都打不过。”

晏楚惜琢磨:“魔教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少年人,同是行乞的你怎么一点东西都不知道?”

老乞丐挨近了几步,头发上的虱子都看的一清二楚,他压低声,“据说是为了找什么人,后来被哪一派的人碰上结果火拼了,官府知道消息连夜搜查,结果只找到魔教的尸体,想必另一边的人早就处理干净了。现在朝廷对魔教抓得紧,这么多尸体可是算立功的,说不定还能多捞一笔。”

晏楚惜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他满头的虱子,他再度看了一眼牛车上的尸体随后转身就走。

他要去城阳医馆看看,他想知道那个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浑身雪白的鹰隼在高空翱翔,锐利的澄色鹰眼牢牢盯着高台敞开的窗户,盘旋几周后,它收合起翅尖带有黑点的羽翼,全身如一支离弦的箭笔直而快速的突破空气对流,嗖的一声滑入窗台中,粘合的窗纸在风中微微鼓动,随后很快平息。

燃了一夜的红烛化成滚烫的热泪胶粘在桌上,被窗台的风一吹凝固成了残缺的凋零。

风干了的蜡制剪纸透过镂空的缝隙凝汇成光,光线中,仅以白簪绾青丝的少年转过好似尚未睡醒的眸,眼神一片迷离。

他抬手间举止慵懒优雅,像一只猫。

“风雪。”

朱唇低唤鹰隼的名字,停在支架上的猛禽立刻扑棱着翅膀飞落他的肩头,锐利的脚爪小心蜷缩尽量不伤到人。

“才几日没见到你,怎么又重了。”

手指弹了弹鹰隼的羽尖,少年从它脚爪上抽出卷好的信纸。

“呵。”融于夜色的双眸中迷离散去,少年捏着纸团的一角轻笑出声,“消息传得倒挺快,添油加醋的也不少,老不死们大概是坐不住了。”

他顿了顿,随后一手托着下巴沉思,一手漫不经心的逗弄着落在桌面的雪鸟。

魔域时局未稳,仅凭师父和几位长老难以控制局面,他呆在长安的时日已然不多了,再加上他借刀杀人折了琼匪长老的爪牙,那个难缠的老家伙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垂下的眼睫颤动着,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云疏容站起身向门外走去,未防之后突生变数,他决定今日就给苏念月以命换命。

苏星翎还躺在床上,一早就被疼痛惹醒的她无聊的在数绵羊,她现在仍然什么都看不见,喜提残障人士称号一枚。

自从上次对话后,云疏容这个臭狐狸就把她扔在这里好多天,管都不管她。

她都快长蘑菇了也没听到他过来,她无聊的快要头秃了。

“听说有的人很闲。”

门缝处有微风攒动的声音,伴着漫不经心的语调跳进耳朵。

“嗯?你知道?”

她歪过脑袋,原先柔顺的长发早就在枕头上乱蓬蓬的蹭成一团,衣角也是皱皱的,模样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你觉得呢。”抱臂站在她面前,云疏容唇角笑容始终浮现。

“你给我过来,放着病人在这边躺这么久都不管,你还是大夫吗!”

苏星翎愤怒控告,“我都快发霉了也没人前往看一下,要是中途突然病发身亡也没人知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云疏容弯了弯唇,没提自己每日点她睡穴,然后不眠不休为她扭转真气的情景,他只是纵容的笑,然后压低身子,将手抵在她唇上‘威胁’她:“脾气这么硬,没人告诉你大夫是不能得罪的么。”

“大夫怎么了,我还是个大夫呢,也没像你这样不负责的。”

苏星翎摇了摇头,撇开唇上抵着的手指,一脸的坏脾气。

云疏容将手伸出在少女脉搏上把脉,过了一会他诊断说:“你心脉需重续,不能发这么大的火。我算过时间,今晚就可以帮你重接心脉,因为过程太多繁琐,所以我耗费了几天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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