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同人)卿本为贼+番外(10)

沈婉儿贪觉,他起身时女孩还没醒,在他怀里睡颜恬静,像朵轻盈的花。书案上的宣纸被吹起了一角,写着她要横行京都商场的宏伟大计。

“赌场!”沈婉儿盘着腿,一本正经道,“灰色产业,内库管不着,鉴查院查不了,当然就是赌场了。来京都这么久,我总要做点事,走,陪我踩点去!”

当天晚上就拉着他去了京都最大的赌场,女孩自称个中高手,看人出千,气得不行,半个晚上快把人家半年的收入给抱走了,掌柜的看言冰云在旁给她镇场子,打不得欺不得,最后干脆下跪认输,求姑娘留口饭吃。

沈婉儿自觉豪伟,倒是鉴查院四处主办小言公子深夜陪娘子去赌场,经过王启年的不懈宣传,上了第二天报纸的头条。

他家娘子一战成名,隔天去范府跟范思辙打了一天的牌九,赚的盆满钵满,差点被爱惜人才的范闲挖了墙角。

总之其间欢乐,不胜枚举,件件叫人自在。

想到这些,性格冷肃如言冰云也软了心房。四处负责外围情报,每天的消息都多而杂,公子一条条整理过去,去调档案时,无意看见院长种的那些花开了。

沈婉儿极不喜欢鉴查院,她觉得院里死气沉沉,阴风不止,气氛压抑,即使是大晴天,走进去也看不见一点明朗,再好的心情都没了。

但她很喜欢陈萍萍种的花,每次不得不来的时候,都要去里面拨弄一会儿,上次来还翻了一遍土。

陈萍萍本觉得不用,但沈婉儿觉得“天命有的,人事也要做到,随命是花不是土,它既然能活,我为何要眼睁睁看着它死”,竟也说服了他。

这姑娘,真是从来都不肯顺着规矩。

言冰云看着盛开的花,微微收了下颌。

果然是想她了。

言冰云回府的时候,雨仍断断续续下着,还下得大了些,池塘的水都满了。

小言公子看了眼卧房,见女孩不在,略一思衬,去了后院的回廊处。

沈婉儿果然在,穿着一身水蓝的衫裙,趴在回廊的横栏处,前面单手托着下巴,后面翘着没有穿鞋的脚——裙摆都褪到了膝盖处——正自己跟自己下棋玩。

女孩看见言冰云,冲他摆摆手:“言小公子,过来——”

言冰云叹了口气,把从卧房拿的外衫披到女孩身上,她天生体寒畏冷,虽然费介帮她调理过,有所好转,但言冰云还是顾忌些。

真是奇怪,女孩性格明明这般懒散,可若真要与人打交道,也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谁见了都喜欢。

他费解,费介更是费解,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想不开,就看上了整天板着脸的言小公子,这京都城是没人了么?

没人告诉他答案,费老只得扼腕叹息,觉得沈婉儿在言冰云这棵树上吊死,实在不值。

沈婉儿可想不到这些,她把棋盘推过去:“不会下了,你帮忙看看。”

言冰云瞟了一眼乱七八糟的局面,嘴角一抽:“看着挺聪明,怎么下棋烂成这样,你这样摆棋子,就是棋圣也救不回来。”

这么说沈婉儿就不乐意了,她哼了一声:“你以为谁都像你,什么都一点就通吗,再说当初在北齐你不号称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吗,现在连个棋局都解不出来。”

言冰云面无表情地:“我精通手谈,不精通收拾烂摊子。”

“……”沈婉儿嘁了一声,开始漫不经心地收拾棋子,“我以为你会跟着范闲去大东山。”

这个问题言冰云昨天就跟姑娘提到过,而且他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但言冰云却道:“院长不让。”

他帮着姑娘收拾棋局,一边把院长同他讲的话简单复述了一遍,跟沈婉儿处久了,什么话题都没有顾忌,她虽然不擅权谋,但身在局外,有时能想到他想不到的可能性。

虽说女子不该涉政,但要他的姑娘只做温柔贤淑三从四德的良妻,莫说她不愿意,他也觉得跟自己有落差感。

他以前明明不这样想的。

沈婉儿托着下巴想了很久:“听你们院长的意思,这事庆帝早有准备,甚至是做局。”

她晃着两条雪白的小腿,看得言冰云喉头微动:“哎,有没有可能性,庆帝就是要引他们来杀,借此除掉大宗师的?”

“太冒险了。”言冰云拿开棋盘,否认了她的猜想,“便是范闲跟洪公公在,也敌不过两个大宗师,更何况杀他们的可能不止两个大宗师。”

沈婉儿垂着头,突然坐起来凑近言冰云,眉眼灵动地跟他低声咬耳朵:“你们总说那一个大宗师在宫里,可在宫里的又不止洪公公一个,你们确定就是洪公公?”

“不然呢?陛下此行带上洪公公不就是这个意思?”

沈婉儿四处瞥了瞥,再凑近他一点,呼吸间的热气贴在他脸颊上,女孩独有的温软在他身侧:“你们有谁……看见过陛下动武吗?”

言冰云一惊:“你是怀疑……”

“嘘。”女孩在唇上竖起一指,避免隔墙有耳,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道,“我早前听了不少叶轻眉前辈的故事,似乎很多有实力的人跟她都有关系,你想想,庆帝可是她孩子的爹,若说在前辈身上毫无所得,我是不信的。”

言冰云惊诧于她大胆的猜想,可又觉得似乎有道理,况且这么一说,所有结点就都解释得通了,连院长的袖手旁观也有了理由。

言冰云心念电转,心思愈发通明,放在以前他绝不会这么怀疑庆帝,然这些年的成长让他对自己对国家有了更深的理解。

“……我有点担心范闲。”

范闲负责庆帝的安全,难免要正面碰上大宗师。

沈婉儿新奇道:“怎的对他这般亲近了?”

“你说过,可以跟他有更好的关系。”

这事起源于沈婉儿跟着言冰云下江南整顿内库时,因为王启年跟高达都跟在范闲身边,导致五个人常常关起小屋不亦乐乎地算计人。

王启年跟高达都是乐呵的性子,只有言冰云,严肃办事习惯了,很看不上他们二人的做派,话题总是半途错开,教他跟不上他们的脑回路。

回去后沈婉儿问他有何感想,素来正经的小言公子头一次露出“治不了”的认命表情。

“让人头大。”

言小公子如此评价,让沈婉儿笑了好半天。

“但我觉得很好。”女孩围着言冰云转圈圈,身前的麻花辫一甩一甩的,“你成天板着脸,总让人家不敢接近你,现在有这么多可以发展成朋友的伙伴,想必未来的路一定走的不孤单。”

“他是提司。”言冰云反驳她,“这是我应该做的。”

“也可以是朋友。”沈婉儿认真道,“这两者没有冲突,你们可以有更好的关系,你可以一条路走到黑,没关系,但你也能走的畅快些。你看我,不也跟你好好的?”

言小公子心道要不是我留你,只怕你也不想跟我好好的。

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谈,但之后诸多事态发展,他都试着改变自己对范闲的态度。

不知不觉,他好像真的把范闲当朋友了。

“他们应该还在路上,我会给王启年传信的。”言冰云把因她起身掉落的外衫捡起来,“愿你这次想多了。”

“有备无患嘛。”沈婉儿跪在横栏上,扬起的面容轻灵干净,“晚饭吃什么,我最近有点想吃肉。”

她说其他的倒还好,一说吃肉,就让言冰云想起来第一次发生关系时,女孩就是用这借口把他勾到了床上,还气势十足的要求“我要在上面”——虽然最后还是被小言公子反攻且吃得极餍足。

他想到的事情,沈婉儿自然也能想到,她连忙起身解释:“我说的吃肉不是那个吃肉!”

一说完,她就咬了下自己的舌头,这不是贼喊捉贼吗?

咬舌头的疼不是一般的疼,小姑娘嘶嘶吸着凉气,言冰云没法子,把衣服搭在肩上,低了头道:“出血了吗?我瞧瞧。”

女孩伸了个小舌尖,可怜兮兮地瞧他。

但这种程度怎么会出血。言冰云再三被小姑娘撩拨,眼神早就暗了,此刻哪里忍得住,动作一停,作势要咬她,沈婉儿下意识把舌头收回去,正好被他吻上。

亲吻由唇变成缠吻,被他抱着腰的女孩子化成了一滩水,乌黑深秀的瞳仁热烈又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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