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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卿本为贼
作者:竹绮
文案:
*言冰云×沈婉儿。我流高冷男×洒脱女。
*不长,HE,影视向,这里是竹·为了搓圆cp无所不用其极·绮。
*非原著党。计谋都是瞎写。脑洞大开,颠覆向。
*我想写我心里的沈婉儿=我想写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言冰云=基于我价值观上的HE爱情。
内容标签: 灵魂转换 因缘邂逅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言冰云,沈婉儿 ┃ 配角:范闲,王启年,高达,陈萍萍 ┃ 其它:论小言公子的舍不得
☆、醒来
“我好想死啊。”
“这里都是黑的,我看不见光。”
“兄长?兄长死了……呵,沈家没了,家都没了,我去哪呢……南庆,那是要灭我北齐的地方。”
“言公子……言公子,那是南庆的言公子,不是我的,他不爱我,我能怎么办呢?”
“我想死啊,可哥哥要我活着……”
“我不知道……我没地方可去了。”
“……不如,你替我活着好不好。”
“求你。”
“求你了。”
沈家的小姐醒了。
言冰云是从高达的嘴里听到的,在范闲刚刚下车的时候,高达过来掀了帘子。
来时,司理理是唯一的姑娘,走时,沈婉儿又成了唯一的女人。军里谁去都不合适,沈婉儿只跟这里的一个人有交集,范闲自然把目光投向了身后。
白衣的公子淡漠地瞧了范闲一眼,满脸都是不用言说的抗拒。
范闲心道,合着半天都是白说,看你们两个别扭到什么时候,随口就问了一句:“沈小姐情绪稳定吗?”
高达面上一梗,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说她不稳定嘛,醒来没有大哭没有大闹,甚至连个伤心的表情都没有,说她稳定嘛……
高达呲了呲牙。
言冰云眉头一跳,立马问道:“可是出事了?”
“没,没有。”高达叹了口气,小小声地来了句,“保命要紧,不能说啊。”
范闲一听,好奇心蹭蹭上涨,提溜着高达的后领子把他拉出轿子外,悄咪咪地跟高达咬耳朵:“沈小姐说什么了?”
高达一脸的纠结:“啥也没——说我长得好看想嫁给我。”
“?!”
想嫁给高达的沈婉儿此刻正处在后面。
北齐与南庆一交接,不可能只有礼节性的客套,纵使他范闲把北齐搞了一个天翻地覆,还把人家的大权臣搞死了,北齐照样送礼的送礼,送人的送人,车队后面除了庄墨韩的书籍,还有不少吃食,捞烤羊肉的沈婉儿跟捞西瓜的王启年撞了个正着。
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看看自己怀里的,再看看别人怀里的,都觉得自己捞亏了。
“哎哟,沈小姐……”
“羊肉给你。”明眸皓齿的姑娘把啃了一口的羊肉扔进王启年怀里,拿了西瓜就跑,没跑两步又想起来西瓜跟羊肉不能一起吃,蹭蹭蹭跑回来,“羊肉给我。”
王启年一脸迷惑:“这姑娘咋了?”
沈婉儿偷羊肉的计划并不很顺利,因为她没跑两步就碰到了不知道为什么但绝对不会是因为担心沈婉儿而下车的言冰云。
公子站在远处皱着眉看她:“你在干什么?”
只继承了人物关系图而没有认脸的姑娘歪了歪头,心道这个世家公子哥长得也不错啊,为什么沈婉儿偏偏就在言冰云这个混蛋身上吊死。一边想着一边弯着眼睛:“你要吃吗,给你啃一口。”
她身前的男人长久而沉默地看着他。
沈婉儿撕了一小块羊肉往嘴里送:“不吃也不用这么看着我吧,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你不是沈婉儿。”
“……”姑娘的动作仅仅有一刹那的停滞,她依旧又是眉开眼笑的可爱模样,“这位公子话不可能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
“我是言冰云。”
“告辞。”
“我真的是沈婉儿!”
被提到言冰云车里的沈婉儿抱着手里的羊肉不放,一脸的毫不畏惧:“你为何不信?”
言冰云并不废话:“婉儿不是这样的性格。”
他不说倒还好,一说沈婉儿就笑出声来,虽然脸上挂着笑容,眼角却是冷而凉的:“我并不觉得为了情报而接近我的言小公子,有资格评判我是什么性格的人。”
她这句话,真是一剑戳人心。
言冰云神色接着就变了。
“我本就是这样的人,努力装温良贤淑,不过是因为我曾经,特别喜欢一个云公子。”沈婉儿哎了一声,自嘲地哈哈一笑,“我帮过他,还为他挡了一剑,可我昏着的时候突然就想通了,你骨子里流的是南庆的血,但我有我北齐的傲骨,何必为了一个不爱我的人轻贱此生。”
“你说我不是这样的人,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沈婉儿往后一仰身子,并不看背脊笔直的公子哥,“我喜欢吃什么?我最爱什么花?我最喜欢读哪本书?我受过什么伤?”
言冰云愣了愣:“你还受过伤?”
沈婉儿才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不过之前,我最想问的是——言小公子,你何时叫过我婉儿?”
被沈婉儿一句话又一句话噎住的言冰云呆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竟然真的不知不觉叫了婉儿。
“我……你听错了。”
他心中对沈婉儿的怀疑并没消除,即使她用这种逼问的方式不动声色的透露一些能证实她身份的信息点。
但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他从来没有在两个人相处时有这么窘迫的情绪。
沈婉儿也不争辩,她收了先前戏谑甚至带着轻嘲的表情,掀了言冰云的帘子,转过头来问:“既如此,你还有什么办法能证明我不是沈婉儿?”
言冰云想了想,竟然想不出来沈婉儿有什么必要的身份特征。他不由得再沉思一会儿,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你应该恨我。”
“为何恨你?”
“你哥因我而死。”
“是他自己谋反,与你无关。”
“我跟他是对立面,即使他不谋反,我也会杀了你哥。”
“同样的原因,他也把你打得遍体鳞伤,这不是理由。”
“但你哥谋反,从根源来讲,是我引起的。”
沈婉儿垂了眼,面无表情地把帘子放下来。
“我哥,嚣张跋扈,功高震主,锦衣卫里戳他刀子的不少,纵使你们不在,他照样会被北齐政权之争拿来祭刀。”小姑娘蜷起身子,声音始终平静,“你们不过是个□□,我清楚。”
言冰云还震惊于眼前人本不该有的聪慧,却见原本神色郁郁的人忽而又换了一个表情,用一种好似什么都无所谓的洒脱语气:“你希望我恨你吗?”
言冰云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个问题他想了很多很多遍,是每一遍都被否认,却清晰地知道她一定会恨的答案。注定的敌对关系让她必须远离冲突漩涡才能存活,但——拉她进这漩涡的恰恰是他自己。
这问句不该存在,他没有希望的资格。
他从来没有希望的资格……
他从来……
我不希望。
纷杂的情绪在他眼底一飘而过,轻如云烟。公子正要张口,沈婉儿却把最后一块羊肉塞进了他嘴里。
姑娘伸了个懒腰:“不用说……反正都随便了。”
言冰云整个过程都没有跟上过姑娘的脑回路,此刻不及思考就要问话。
但沈婉儿已经掀了帘子要下车。
仿佛知道言冰云要问什么,姑娘回眸一笑。
“言小公子,你好像没明白。这个问句没有意义,你希不希望,并不能决定我恨不恨你。”
“但比较幸运的是,我的确不恨。”
☆、记得
“不好意思,能顺个鸡腿吗?”沈婉儿扒着墙边,眯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最近吃的有点淡,想开点荤……你那是什么眼神,还在怀疑我?”
姑娘提着裙边把鸡腿叉在篝火上,眼角下垂,很无奈地瞥向面无表情的言冰云:“言小公子,你真的很烦。”
言冰云手里捏着一封信,信边沾了一点火星子,像是要烧毁:“你一开始并没认出我来。”
他少见的认知迟钝让她甚至都懒得回答:“我眼瞎。”
言冰云皱了眉头,有些不满地说:“你能不能态度好一点,何必要摆这种脸色与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