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灰姑娘没有坏姐姐(24)

作者:佚名与我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程若言不安的把前因后果给她哥说了一遍,她看到他哥的脸越来越黑,越说声音越小,只能弱弱的撒娇:“哥。”

“程若言,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程湛的语气里有责备,又混杂着浓浓的无奈。

“你连自己朋友的为人都信不过那何必要当朋友?”看得出来,程湛是真的有些怒了。

“我错了嘛!我当时...我当时失去理智了。”程若言偷偷抬头瞄他,他的脸色很难看很难看。

“算了...你知道她去哪了吗?”至少要知道去哪了,才能再见。

“不知道。”程若言沮丧的缩在沙发里,要是知道,就不必这样难受不安了。

程湛本就不悦的眉全拧在了一起。

程湛不悦的表情变得更严肃了:“明天开始我陪你找。”他说得笃定,看在程若言的眼里,竟也相信他们真的能找得到她。

可是寻找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们去找了赵承牧,赵承牧甚至不知道粟粒已经走了的消息,知道前因后果后狠狠的瞪着程若言,脖子上的青筋凸起。要不是她哥在旁边,程若言真的害怕赵承牧一个忍不住就对她动了手,最后,他把他所有的愤怒都垂向了旁边那棵无辜的大树。

他们去找了言时和候子,言时幽幽的拿出粟粒临行前发的那条短信,问程湛:“小子,粟粒算是周到的人,连候子都问候了却独独不提你,你是伤了她的心吧!”

程湛默然。

他们去了粟家,幸好遇到了王玲,王玲告诉他们粟粒走得一点征兆都没有,粟年也完全没有得到消息,这几天天天在家发火。

他们找到了粟倾城,粟倾城拿出了粟粒发给她的最后一条短信:我会好的,勿念。

看到粟倾城手中短信的那一刻,程湛终于确定,伤她的,是他。那一瞬间,他放弃了找她的念头。

她是周到的人,她还没有给他交待,还没有得到他的解释,不会就这样再无联系,他笃信。

可是这份笃定,也在岁月流逝中磨得人隐痛难安。

第三年,他们终于有了她消息。

他在朋友圈看到陈儒生发的照片时,手几乎快握不住那小小的手机。照片里,她安静的窝在沙发上看书,头发长了很多,人也白了许多,连带着整个人都看起来温和了许多。以前的她也并不犀利,可眼神里有掩藏不了的倔强和孤傲,而如今,那孤傲似乎都消失了,整个人温和的像冬日里的一团棉花,绵软而温和。

他几乎是瞬间打给陈儒生,然后知道她在瑞典,过去三年在英国读书。

他想,他们之间终于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不会再失去她的消息。

“粒儿,刚程湛打电话来,问到了你的事,你们认识吗?”陈儒生窝在另一个沙发里,游戏打得正开心。

“程湛?”粟粒的眼睛里有一丝不确定,“是我认识的那个程湛吗?”

“Z大的,还能有几个程湛。”

粟粒想了想,“我们一起跟言时老师学过钢琴。”

“那也算是同门师兄妹了,你怎么都不跟他们联系联系。”

“噢!忘了。”忘了,总比无休止的折磨自己要好得多。

“圣诞结束你就要回英国吗?考不考虑回国玩几天,顺便也和他们叙叙旧,机票我报销。”现在粟粒正逢假期,到瑞典陪她妈妈过节。赵雨林经过这几年的调养已经几乎痊愈,对于过去的事情绝口不提,7月份的时候已经搬回家里住。

“不了,我还有论文没写完呢!”她应该没有再回国的可能了吧!

“粒儿你忒小气了。”

“你现在说话一股子山东话的味道,你就不能正经学个普通话吗?”第一次见面时他说话一股东北话的味道,前段时间见着又变成了四川味,这回,又循着山东话的味道去了。

“你还说!谁让我的室友、同事什么的都来自四面八方,你以为我不想说标准啊,不是说着说着就被他们带跑了吗!”关于这件事,陈儒生也是有苦说不出口。他是在瑞典出生的,周围居住的又没什么华人,所以他对汉语的掌握仅限于纸上谈兵,交流是有很大问题的。后来粟粒的外公也就是陈儒生的爷爷发了话,让他回国发展,他这才背了行囊自己一个人回了国。结果就在他室友、同事各个时期的带领下说着不同地方的普通话,听得家里人头大。

“要不要我帮你给他们带点礼物什么的?”

“不用了。”

粟粒犹豫的开口:“哥...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告诉他们我在哪个学校读书,“算了。”也许他们根本不想知道。

“能不能什么你倒是说呀?”

“没事了。”

☆、第22章

过完圣诞节后不久,粟粒就回了伦敦。

1月份,伦敦极冷,粟粒蜷缩着走到公寓门口,蹑手蹑脚的掏钥匙。

粟粒此刻正专注的思考上次教授问她的问题,丝毫没有留意正朝她跑来的人。

“粒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来人直接冲上来抱住了她,声音里有隐约的颤抖。

粟粒的手臂僵在半空中,混沌的脑子在过了许久后才开始有了反应。

她不自在的推开箍在自己腰上的力量,然后看到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若言,你先放开。”粟粒呼吸有些不畅。

“我不放,我放了你就跑了。”

程小姐你这是电视剧看多了,哪有就这样跑了的。

“粒儿,我跟你道歉,那天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对不起,粒儿,我错了…”粟粒企图拔开那箍得她喘不了气的双手,程若言却愈发的用劲儿,粟粒只能任由她抱着。

粟粒长长的呼气,视线所及之处的花台里在这个季节只余干枯的树干,正不安的在寒风中摇摆,旁边不知是谁的衣角被风扬了起来,这衣服的主人显然有一双修长的双腿,平直的视线只及胸口,粟粒看得愣神,这相似的身形让她想起他来,下意识的抬头,寒风冻得她身体僵硬,也冻住了她的视线。

他竟真的......正站在那里。

他穿的驼色的大衣被树枝绊住了,深蓝的毛衣露出大半,脖子上系着浅灰色的围巾,看起来保暖做的还不错,只除了被冷风吹得惨白惨白的脸。

他也正盯着她,一动不动的。

程湛,好久不见。粟粒在心中默念,身体更僵硬了。

她想也许她该点头向他致意,可是若言把她抱得太紧了,她动不了。

程若言抓起粟粒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打去。

“你干什么?”粟粒低吼。

“我把那一巴掌还了,粒儿,我还了你原谅我好不好?”程若言握着粟粒的手没有使上劲,抬头可怜兮兮看着粟粒。

“行了!进去再说。”寒风让粟粒变得狼狈。

公寓是租来的,粟粒原本一个人住在离学校步行约30分钟的一个阁楼上,后来陈远祥给她租了离学校更近也更宽敞的这里,房子有两层,上上下下加起来也有200来平,一个人住着总是空荡荡的,这下好了,有了程若言低声的啜泣,整个房子更有鬼屋的气质了。

粟粒已经不记得她说了多少次别哭了,程若言仍然执拗的掉着眼泪,粟粒向程湛投去求助的目光,他却闲适得回以一个没有办法的表情。

大哥啊!那是你妹,你能不能管管!

“若言,我不怪你了,你别哭了行吗?”

“真..真的吗?”程若言抽噎着抬起头来,红肿的双眼里充满了不敢相信。

“真的。”过去多久了,三年了,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同了,她又何必揪着不放。

“就知道粒儿最爱我了。”程若言直接扑到了粟粒的怀里。

粟粒终于得空去给他们倒杯茶,虽然是在国外,但这是身为中国人的礼数。

粟粒蹲下翻找久不用的茶包,没注意到跟着走进来的程湛。

“这几年,还好吗?”他的声音里,有被凉风浸蚀的干涩。

“挺好的。”粟粒还算平静,假装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的样子。这三年,一开始是辛苦的,边打工边上语言学校,在国内只有高中学历,在这边只能重新申请学校,不想动用舅舅给的那笔钱,又不能放任自己不再学习,就只能辛苦着,后来习惯了,也就都好了。人的潜力总是无限的。

“粟粒,我和粟倾城...”

“我知道你们挺好的,上次毕业晚会的照片我看到了,挺配的。”她微笑着,脸上毫无波澜。她想她做的足够好了,他和倾城站一起的画面在她脑子里浮现过太多次,现在她能这样平静的已是不易。一年半以前她已经和倾城取得联系,倾城顺手发给了她那张他们毕业晚会的照片,他们两个人坐在一个琴椅上,弹着同一首曲子。她想,有的人生下来就注定是相配的,比如程湛和粟倾城,只坐在那里就宛如一幅绝美的画,真的,挺好。

上一篇:天生凉薄意下一篇:给他甜吻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