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她还指着这配方赚钱呢,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
小福贵帮着晚书把东西搬回了房间,就在晚书的指导下开始捣鼓起来。
晚书先是把大米和黄豆分别泡在水中,放在窗角。
然后又指挥小福贵把每种花的花瓣揪下来,捣成泥汁状也放好。
还有一部分花瓣也同样泡在水里,全部放在了窗角。
小福贵边做边问,晚书一时也和他解释不通,又害怕他大嘴巴告诉了许子艺他们,要是他们知道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做女人用的胭脂,不知他们会怎么想自己,便只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小福贵也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公子不想说他也就不多问。
等一切弄好后还不见许子艺他们回来,晚书看看时辰有些晚了,不免有点着急,便打算出去找找。
晚书要出去,小福贵自然是要跟去的,晚书想着把他一人放在客栈也不安全,所幸就把他带着出去了。
谁曾想,二人刚刚出门,晚书的客房里便来了位不速之客。
他把晚书放在窗台的东西细细看了一遍,实在琢磨不出她要做什么,便在屋内坐了会。
想着接下来有十来天能每天见到她,心里不免多了几分喜悦,可又想到此生不能与之长相厮守,又多了几分凄苦。
她还会不会原谅自己?
正想着,门外响起了晚书和许子艺说话的声音,心下一惊,从窗户翻了出去。
这一切,晚书自是不知,回来让店小二送了些热水洗洗,就睡了。
许是心里多了赚钱的事,那些难过伤心的事便暂时抛在脑后了,这一夜睡得很实,就连半夜屋里多了个人在她额上落了一吻她都不知道。
第77章 书院深深深几许
接下来的三天,晚书就呆在客栈看书,客栈里住的几乎都是各地来赶考的学子,每天鸡鸣时分各种朗诵声便不绝于耳。
许子艺和两个学长也没往外面跑了,都留在客栈看书,备考。
晚书看书之余,还教了小福贵一些简单的字,现在小福贵已经学会写自己、晚书还有许子艺的名字了。
第四天大米、黄豆和花瓣都泡得差不多了,晚书带着小福贵在屋里把大米和黄豆中的水换成了泡过桂花、菊花、凤仙花的水。
又泡了一天一夜,第五天早上晚书把水倒掉将水分沥干,把大米和黄豆细细研磨成粉末状,装在了提前买好的小盒子里。
小福贵全程参与进来,看着晚书摆在桌上的几个小盒子,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做出来的。
“公,公子,这是女人用的胭脂?”
“这叫妆粉,胭脂要加入这个,你把那个拿来,我来弄。”
晚书指着地上已经晒干的凤仙花瓣泥,加入了少量的米粉,然后搅拌均匀,沾了点抹在了小福贵脸上,小福贵赶紧往一旁躲。
晚书追着他喊:“别躲,我看看什么样。”
小福贵一边躲一边抬起手臂,用袖子使劲把脸擦净,有些气恼的看着晚书。
这是女人用的东西,虽然自己是个小屁孩,但男女之别还是知道的。
晚书看着他那委屈的样子,快要哭了,才赶紧停了下来,解释道:“我逗你玩呢,你看我自己也抹。”
边说边用手指沾了点抹在自己脸上,小福贵看着晚书的脸,这才破涕为笑。
“公子,这个能赚多少钱啊?”
“一千两。”
晚书自信的脱口而出,却没想到把小福贵吓得呆住了。
“一,一千,两?”
小福贵虽没见过多少钱,但是对钱的概念是有的,这么点东西能赚一千两,他自然是不相信的。
“傻瓜,收起你的嘴巴,你就等着跟着你家公子吃香的喝辣的吧。”
听到有吃的,小福贵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的看着晚书把桌上的那几个小盒子装进了包里。
“你呆在房里把我昨天教你的字写十遍,我回来检查,要是不过关,可不许吃饭。要是过关了,晚书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小福贵咂咂舌,弱弱的问道:“公子,我能和你一块去吗?”
晚书严肃的摇摇头,并不是他不想带小福贵去,而是那种烟花之地,他一个小孩子还是不去为好,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
和许子艺打了个招呼,让他帮忙看着小福贵,晚书便出门直奔群芳楼去了。
这大清早的,群芳楼是没多少恩客的,晚书也怕惹麻烦,专挑了这个人少的时辰去了。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晚书就看到了群芳楼,三个龙飞凤舞的字在这条街上甚是醒目。
不同于晚上的热闹,此时的群芳楼门口站了个无精打采的守门小厮,看到晚书走过来,瞬间打起十二分精神招呼。
“公子来得真早,我家姑娘都还没起呢,公子里面坐会,我去叫花娘来。”
晚书斜了他一眼,这小厮还挺有眼力见,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越过他进去了,找了张空桌坐下。
小厮很快跟了进去,给晚书倒了杯茶,“公子,先喝点茶,我去去就来。”
晚书板着脸点点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走了一路,确实有些渴了。
刚把茶杯放下,就看到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曼妙、脚步轻快的女子,一身绯色舞衣,头发简单的梳了个双环鬓,朝着晚书缓缓走来。
走近了,从晚书手里抢过茶壶,娇滴滴的喊道:“公子,我来,这种事怎能让公子亲自动手。”
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呛得晚书有些透不过气,只好别过头,松了手。
很快,她往晚书的茶杯里倒满了水,却故意将茶杯推倒在晚书身上,一双媚眼贼溜溜的上下打量着晚书。
“哎呀,公子,真是对不住,奴家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擦干净。”
边说边上了手,晚书一把推开她,严肃道:“我自己来就行了,我是来找你们妈妈的谈生意的,不是给你送上门的猎物。”
那女子愣了一下,又笑道:“这群芳楼能有什么生意可谈,还不是男女之间那点事。公子若是觉得我姿色入不了眼,我们这还有其他姐妹呢。”
晚书退到边上,擦着长衫上的水渍,忽然听到这女子这么说,心下好笑。
于是逗了逗她,“那要不姑娘把这楼里的姐妹都叫来,我看看她们姿色如何?能不能入眼?”
那姑娘一听,脸色骤变,“啐”了一声,便快步回去了。
女人果真善变,这嫉妒心哪,自己捞不着的,也不想让别人白白占了便宜。
平日里姐姐长妹妹短的喊得多亲热,涉及到利益就跟仇人相见似的。
晚书瞅着她背影,笑道:“哎,姑娘,别走啊,把你姐妹叫来看看啊。”
“哟,公子口气挺大,这是想把我们群芳楼的姑娘都给包下?”
晚书话音刚落,就看到身后楼上下来个人。
这女的四十多岁,腰肢粗了些,一脸的脂粉凃得如同从面粉堆里爬出来的,不过还是没能把那些痘痘盖过去。
来人正是花娘,前几日晚书经过群芳楼时,她还将晚书当恩客往店里揽呢。
“哎呀,花姐,你可出来了,再不来都快被你的姑娘给吃了。”
娇滴滴的话谁还不会说了,晚书转身对着楼上下来的花娘道。
花娘愣了下,又仔细看了看,然后笑问道:“姑娘这大清早的来我这群芳楼,不知所谓何事?”
晚书也不和她隐瞒女儿身的身份,否则这男人卖脂粉人家肯定生疑,这笔买卖就不好谈了。
花娘说话间已经站到了晚书对面,开眉笑眼的盯着晚书。
晚书轻轻一笑,伸出一个手指,“花姐不必紧张,我是来和你谈一笔买卖的。花姐若是觉得值,我要这个数。”
花娘听到谈生意,立马变了脸色,便要轰人。
晚书也不着急,拉了拉凳子,重新坐下,徐徐开口道:“敢问花姐不是是经常腹泻,夜晚难以入眠,还时常头脑胀痛眩晕?”
说到这,晚书看花娘对着远处跑来的两个小厮伸伸手,示意他们下去,便知自己说中了,有戏。
花娘将小厮遣走,面色凝重,紧张的盯着晚书,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晚书继续道:“偶尔还会心跳加速,甚至胸闷气短?”
如果花娘一开始把晚书当骗子,那现在就是半信半疑了,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晚书,张了张口,可最终也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