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再担心。
而别墅,莱茵应该明天会回去。
蔺寒深说的话,不会有差错。
“嗯。”低低的声音落在耳畔,我安心的闭眼,抱紧他。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做早餐,蔺寒深和往常一样出去跑步。
还好我没看见莱茵。
这两天她都很早,今天这个时候还没起来,我也不觉得什么,相反的我松了口气。
我不比蔺寒深,昨晚在厨房里的事我终究不好意思。
但没想到,莱茵主动来厨房找我了。
“宁然,我想跟你聊聊。”莱茵来到我身后,声音无奈又坚定。
我一僵,把炖盅盖盖上,转身面向莱茵。
似乎昨晚没睡好,莱茵脸色不大好,没有前两天的精神气了。
“我们出去说。”她看我一眼,转身出去。
我紧了紧手,跟上。
“坐。”莱茵坐到沙发上,对我说。
我点头,坐到一边。
她看向我,神色认真,复杂,却也坚毅,“宁然啊,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但你和深深……你们不合适。”
我低头,手搅在一起,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足够的勇气。
莱茵见我不说话,有些着急,“那个,我说的不合适,你懂吧?”
我点头,“懂。”
她松了口气,语气放松了些,语重心长的说:“你和深深也没认识多久,感情也都不深,大家不合适,就不要浪费时间了,你说伯母说的对不对?”
莱茵的话说的很温和,没有一点强逼,讽刺。
她是顾虑了我的情绪的。
她是个好妈妈。
但是,“伯母。”
我抬头看着她,她眼睛有了希冀,“你说。”
我手更紧的搅在一起,声音坚定,“蔺寒深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我会离开。”
她睁大眼,嘴张开,愕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我也没什么再说的了,站起来对她弯身,“伯母,对不起。”
说完,我回到厨房。
早餐做好,却只有我和蔺寒深在餐桌上吃。
莱茵没下来。
我想她是被我气到了。
我也因为心情关系,没吃多少。
蔺寒深依旧如常。
我放下碗筷,看向他,“伯母没吃东西,待会你给她送点上去。”
他抬眸,看一眼我面前还剩大半的粥,“饱了?”
我点头,“你多吃点。”
他没再说,低头喝粥。
在吃完的时候,他眸光深邃又沉稳的看着我说:“不要乱想,也不需要担心。”
我皱着的眉松散,弯唇,“好。”
收拾了碗筷张叔便送我去公司了。
我走的时候蔺寒深还没走,我想他应该有话要对莱茵说。
但不管他说什么,我都相信他,做到他对我说的。
公司和平时一样,不会因为少一个人就发生任何变化。
只是请了这么几天假,我心里过意不去,还好副经理没说什么,让我好好工作。
我便把全部心思放到工作上。
只是下午刚上班我就被常和原叫去了办公室。
门一关上,他就着急的说:“宁然,就当我求你了,行不行,放过两个老人,她们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常和原脸色憔悴,眼里熬出了红血丝,头发也因为没打理而显得有些乱,就连衬衫似乎也没洗,皱皱巴巴的。
现在的常和原早已没有以前的光鲜亮丽。
我想他这段时间很愁吧。
只是我从那天离开警察局后我就没再过问这件事了。
所以,“你找李律师吧,我没再管这个。”
常和原脸色变了,怒火一下布满整张脸,但很快被他压住,“宁然,李林翰是听蔺总的,只要你跟蔺总说,李林翰就会放过她们,我求你了,放过她们吧。”
他在我面前九十度躬身,诚意十足,他是真的被逼急了。
我想了想说:“你想要我怎么做?”
他一僵,很快脸上布满喜色,抬头说:“放了她们,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抿唇,“经过公安,司法,能说放就放?”
他理所当然的说:“李林翰可以办到!”
李林翰可以办到,可他凭什么要这么办?
也就是说,蔺寒深凭什么要帮你?
而我又凭什么要帮你这种没有心的男人?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锐利,也或许是常和原察觉到自己话里的不对,赶紧说:“只要能放了两个老人,你说什么,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帮你办!”
我摇头,“对不起,我没有需要办的。”
说完我转身离开。
常和原立刻说:“我不会再和胡蜜有牵扯!我以后会一心一意对晓晓,再也不背叛她!”
我顿了下,说:“常经理,那是你的家事,和我无关。”
“……”
从办公室出来后我没有先回部门,而是来到僻静的安全通道,拿出手机。
第230章 被打晕了
我拨了个号,很快李林翰的声音传来,“宁小姐。”
我说:“李律师,赵梅和胡英的案子大概怎么样了。”
“一个星期后开庭,不出意外,赵梅和胡英会判至少五年有期徒刑。”
我一愣,“五年?”
“是的,因为是故意杀人,情节严重,所以至少判处五年有期徒刑。”
“……”
我以为最多也就是一年,没想到是五年,难怪常和原会这么着急。
我想了想说:“能判轻一点吗?”
两个都是五十几岁的老人,在监狱里呆个五年,真的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我虽然不喜欢她们,但我也只是想要给她们一些惩罚,没有这么重,但一年也足够她们反省的了。
李林翰沉默了几秒,说:“宁小姐的意思是从轻?”
李林翰的声音里不无惊讶,但我还是说:“是的,难办吗?”
“这个难办倒也不难办,但我要跟蔺总报备一下。”李林翰停顿了一下说。
我心一跳,“跟蔺寒深说?”
我以为这种事交给李林翰,蔺寒深就不用管了。
毕竟他事情这么多,哪里有精力管这么多杂七杂八的。
但电话里很快传来李林翰肯定的声音,“是的。”
“这个案子蔺总一直记着。”
“好,你跟他说。”
挂断电话,我想了会,回到部门继续工作。
可让我想不到的是,就因为这件事,常和原会做极端的事。
而在这之前,我一点都没有察觉。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我按时回去,莱茵已经走了,似乎一切都回到了之前。
但我隐隐有种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想什么?”蔺寒深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因为头发很乱,倒多了不羁,随性。
他走过来,坐到床上,把毛巾递给我。
我接过,跪在床上给他擦,揉按,“今天常和原找我了。”
他伸手,握住我的腰,眼睛微眯,“嗯,然后?”
我说:“我打电话问了李律师赵梅和胡英的案子,大概要判多久,李律师告诉我要判五年。”
“嗯。”蔺寒深闭眼,手指或轻或重的捏着我的腰,神色清淡。
我停住,看向他棱角分明的脸,轻声:“我以为一年就差不多了,他说要跟你报备。”
蔺寒深睫毛动了下,睁开。
他看着我,眼眸幽深。
我说:“他跟你说了吗?”
从那通电话到现在,李林翰都没有给我打电话。
我不觉得李林翰是忘记了。
所以,问题在蔺寒深这。
他握着我腰的手用力,我便坐到他腿上。
“你想求情?”他垂眸看着我,眼里一片了然。
这个人,总是掌控着一切。
似乎只要是他想做的,就没有做不到的。
而下午的时候我还在想,他是不是故意的。
现在我可以确定,他是故意的。
我很无奈,“一年足够她们认识到错误。”
所以,蔺寒深,不要太严厉了。
蔺寒深眉头微动,眼眸浮起残冷,“宁然,你知道为什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吗?”
我顿了下,说:“因为自作自受。”
“不是。”他眼眸微眯,声音沉了,“因为没有受到深入骨髓的惩罚。”
我一惊,睁大眼看着他。
这一刻,我觉得蔺寒深是那么的冷漠无情。